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张员外。
如果张员外要抓吴淞,那么,他就一定会报警抓捕吴淞。如果张员外不同意,他就把吴淞当作自己的棋子来使用。
“什么?”张员外闻言,跳了起来,但是,他身子瘦弱,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啊!
炸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差点晕了过去。
西门近急急扶住张员外,又扶他落坐,阴险地笑道:“师父,要不要报警抓捕吴淞?现在,这小子和他兄长吴直共用一妻!坏死了!”
张员外闻言,气怒攻心,愕然吼问:“什么?今莲,她,唉,哇……”
他又跳起来,七孔生烟,张口结舌,忽然胸闷气滞,竟然吐血了。
他咯血一口,瘫倒在地上。
张府登时大乱。
“来人啊,员外大人晕倒了。”
“快请郎中,快,快啊!员外大人吐血了。”
“唉,幸福都雷同,悲伤千万种!”
“老子终于看到西门近温柔的獠牙了。真阴啊!每次西门近来张府,张员外必定吐血倒地。”
一大帮家佣围着张员外转。
西门近暗暗高兴,却佯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急急扶起张员外,急促地说道:“师父,到徒儿的环城大药铺去,那有著名郎中坐诊。没事的,师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员外躺在西门近怀中,忽然察觉到了西门近杀人不见血的阴险。
他蓦然想到,以吴淞的为人和性格,是不可能和吴直共用潘今莲一个女人的。
他上当了。
但是,他也不点破,毕竟西门近现在富甲一方,再也不是当年穷的响叮当的那个小白脸了。
于是,张员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没事。哦,时过境迁,算了。
现在皇军需要用人,准备组建皇协军,如果吴淞能为你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他就是咱们师徒两人手上的一把刀啊!
我的武学真传,其实你和吴直、今莲都没学到,真正学到的,只有吴淞一人。
再者,吴淞打过大仗,统领过大军,当过师长,当过团长,当过特务营长。”
西门近又试探地说道:“可咱们并不知道吴淞这些年干什么去?”
恰在此时,有人报告,吴淞在府外求见。
张员外抹抹嘴角的血,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夫看看他的脸就知道。哦,来人,让吴淞进来。”
从家佣急忙打扫血迹,擦拭桌椅,又拿来长袍,替张员外更衣,还有丫环,拿来热毛巾,为张员外擦脸。
护院迎进吴淞。
但见吴淞拎着一些补品、一些水果而来,衣衫破旧,打满补丁,颇为沧桑。
吴淞还有些憔悴(因为他在金龙山刚遭遇鬼子的空袭,又要埋尸,还替雌虎复仇,又与鬼子山田横柱小队决战一晚,再翻山越岭回到五峰城,哪能不憔悴?哪能不风尘?)
他刚定制新衣服,还没那么快穿上。
得过两天。
所以,仍然穿着破旧衣服而来。
于是,吴淞拜见张员外之后,便以长城抗战之后流落江湖,去了大上海和北平为借口,编了一个故事,搪塞了张员外和西门近。
他在培训班里学习过这些战例,平素也常看报纸,所以,对于上海和北平的情况,他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