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摇了摇头,说道:“谁有烟?我想抽根烟!”
薛建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和一盒火柴,递与吴淞。
吴淞取烟,刻着火柴点烟。
他初次吸烟,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秦珠急忙为吴淞捶背。
薛建急道:“师父,你不能抽烟,就不要抽了。学会抽烟,影响自己的健康,也影响别人的健康,可不好,牙齿也发黄,挺难看的。”
吴淞没理会薛建,又吸了一口烟,心里颇为苦恼。
薛平见状,便劝道:“师父,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你当初混入斧头帮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师母的下落。达不到打垮两大匪帮和日笨人的目的,也不要紧。我们穷,我们势单力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并不耻辱。”
吴淞闻言,摁灭烟头,笑道:“书呆子,你说的对!做人但凭良心,我们问心无愧即行。你比我抽烟解闷还解闷!”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心里也空明起来了,一片悉然。
薛建虽然粗鲁些,但是,对吴淞却忠诚,忧心地说道:“但是,师父现在要想脱身并不容易。”
众人闻言,笑声即止。
薛平献计,说道:“没关系。我们也可以成立一个组织。哦,不对,我们已经有组织,我们是快刀门。我们马上召集一些弟子回来,苦练刀法。到时,接应师父脱险,就有足够的人手了。别忘了,当时招收徒弟,咱们可是总共招收了三百多人。现在,大部分师兄弟,还盼着师父回来呐。”
众人马上眼神一亮。
秦珠钦佩地望向薛平,芳心暗道:谁说薛平迂腐?才子啊!老娘真是爱死他了。
吴淞笑道:“有你们几个,就足够了。这样吧,把大华米铺关闭,我现在有些钱了,这些钱,垫给大华米铺,请薛老板几个搬移到上海发展吧。万一,我们和鬼刀会打起来,我们是可以逃走的,但是,我怕他们到大华米铺寻仇。所以,为安全计,大华米铺必须先转移到别的地方经营。”
薛建豪爽地说道:“我看行,这件事,我们三兄弟一起努力,劝说爹娘把大华米铺移到上海去经营。至于钱的问题,好说,不劳师父烦心。薛家经得起这丁点折腾。”
吴淞笑道:“一是一,二是二。大华米铺的搬迁因我而起。所以,我应该出些钱。”
他笑罢,从怀兜里掏出一只小布裹,塞到薛建的手中。
“哎哟,师父,你太客气了。”
“师父,这可不行,徒弟咋能要师父的钱呐?”
“师父,折杀徒儿了。”
薛氏兄弟三人,赶紧推辞。
薛建将小布裹塞还给吴淞。
吴淞将钱转递给秦珠,笑道:“你把钱拿着,以后,我们几个的生活费,就给你掌握。有备无患,未雨绸缪。”
秦珠爱上薛平,心向薛家,接过小布裹,笑道:“行!我来办好这件事。”
薛建欲骂秦珠,横手要抢回小布裹,递还给吴淞。
吴淞拍拍薛建的肩膀,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好了,我得回金品楼了。你们几个,也回米铺吧,好好劝说薛老板搬迁米铺之事。”
他说罢,便转身而去。
众人只好作罢,一起翻墙而出,回归大华米铺,劝说薛老板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