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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路剑隐 第六章:审讯

阿息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如压了块大石,用手往脑袋上使劲捶了捶,起身看时,这一惊非同小可。

只见自己的包袱和剑全部不见了,桌上堆满了自己的亵衣。阿息下意识地双臂往胸前一抱,一时脸红到了耳根,又见桌上放了张纸条,拿起来看时,只恨得咬牙切齿,上面写道:剑已为失主讨回,小贼得报。最最可恨的是纸条最上面写自己名字时,歪歪斜斜地写了三个大字:息骨凉。

这一下非同小可,阿息已气得肺炸。一把将桌上的亵衣收回,左右看了看,见窗户下面有张油纸,拿了过来将亵衣包好。气冲冲走了出去,径往应天府南门二十里外吴家庄而去。

这吴家庄庄主名叫吴应天,已经快五十岁了,在江湖上也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专好结交江湖人士,养在庄内的江湖好手不下五十人。

阿息径奔吴家庄而去,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到了庄前。庄内杂役见是阿息前来,忙使人进去通报了庄主。吴应天匆匆走了出来,见阿息气冲冲的样子站在那里,笑问道:“恩公这是怎么了,快进来说话。”

阿息边走边道:“我叫一剪径小贼给劫了,是来找你给我报仇的。”

吴应天道:“哦,还有这样的事,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敢剪恩公你的径?”

“我现在要你带一伙好手,去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陈玉锦。”

“就是那个徐州陈玉锦,我久闻他的大名,难道他也来应天府了不成?若果真如此,就是恩公你不吩咐,我也是要叫人去请他来庄上一叙的。”

“我可不是叫你去请,我是要你将他绑到我面前来。”

“绑?”

“对,就是绑!”

“这……这不好吧,陈玉锦可是名侠士,我久欲结交,只恨无缘。如今初次见面就将他绑来,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待什么客,一个小贼有什么好接待的。”

“小贼?难道恩公所说剪径小贼就是他,这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大可能?你没看见我的剑和包袱都不见了吗?就是叫他给拿走了。”

“这……”

“哎呀,你别这这了,你就先叫人将他押来就是了。”

“那行,恩公先里面同你侄儿玩去,还没吃饭吧,我叫人备了饭菜,等将那陈少侠……陈玉锦拿来了再来请恩公。”

阿息“嗯”了声,就进去了。

这里吴应天听了阿息的话,心中好生纳闷,不知陈玉锦怎么就和她闹上矛盾了。自去“聚雄厅”上叫了几个好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城内走走,将陈玉锦抓来庄上。”

那些人道:“莫不是那门外客陈玉锦?”

“正是他。”

众人不解道:“久闻陈玉锦大名,实乃吾辈中人,请来好好一聚不好,如何要将他抓来?”

“只因他得罪了恩公,恩公要我将他抓来的。”

“有这事?”

这时旁边走出一人,这人正是吴家庄内军师,名唤李德保。李德保走出道:“我有个好主意,不须如此大费周章,轻轻松松就可将陈玉锦抓来。”

吴应天问道:“是何办法?”

李德保道:“只需叫一个人去,打听到了陈玉锦的所在,佯装是不期而遇,与他诉说吴庄主的诸般好,要他一同前来拜庄。等他来到这里再将他绑了,岂不省事?”

吴应天道:“好!”当下叫了一人名唤杨虎,遵照军师的话前去城内“请”陈玉锦来庄上。

杨虎领命前去,进得城内一路打探陈玉锦的踪迹,半日的时间里便打探到了陈玉锦的下落。遵照了军师的话,假装英雄不期而遇。叙寒之间诉说了吴庄主的诸般好,并要陈玉锦同自己一块去拜庄。陈玉锦本是个闲来无事之人,便很快地答应了。

来到吴家庄时天已黑了,吴应天听说又有两位好汉来投自己,心里很是高兴,忙命人提灯迎了出去。

来到聚雄厅坐下,陈玉锦见两边坐满了英雄好汉,又见吴应天待人如此和善,心里很是高兴。正要说话,只见厅上一人示了个眼神,紧接着一人大叫一声:“拿下!”立马拥上来几个人,五花大绑将陈玉锦拿下。

陈玉锦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只听杨虎道:“兄弟,这也怪不得我,我也不想如此啊!”

吴应天道:“陈少侠,我们也并不是真心要害你。你放心,到时你只要向我那位恩公认个错,再将东西还给他,各位替你说说好话,我想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陈玉锦疑惑道:“恩公,什么恩公?我几时得罪……”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厅后走出一人,冲陈玉锦瞟了一眼,径直走到主座前坐下。冲陈玉锦大声喝道:“大胆小贼,还不给我跪下!”

陈玉锦见又是阿息在那里作怪,将脸一偏看也不看她。

阿息左右示了一下意,走出两人按住陈玉锦的肩膀,膝盖在他后膝上一磕,陈玉锦没有防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旋即又马上要起来,无奈左右两人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阿息在上面道:“陈小贼,你认不认错?”

陈玉锦将头一偏,“呵!”

