郁千城成功摆脱了陶月影,并且以投资人的身份进入会场,被主办方恭恭敬敬地邀请进去。
这里虽说是医生的聚集地,但也不免有很多来投资各个医学研究和各种医疗器械的大商人。
如今,四季的一大半股份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作为四季集团的掌舵者,足以令这里的商人都从位子上站起来迎接他。
芮悠然坐在台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热烈的动静,被一帮人堵着,她并没有看清怎么回事。
随即就漠然地转过头,跟身边的安德烈教授说到接下来的安排。
“老师,请您不要客气地占用我的时间,起码一个月,不要让我家那位轻易把我带走。”
老人家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正好最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参与。”
虽然安德烈一开始是郁千城找来的人,并因为欠他的恩情答应教授芮悠然,但在后面的实际接触中,教授反而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她的认真和天赋,是她另外几个师兄远远不及的,所以此刻的心都偏到了她这里。
郁千城说再多也没用。
事实上,郁千城也联系过安德烈,对方看在爱徒的份上,对他爱答不理的,所以郁千城没法子了,高调出场。
这么高调,某人也没注意到他,令他怅然若失,目光频频往她那边的医生坐席扫。
曾经需要他护在羽翼之下的小丫头,如今和他各半江山,他是商界的领头羊,她便是医学界的佼佼者。
男人欣慰地笑,惹得身边几个试图和他搭讪的大佬们毛骨悚然。
为什么笑得一脸荡漾?
他在看什么?那边有他想要投资的人?
台上各个专家发表了自己在医学某一领域的见地和看法,说得好的便引来阵阵掌声,说得不好的,底下的观众是真的不给面子,巴掌一个也不给的。
惹得那些年轻一点的,尤其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的医生紧张得浑身冒汗。
芮悠然就看到s国的一位神经学方面的专家自信昂扬地走上台了。
看到这是位年轻女士,她心里不免有些期待和寄予,希望她能以女医生的身份刷新一下那些老学究的看法,年轻她也就认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具有天赋,大部分都是靠着年纪上去的,但歧视她们女医生,她绝对不能忍!
徐佳女士能以女人的身份脱颖而出,确实出色,一番演讲,不说令全场沸腾,也足以让一大半的人都为之刮目相看。
她下台的时候,芮悠然朝她一笑,她却给了自己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
徐佳接受了周围同行的夸奖之后,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竟然和安德烈坐在一起?”
“咦,坐在这边的都是医生吧?”有个男医生朝前看去,不用想都知道安德烈坐在最前排。
事实上,他还是评委,接下来有个重要的奖项将由他颁发,但谁会获奖,要看他的四位徒弟评选出来了。
“也许是托了关系才和安德烈靠得那么近吧。”徐佳嘴上不以为然地说,心里却极其嫉妒,想到几年前自己特地去拜访安德烈,却被拒之门外,而他刚才和那个女人言谈亲密……她在台上看到这幕,甚至因此说错了一个单词。
这对完美主义的她来讲简直是败笔,如果她没有说错这个单词,恐怕全场都要为她欢呼喝彩!
徐佳女士丝毫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把错误都推到了导致她出错的芮悠然身上。
芮悠然无辜中枪,刚才碰了个软钉子,人家根本不鸟她,她想跟对方交朋友的想法也只能搁浅了。
“快到你了。”默兰提醒走神的她,“你这么轻松的样子,被人家看到,估计不会说你厉害,而是觉得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可不是吗。”芮悠然也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但她内心越紧张,面上越轻松,让人看不出来深浅。
徐佳正四处打听芮悠然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能和安德烈坐在一起,南华医院那边就传来一阵鼓掌声。
上场的时候大家几乎不鼓掌,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结果南华医院的人坏了规矩,惹来其他人一阵打量,同为s国的其他医生都觉得丢脸,暗恼他们是不是傻了。
就听到其他人说:“他们院长上台了,要给小姑娘鼓励呢,估计怕小姑娘怯场。”
这语气含着嗤笑,其他不明情况的人听此也觉得好笑,谁不知道南华医院的院长从来不参加帝都的会议和活动,独树一帜得让人觉得对方是不是见不得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南华医院的院长出现了,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未谋其面,光是听着这个描述,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可能不是院长,而是背后势力推出来的一个代表人。
“说不定是背后大佬养的金丝雀,因为对这样的活动感兴趣,跑来凑个热闹?”徐佳忍不住说,因为她已经看到芮悠然上台了!
心里越是震惊,面上越是鄙视。
就连s国自己人都不看好芮悠然,更何况其他国家的人,虽说场上也有知道她身份的人,但因为芮悠然过于低调,她上场的时候还是引来不小惊动的。
她眉眼波澜不惊,调整着话筒,因为她刚才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发出声来。
突发情况之下,她也不着急。
郁千城却莫名紧张起来,一想到待会她的目光可能会扫到自己身上来,他就又期待又高兴。
可是台下那些喧哗声,夹杂着鄙夷和不看好,令他眉目一沉,给身边殷勤的鲍勃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安静点。”
这个时候,芮悠然的话筒还是没有调节好。
按说要是临场出了问题,幕后肯定有工作人员给她递新的话筒,然而没有。
芮悠然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坐在商人席的舒曼西笑得不知道有多得意,目光流转,看到鲍勃身边的郁千城,眼神瞬间变得痴迷起来。
时隔六年,她终于又见到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