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严姬乔装成男子,故意在皇协军司令部大楼前撞了吴淞一下,趁机把纸条塞给吴淞。
“喂,王八蛋,走路不带眼睛,找死呀?”
吴淞会意,佯装对严姬骂了几句。
他绕了几道弯,在一家餐馆附近,借着微弱的灯光,翻开纸条来看。
然后,他从旁侧烟店买来一盒火柴和一盒“老刀牌香烟”,走进一条小弄堂,点烟抽烟,趁机将纸条烧了。
他边吐着烟雾,一边低头走路,来到大郎铁铺后院前。
潘今莲已经乔装成男子,在后门前等候吴淞。
她拦着他,不让他进入铁铺,而且拿着一包暗器,牵着吴淞走。
伊人玉手一牵,吴淞登时浑身发软。
九年没和潘今莲怎么亲热了。
此时牵手,仿如触电一般。
他们俩人来到潘今莲独自新租的房子里。
刚进门,刚关好房门。
潘今莲将东西一扔,便激动地拥抱吴淞,嘟起小嘴,印在吴淞双唇上。
两人的热血登时沸腾起来,均是浑身灼热,俱是眼神迷离,一边亲着,一边相拥着,跌跌撞撞的进入了卧室,滚倒在卧榻上……
激情燃烧!
烈焰熊熊!
这对俊男美女太久没在一起了,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吴淞精疲力尽,直到潘今莲累得浑身散架,便相拥而睡,沉沉的进入梦乡。
大郎铁铺里。
吴直一人在家,甚是不习惯,甚是落寞,不时的抹着伤感的泪水,独坐到天明。
九年来,无论潘今莲发脾气,无论潘今莲撒娇,无论潘今莲使什么小性子。
吴直都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服侍她,当她的出气筒。
可现在吴淞回来了,潘今莲也跟着吴淞走了。
吴直连出气筒也当不上了。
鹰刀门,每个男人都爱着潘今莲。
但是,潘今莲只属于吴淞。
东方刚白,天地银白。
一场大雪,为五峰城披上了洁白的蝉纱。
潘今莲起身,也叫醒了吴淞,不让吴淞睡懒觉。
吴淞起身,伸伸双臂,打个哈欠,说道:“哎哟,累死我了。饱又饱死,饿又饿死。还是当一个普通老百姓好,天亮了,就出去干活,天黑了,就回家干活。”
潘今莲娇羞一笑,说道:“行啊,那你辞职呗。咱俩开一家栽缝店,生一大堆子女。”
吴淞掀开被子,光着身子下床,笑道:“那不行!当官挺好的,凡事有人侍候,一上班,就有勤务兵端茶过来,舒服。再说,若无官位,也无地位。
再有钱,也得讨好别人。
比如西门近吧,你看他那么有钱,还不是整天得巴结那些官员?”
潘今莲笑容即僵。
瞬息之间,她想起来了:
吴淞曾经娶过老婆,那个老婆叫作屠盈盈,是首富之女,家里富可敌国。
吴淞还当过明星,和别的女明星可能有事情发生。
现在,特工站里,还有不少女特工,漂亮的女特工。
再者,吴淞当年当过师长,部队里的漂亮女兵可以随时招来睡觉。
吴淞没注意到潘今莲的表情。
他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哦,对了,我已经被扈怀德的人监视。
现在天气冷,又是大清早的,你赶紧回去,通知大师兄,要注意安全。告诉他,我是抗战队伍的人。
但是,别说具体的。以后,你若给我打电话,就到电话局去,或者到其他餐馆、宾馆去打。
我一接通电话,你就说家有急事。
其他的话别说。
我若有事给你电话,我会说有位亲戚病了,你到医院去一趟,就是抓紧转移的意思。
切不可多问。
反正,我们重逢了,在一起了,就一起打鬼子吧。
你会武功,会使枪,想办法在黑市上,买几支步枪、勃朗宁手枪来,其中一支步枪,改装成狙击步枪,弄个望远镜,掰成两半当瞄准镜用。
最好,能找一支苏制狙击步枪。必要的时候,你要在接到我的通知之后,找处高楼,狙杀我想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