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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路剑隐 第十四章:开光大典

赵雷和宋问天都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宋问天,将他带到藏兰阁时他已是奄奄一息了。凌少雄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阿息大概给他说了一遍,但没说他们是专门跑到哪里去等,只说晚间的时候碰到了偷心老妖,恶战了一场,结果赵雷和宋问天都受伤了,偷心老妖也跑掉了。

凌少雄起先听说抓到了偷心老妖心中好生开心;又说一场交战自己这里两人受伤,心中又好生惊恐;及至说到最后叫偷心老妖又跑掉了又好生失落。心想这一下叫她跑掉,她有了防备,下次再想抓住她就更加难了。

凌少雄叫自己的爱徒宋问天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很是担心,忙吩咐了人去请郎中,又将自己收藏的救命丹丸给他们每人服下一颗。阿息陈玉锦一夜奋战,现在都已是疲惫不堪,凌少雄便叫他们先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这时柳白鹤也早已回来了,阿息忙跑去问他那位少年的情况,只见柳白鹤愁着脸道:“昨天我拿了剑后便一路追赶过去,一直赶到尼姑庵前,却还是不见那位少年和偷心老妖的影子,不知那位少年是去了哪里。”

阿息听他这样说,心凉了大半,道:“会不会是偷心老妖将那位少年杀死,让后自己回到了庵内?”

柳白鹤道:“我也有这个担心,所以我又一路寻找过去,并不见什么地方有打斗的痕迹,所以我想那位少年应该没有事。”

阿息这才放了心,道:“那位少年是谁,他既然是来帮我们的,为什么又要偷偷走掉呢?”

柳白鹤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

两人又说了些话,阿息才起身离开。

阿息又去看了赵雷和宋问天,他两人现在还昏迷未醒。却不见凌少雄,阿息问那些下人后才得知,原来明天是这山上积香寺举办菩萨开光的日子,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事仪,凌少雄是此处的尊者,一大早已被请去那里帮忙去了。

阿息去找陈玉锦,陈玉锦刚好出来找她,两人进了屋内。阿息问陈玉锦找她有什么事,陈玉锦道:“我是想找你去山上尼姑庵的。”

阿息道:“现在去尼姑庵做什么?”

陈玉锦道:“我们昨天和偷心老妖一场打斗,她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既然那偷心老妖就藏身在庵内,我想我们应该很容易知道是谁。”

阿息道:“不错,我昨天见到她时她脸上可怕得很,她既然没有偷到小孩的心,我想她今天一定不敢见人,到时我们只需要问问她们那里有谁今天称病不出来,那个人一定就是偷心老妖了!”

陈玉锦道:“对,我们现在就去!”

阿息道:“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上到山去天都快黑了,我想那偷心老妖既然受了很重的伤,一时半会儿也是好不了的,有了昨天的教训,我想她现在肯定也不敢妄自行动了。明天这里的积香寺会举办一个给菩萨的开光大典,人肯定会很多,不如趁明天人多的时候去岂不更好。”

陈玉锦道:“那好,刚好上次没来得及去那里参观,这次顺带一起去了。”

两人预备明天一大早就去那里,又说了些关于偷心老妖的话,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那个陌生男子,他的剑法也很是高超,只是不知是谁,看起来也是位江湖侠士,一定是听到了偷心老妖在这里胡作非为才专门来此为民除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偷偷走掉。

两人随便闲扯着,不觉时间就已到了晚饭时分。吃过饭,又沿着藏兰阁外的河流散了散步,入秋后天黑得也快,走回藏兰阁时天已黑了,因为明天要早起,便各自回到客房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草草吃了饭便出去了。出来时天尚熹微,可当他两人上山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很多人。

这些人当中很多都是从距此处几十里外的村庄赶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为了赶上这菩萨的开光大典,半夜就已经起床开始赶路了。

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妇女,一只手揽着一只篮子,里面放着烧香拜佛用的香纸;一只手牵着排列整齐的像冰糖葫芦似的一串人。颇有点要去行军打仗的样子。

这些小孩难得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真是高兴得前拥后继呼天抢地,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有不把人脑袋闹炸不罢休的气势。一看到点什么新鲜的玩意便又跳又叫又指地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乱叫,整个藏风山都要被他们的叫声喊得震动起来。

阿息现在觉得自己耳膜都要被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孩闹破。他们见到山顶上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圆圆的很像一个人的眼睛,有人就说那是佛祖变的,是专门来监视坏人的,只要有坏人走过,它就能射出金光将坏人射死。那些小孩一听别人这样说,全部都睁大眼睛,喔圆嘴巴,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齐声道:“哦……”

又比如那些小孩从来没有见过剑,他们见阿息陈玉锦两人手上一人拿了一把,就对他两人指指点点,一人说:“看见没看见没,那人手上拿的就是剑。”

另一人道:“哪里那里?啊,我看见了,是不是那个穿着洞洞衣服脸窘得像个腮猴子似的那个……”

此时阿息正穿着一件绿色的漏网纱衣,在那些小孩看来这就是破了洞还没来得及补好,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穿破洞的衣服那该多寒碜!

那些小孩便“啧啧啧”嗒着嘴巴,一人道:“你别一直盯着她看,我听说这些人怪会些奇怪的本事,听说她们一直盯着你,能将你的魂魄给叫过去呢!你看那人,像不像?”

另一人看了看阿息,眼睛陡然睁大,慢慢地调转头,将衣服领子翻过来捂住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声不做气不出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钻进了人群……

要不是看在这些人家长就在旁边,阿息绝对过去在他们每人脑袋上面给上一拳。

陈玉锦看见那些人盯着阿息时而指手画脚,时而惊恐万分。他就觉得很想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阿息此时正生闷气,见他在哪里笑,心中越发气愤,问道:“你笑什么?”