阿息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你偷我身上的钱可以,但不应该将我的宝剑偷走。你偷走了宝剑,不但得罪了我,更是得罪了这里众英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不服。这其中利害你是不知,但念在你是初犯,只要你肯给我磕三个响头,说声‘我错了’,我就不和你计较,当然也会叫这里的众豪杰不和你计较,怎么样?”

陈玉锦道:“呵呵!”

阿息道:“怎么?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自己犯的错,我要不是念在你也是位好汉,会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你说这么多道理?你自己看看,你犯了如此大的错,这里哪一个不想将你杀之而后快?我冒着与众英雄成为公敌的风险,好意要饶你一饶,又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头,说一声我错了,这很难吗?”

陈玉锦道:“呵呵呵!”

阿息怒道:“陈玉锦,我的宽恕可是有限度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说我可就要动刑了。”

陈玉锦道:“哼!”

阿息道:“上刑具!”

吴应天道:“恩公,剑和丢失的东西已找回,我看这刑具就免了吧。”

阿息道:“吴伯伯,你是不清楚他这人,最是得意忘形。你饶了他一次,他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没少吃过他的亏,别人或许可以饶,他却绝对不行。”

“虽是如此,但陈少侠是第一次来鄙庄,动以刑法总归不好,若他真敢有第二次,我也绝对不会饶他,但这次还是算了吧!”

“既然吴伯伯你替他求情,我焉有不放之理?但他为人着实可恶,我虽能答应不对他施刑,要想这么轻易就将他放了也是绝对不行,就先将他收关柴房吧。”

走下去站在陈玉锦旁边道:“陈小贼,你听到没有,若非吴伯伯替你求情,今天保管叫你少一层皮,若敢再有第二次,绝不轻饶!还不过去给吴伯伯道谢。”

陈玉锦道:“我劝你最好现在马上放了我,不然以后叫我再见你,保管让你见不到全尸。”

阿息道:“咦!你是在这给我耍横吗?我好怕哟。”

陈玉锦道:“有本事你就试试,你这个有娘生无爹养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不知你爹造了几辈子的孽,才生下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败家女。幸亏你爹死的早,不然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得活活气死。不过想来有其女必有其父,女儿都是这样,父亲也别想好到哪里去。”

他这话一说完,聚雄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惊恐万分的眼神看向陈玉锦。仿佛他做了一件绝对没人敢做甚至绝对没人相信有人敢做的事,一时惊恐得竟说不出话来。这绝对是一件比见到鬼还令人可怕和不敢相信的事。

陈玉锦见聚雄厅内一时死气沉沉,每个人都拿着见到鬼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毛,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左右看了看,心中好生疑惑,还是阿息最先打破沉默,指着陈玉锦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我现在就是想要救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唉,可惜,可惜了!”

就见吴应天两手敲着头,好像十分难受与苦恼的样子,对陈玉锦道:“陈少侠,你怎地这般不知轻重,你说你,你说什么不好,你硬是……”用手指着陈玉锦,万分苦恼的样子低下了头,再说不下去了。

李德保急得左走走,右走走,两只手不住地互相敲打着,仿佛遇见了一件生平最棘手的事情,愁得眼睛也睁不开,走到陈玉锦身边道:“我的小祖宗耶,我的小祖宗,你你你……我……我……哎!”

众英雄有的以足跺地,有的以手捶胸,更有的仰天长叹,聚雄厅内一时愁得不可开交。众英雄又悲又怒,悲是因为陈玉锦年纪轻轻,却眼见就要遭此大难;怒的是陈玉锦怎地这般不知厉害轻重,实在是激起众怒啊!

独有陈玉锦一人见众人此般模样,心中越发纳闷,又不好问。这时阿息已重新坐上了主位,异常严肃的神态冲众英雄道:“各位英雄,请安静一下,听我说。首先大家先看一下我头上的这块牌匾,聚雄厅。所谓聚雄厅,就是汇聚天下英雄豪杰的意思,然而今天,在这聚雄厅上发生了一件让天下英雄极度不耻的事,他……”指着陈玉锦,“竟然敢在这聚雄厅下说出伤天害理大逆不道无法无天以下犯上的忤逆之言。这是有目共睹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众位,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吧?”

下面众英雄俱是怒气填膺,齐声道:“当杀!当杀!”

阿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停下,对陈玉锦道:“陈兄,你也听到了吧,现在不是我要杀你,是天理要杀你啊!我有意要饶你一饶,可是天意难违啊!其实现在要你去死,我心里也很难受,毕竟相交一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你实在不应该犯下此等大错,你说这叫我心里多为难啊!不过你放心,就冲着我叫你一声陈兄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马上去死,只要你肯和我认个错,我便不计前嫌,放下这张老脸替你向众英雄们求个情,你说怎么样?”

陈玉锦道:“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花招,快放了我。”

阿息道:“既然你还不肯认错,那我也帮不了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马上就死,兄弟一场,我会好好的招待你几天,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兄弟的忙也只能帮到这个份上了,你可不要怨兄弟哦。来人,准备一个上好的房间将他押进去,大鱼大肉伺候,一定要好好的服侍我这位兄弟,不要认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死罪就怠慢了他,否则我若知道定不轻饶。”

就见两人押了陈玉锦出去了,这里阿息也退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