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淞面对屠胜的求饶,便泣声说道:“饶你可以,你现在,带我去见屠刚!老子杀了他,帮盈盈夺回属于她的财产。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分一部分家产给你。毕竟,你是屠刚的亲侄子,你也没大恶。”
屠胜战战兢兢地应道:“好!好!”
他虽然哆嗦着,但是,喜形于脸,贼眼滴溜溜的转。
吴淞放心地移开了菜刀。
屠胜哆嗦着下床,拿衣服来穿,却忽然趁吴淞转身抹泪之时,掏枪而出。
吴淞愤然将菜刀甩出,骂道:“死畜生,你也敢害我?”
“咣……”
菜刀钳入床头挡板上。
屠胜低头闪过。
吴淞纵身一跃,扑向屠胜,将屠胜扑倒在卧榻上。
他一手死死的按住那把驳壳枪的保险,一手掐着屠胜的脖子。屠胜急急弃枪,伸手去掐吴淞的脖子。
吴淞趁机抓过菜刀,对着屠胜的鼻梁斜削而下。
鲜血飞溅,染红了吴淞的脸。
屠胜的脸被划了一条深深血糟,鼻染也断了,很疼的。
但是,他的脖子被掐,也无法发声。
他疼的浑身激颤。
他那只掐向吴淞脖子的手,本能地缩回,抚脸抹血。
吴淞反手一刀,砍在屠胜的裤档上,趁此机会,吴淞从屠胜身上起身,又横抹一刀,割在屠胜的脖子上。
屠胜的喉管断裂,浑身颤动几下,便惨死在卧榻上,血水瞬间流淌,染红了他尸体旁侧的那个女子。
吴淞本是德艺双馨之人,虽然一直生活贫苦潦倒,但是,也秉承武德,不盗、不抢、不劫、不骗财。
可是,就连亲岳父也要暗算自己,眼下,自己放过屠胜,并许诺分些家产给屠胜,又差点惨死在屠胜的枪下。
江湖的无限凶险,一下子就让他心碎。
他不再讲究什么德艺双馨。
他杀了屠胜,掀开被子,又一刀割在那女的脖子上。
屠胜的相好,也在晕迷中惨死。
随后,吴淞收拾房里的金条、银元、纸币、首饰、枪枝弹药,用屠胜的一件衣衫包裹好,将烛油淋在被铺上,点燃一把火,就撑着雨伞,离开了这处民宅。
大雨还在下。
民宅烧不了,只烧了屠胜和他相好的尸体及他们的那间卧室。着火后不久,屠胜相好的家人,便哭喊着出来灭火。
吴淞撑伞离去,回归快刀门武馆,点火烧掉屠胜的那件衣服,用自己的衣衫包裹三根金条和百余块银元以及首饰、驳壳枪、多余的弹匣。
然后,他拉好所有的窗帘,独坐床沿,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思忖要不要找屠刚报仇并杀了屠刚?
事情真相已经大白!
现在,他的仇人就是屠刚,屠家的其他人是无辜的,只要他们不惹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大开杀戒。
但是,屠刚是屠盈盈的生父,无论他有什么过错,都是自己的岳父!
自己若是杀了屠刚,痛快报仇,但是,往后,自己会不会良心难安,并且无法面见屠盈盈?
他晕晕沉沉,苦思半夜,决定放弃暗杀屠刚的计划,静候屠盈盈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