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悠然既看出他们想要借刀杀人的心思,就不用担心门外之人会亲自动手。
四处打量一圈,房间里空无一物,既没有躲藏的地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虽然不利于她,也不会让疯女人占到便宜。
谁知这个时候,啪嗒一声,一把锋利的开山刀从外面扔了进来,瞬间吸引了蛰伏在黑暗中对她蠢蠢欲动的疯女人。
芮悠然速度比她更快,蹲下来捡已经来不及,一脚将刀踢飞!
疯女人嘶吼着去抢刀,芮悠然咬牙踩住她被硫酸强烈腐蚀过的手背!
这个时候她要是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芮悠然咬了咬唇,和她好言相商,“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你说我勾引你男人,我连你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疯子哪有道理可讲,根本不听她说话,埋头就朝她撞了过来!
芮悠然及时闪了过去,却被她从地上一把抓起开山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狐狸精!”
一下子被她冲过来的力道撞到墙上,芮悠然咬牙抵抗,眼疾手快地用手铐上的锁链绕住她的刀刃!
疯女人的力量很大,开山刀也很锋利,就算不可能,她也要试试,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样既能阻止她的进攻,也可以利用她的力量,看看能不能砍开手铐!
疯女人气得发抖,想要扔刀往她脸上抓,但她尚且残留着一丝精明,知道把刀扔了,也许就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用力将刀往回拔!
芮悠然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我自己有男人,好看又厉害,我为什么要抢你的男人,你男人是比我男人有钱,还是比我男人对我好?”
疯女人一怔,因为她男人确实不是个东西,她疯了也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对女人好,狐狸精确实没有勾引他的必要。
芮悠然眼睛一亮,大概知道她的破绽在哪里,继续道:“你觉得我这种姿色,会看上普通的凡夫俗子吗,你男人到底哪里厉害,你倒是说给我看看?”
疯女人嘴唇抖了抖,瞅着她狼狈之下都美得令人窒息,心神一松,被芮悠然迅速把刀抢了过去!
芮悠然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温声软语地安慰:“你冷静一下,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我知道你不是完全疯癫,你恐怕是受到太大的刺激,又被有心人引导,才会变成这样。”
疯女人瞧着她的刀,脑子里在受着她的催眠。
没错,芮悠然曾经跟着催眠大师学过一阵,学艺不精,但勉强可以应付面前这个女人。
“你的孩子没有死,相信我,你如果杀了人,坐了牢,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孩子,你的孩子还要背负一辈子的恶名,别人都会骂你的孩子为‘杀人犯的孩子’,你想要看到这样吗?”
“他死了,他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疯女人浑身哆嗦,眼看着就要再次失控。
芮悠然忙说:“他还会回来的!相信我,他那么爱你,一定舍不得离开你,他会以别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绝对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疯女人使劲摇头,“他病了,病得好重,是我没用……没钱,没钱给他看病……呜呜他恨我,他不会回来的……”
“他爸要把一个肾给他的,跑了,跑了,跟狐狸精跑了!呜呜,我儿子没救了,他死了啊啊啊!”
芮悠然眸光一黯,这种失去孩子的挖心之痛,她也能切身体会。
“狐狸精,你是狐狸精!你是害死他的狐狸精!还我孩子的命,把我老公还回来!”
疯女人挣脱她的心理暗示,张牙舞爪朝她扑来,芮悠然脸上忽紧,扬手用刀背在她颈肩处一砍!
“杀你……”疯女人晃晃悠悠软倒在地,芮悠然试图用刀尖挑开手铐。
哪有那么容易,忙活半天,她苦笑一声,只累出一身汗。
外面已经没有动静,手机也被搜走,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芮悠然坐在地上没有动弹,开始养精蓄锐。
大概过去三个小时,外面传来放轻的脚步声,芮悠然警醒地睁开眼睛,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汗湿的手心,握紧开山刀准备战斗。
她不能再这样枯等下去,这几个不敢杀人,谁知道会不会在发现疯女人不堪一击之后,给她安排其他穷凶极恶的人?
她不敢赌,只能率先出击!
“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外面的人趴在铁皮门上静静凝听,得出这个结论。
殊不知芮悠然同样趴在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小心一点,那个疯女人挺可怕的。”他们根本没把芮悠然这个看起来弱质纤纤的女人放在眼里。
芮悠然屏着呼吸看着他们一点一点拧开房门,无声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这几年她的心性渐趋成熟,已经成长出不亚于低烧发作时的强大人格,他们的轻视,让她感到放松,变得越发冷静起来。
这间等待拆迁的屋子没有一扇窗户,原有的电路也被拆除,他们打开手机电筒往里照,并没有注意芮悠然就站在门后。
等他们三人全部进来,她才迅速一闪。
嘭地一声!
铁门被人从外面迅速关上!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没有看清楚趴在地上的人是谁,还以为是疯女人弄了这一出。
直到其中一个人踢了踢地上晕过去的一团,才嘶了一口气,“那个女人跑了!”
“她好大的胆,她怎么敢的,怎么办,她会不会对付我们?”
“就怕她不来,来了老子我肯定要给她一顿教训!”
三人气得使劲拍门,又拉又踹,急躁得像是沸水锅上的蚂蚁。
芮悠然确定外面没有别的危险之后,又走了回来,“说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特么臭娘们你给我等着,老子出来neng死你!”
芮悠然冷笑不已,“你们既然知道我没有家人,也该知道我医术高超,想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里面,我有的是办法!”
几个人捧腹笑了起来,“医术高超?靠男人进了南华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