陈玉锦道:“你没听见他们怎么说你吗?”

阿息道:“他们说我你还笑,你安的什么心?”

陈玉锦道:“我看他们说话那个认真的样子真的很搞笑,而且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像。”

阿息道:“哪里像了?你给我说清楚,我长得很像老巫婆吗?”

陈玉锦道:“不像老巫婆,但反正长得也不好看。”

阿息道:“哼!你既然敢说我长得不好看,好啊,你眼光高得很,那我问你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玉锦想了想道:“我呀,我喜欢的类型,她一定要长得有点胖,最好是很丰满的那种……”

阿息打断他笑道:“你什么眼光,那我岂不是让你捡到了便宜?”

陈玉锦没理她,继续道:“最好脸还要有点大,圆圆的就像块大饼;手要很粗糙,不要细皮嫩肉的,因为这样好干活;性格的话,要小气一点,最好动不动就皱着脸,一开口便破口大骂;其他方面嘛……”他偏过头看看阿息,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暂时也就想到这些,其他方面待今后慢慢研究。”

阿息一开始听他说,已经快笑得个半死,后面猛地明白过来,脸色顿时惨白,道:“好啊,你是在说我对不对,你既然敢这样说我。”本待要上去打他,但一看那么多人,将脸一板道:“你今后别想让我再理你了!”

说着扒开前面的众人快步向前走去,也不管陈玉锦是不是跟了上来,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陈玉锦见她生气,也忙追了上去,口内叫道:“你等等我,我和你开玩笑的……”

来到山上时,天也不过刚到巳牌时分。菩萨金身开光大典要到午时才举行,时间早的很。阿息来到山上后也不去积香寺,直接走进了存蕙庵。

今天这山上人来得多,存蕙庵内亦是有很多人,阿息一进庵内便四处东张西望。只见静因师太和另一位年纪差不多六十岁左右的师太一起站在观音神像前给那些到山上来的村民粘香,应该就是那位静方师太。却不见那天那位性子奇怪的静常师太。阿息心中就有些犯疑。

又到后面走了走,这后面也是非常的热闹,这时被她甩在后面的陈玉锦也已经赶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道:“你看见了没,今天来的人这么多,这里人手都忙不过来,可是那位性子古怪的静常师太却没有出来。”

阿息瞥了他一眼道:“难道我是瞎子吗?难道我看不出来吗?难道这么明显的事情我还要你说一下吗?”

陈玉锦道:“我不过是提醒一下你,怕你没发现嘛。”

阿息道:“我要你提醒了吗?你难道不说话会死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嘴巴这么多?”

陈玉锦道:“你还真是小气,我刚才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这么久了你还在生气。”

阿息道:“我生气,你也值得我生气!”

说完愤愤走开了,像是积了一肚子怒气似的大口出着气。陈玉锦一时缄住了口,心里想着:“看来以后开玩笑要谨慎啊……”

这里阿息又四处寻找了一下,并不见静常师太的踪迹,心里越发生疑。这时从东南角的方向拐过来一个女尼,阿息走过去问道:“请问这位小师父,你们这里的静常师太今天是去哪里了?”

那女尼摇了摇头,道:“回施主,这个我也不知道,今天香客很多,我一早起来就开始忙了,并没有注意到师叔在哪。”

阿息道:“那你昨天见到她了没?”

那女尼显得很疑惑,不知她问这些是想干嘛,摇摇头道:“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阿息道:“没有,我是从外地来到,和你们这里的静常师太曾经是相识,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她,但我走遍了这里也没见她,小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住在哪里的,我去找找看。”

那女尼道:“原来是这样,我现在也很忙,不能带你过去,你自己去找吧。你只需从前面那个路口右拐,顺着小道一直走,前面有一排屋子,你只须数到第六间,正对着一棵梧桐树的就是。”

阿息心里记住,道:“谢谢你啊!”

那女尼摇摇头,行了个礼便走开了。

阿息同陈玉锦便顺着女尼所说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前面右拐,是一片竹林,顺着竹林之间曲折萦回的小路走去,前面出现有一排房屋,第六间屋子前果然有一颗梧桐树。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去了前面,这里就显得非常安静,阿息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便悄悄挪近那间房子,用手指将窗上的油质捅破,透过格子窗向里面张望。

只见里面东西摆放得非常素雅,一张床榻,一张小木几,木几上放着一本蓝皮书,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可阿息一看却不禁大失所望,本预料的静常师太会睡在上面装病养伤的床榻上空空如也,蓝色发白的被子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哪里有什么人?

阿息心里觉得很是奇怪,便向陈玉锦问道:“你说这静常师太到底是不是偷心老妖?如果是的话她怎么不在屋内养伤呢?”

陈玉锦因为刚才被她抵了那几下,是以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听她这样问,便不怎么想回答她,将脸偏向一边。

阿息见他不说话,便问道:“我在问你话啦!你怎么不回答?”

陈玉锦道:“我不是和你一样么?你没看到她我就能看到?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偷心老妖我就能知道?她不在屋内养伤难道我能看着她?”

阿息听他这样说,将脸色一正,露出一副对他很失望的神色道:“陈老五啊陈老五,我说你上不了正席你还真上不了正席,我不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就像是那黄河之水决了堤,呱呱的口水都能给人淹死;我要你说话的时候你给我装含蓄,半天嘴巴缝里塞不出一个字,叫你说什么有用的话简直是面红耳热脖子赤,只差没憋死。”

陈玉锦道:“你……”

他话还没出口,不知什么传出一个声音,“你们在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