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知道刘总是做什么的吗,她可是……中华区的总经理,人家多大的领导啊,请你个穷小子吃饭,你都不给面子,你以后还想进军音乐界?我看你是趁早歇了吧,这点眼色都没有,到哪都混不开!”
芮悠然隔着不远,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被人数落,心口狠狠一刺,是他,真的是他!
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愤怒地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心疼地将他掩到身后,像个护犊的母鸡一样警惕对面的女人。
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岁的老女人,也敢打她男人的主意?一想到他那么高傲的人,竟然受到这种委屈,芮悠然就恨不得撕了她!
老女人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却充满挑衅,“你也想跟我抢他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砸在他身上,才赶走了那些不断往他身边蹭的女人?”
“多少钱,我给你,滚行吗?他不欠你的,也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虽说是你自己花的钱,但我不介意用钱封住你的嘴巴!”芮悠然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为了钱束手束脚的少女,已经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挥金如土。
易旌辰一震,面色复杂地看着挡在身前气息紧绷充满愤怒的小女人,还以为再也不会看到她,现在跑来做什么,他不需要她的维护。
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突然被她握紧,小小的满是力量,令人控制不住的心悸……
即便刘总自己也是女人,一点一点打拼出偌大事业,知道女人狠起来确实厉害,但她还是瞧不起绝大多数女人,觉得她们柔弱矫情,尤其漂亮女人,肯定会仗着好看依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努力。
面前这个更是,逞什么能!
她不屑,又嫉妒,想想都要被气笑了,“小姑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总该讲个先来后到吧,更何况以你的——能力,能付得起一百万吗?”
芮悠然没有跟她废话,直接打开手提包,写了张百万钞票再给她,“不要打我男人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是不客气!”
刘总惊了下,没谁会随便把支票本带在身上,除非真的有钱,又经常需要支出,可一想,就觉得这是她在糊弄自己的小把戏,怎么可能!
“假支票罢了,我可以写个千亿给你。”
旁边的酒吧经理却眼角一抽,他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真的支票,臭小子,认识有钱人家的千金也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对刘总松口了,这下可好,两头不讨好!
他试图和稀泥,嘿嘿笑得谦卑,“二位不要生气,是我们酒吧做得不周到,不如二位握手言和,今晚的一切消费免单如何?小易你快去唱首歌,给两位赔罪!”他想将矛盾中心赶走,接下来就会顺利了。
“谁敢让他唱!”芮悠然被气坏了,心里还有点醋意,他都没唱给自己听,怎么可以卖唱让其他人听!
易旌辰倒是想走,手被她紧紧握着,他不是没有反抗的力量,只是不想,如果将她甩开,她好心维护自己,会被这个刘总怎么嘲笑?
刘总也是恼了,这个年轻男人长得好看,又有气质,还有才华,高傲不低头的模样让她产生了征服欲。
自己向来自持身份,不会当众做出包男人的事情,确实是欣赏他,才赏给他脸,没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原来是勾搭上了白富美,装什么清高,浪费她的时间!
没错,从酒吧经理的态度她就可以看出来,这支票是真的,比有钱,她未必是个富二代女人的对手。
这让她着恼,只能拿出其他东西,“你父亲是谁,可能还有求于我呢,别跟我抢,我们日后还好商量。”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芮悠然实在好奇,“你是谁?我父亲为什么要有求于你?”她真想说,她有个屁的父亲,恨不得他死了,可惜人家日子过得红火着呢。
刘总挺了挺胸口,骄傲不言而喻,“我是四季集团中华区的总经理!”
四季有多出名,在场之人不会不知道,虽然它在国外壮大,但已经浸入内地市场,很多都是她的功劳!
芮悠然没想到是“自己人”,蹙了蹙眉,一想到郁千城的公司雇佣了这样的人做总经理,就心生排斥。
刘总以为她怕了,再沉稳的人,心里都止不住有些得意,年轻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为自己让步!
易旌辰也觉得刘总身份那么高,很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这时她看向自己,愣了一下,忽然迅速松手。
刘总笑了,易旌辰心里那丝暖意却凉了下来,不过可以理解,她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已经不错了,他很感激,其余的就是为自己的弱势感到窝囊和愤怒!
但他不知道芮悠然的失落只会比他更严重,甚至是毁灭性的!
她太激动了,激动地以为他回来了,激动地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他,可笑的是,这个人根本不是他!
幻灭、痛苦交织在她精致的脸上,芮悠然面孔煞白一片,身体可是微微摇摆起来。
易旌辰不知道她怎么了,担心地靠近,“你没事吧?”
芮悠然连忙退后,她竟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郁千城真的怎么样了,或许她可以在这个男人这里找到慰藉,因为他们不仅外形神似,气质也偏向清冷,他身上还有郁千城的感觉!
可到底不是他,不是郁千城,一想到这里,她难受得心口绞痛!
刘总还想多看一点她大受打击的模样,“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这世界大得很,最好不要自以为是!”
易旌辰双眸喷火,“刘总,这一百万我没让你给我花,但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会把钱还给你,还请你对人放尊重点!”
“一个在酒吧打工连梦想都没办法实现的年轻人,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梦想呢。”刘总循循善诱着,似乎很想看到他向自己妥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