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想到此,登时心急心焦,便轻轻的分开严姬,要下床穿衣,出去找潘今莲。
岂料,严姬被他吵醒了。
她一个翻身,昵喃地道了一声:“大哥,我好累,再睡会吧。”便横臂搂着吴淞的脖子。
吴淞暗暗叹息,硬起心肠,说道:“我有老婆的。对不起,我伤害你了。我得去找找今莲。现在,不知她是生是死?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他想掰开她的手。
严姬没有睁眼,昵喃而语:“嗯,你已经害了我,说对不起有啥用?说对不起,还要警察干什么?”
她横臂死死的楼着吴淞的脖子。
吴淞移开手,不便强掰了,便为难地说道:“那咋办?咋补偿你?要不,你打我吧?骂我吧?”
严姬仍然没有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骂是没有用的。打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你对我最好的补偿,就是继续陪我睡觉。我好累,我昨夜半夜起身,替你擦枪,又给柴主任发报。”
她说罢,翻身伏在吴淞的身上,一对小白兔堆在吴淞的胸前。如此一来,吴淞想走就有困难。
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虽然经历坎坷曲折,带兵打过大仗。
但是,他对爱情的处理并不完善。
他总是在不经意中犯错,无心留情却处处留情。
尽管严姬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吃醋。
只是,她没有表露出来。
吴淞和她睡了壹夜,现在醒来,却说要出去找潘今莲,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姑娘,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严姬表面上是迷迷糊糊、昵喃的样子,其实,她早就醒了,内心也很清醒。
吴淞对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一根针,针针扎在她的心头上,她的心在滴血,在流泪。
不过,她仍在装作若无其事,没心没肺的样子。
吴淞内心很彷徨,很痛苦:---------
自己昨夜傻了?脑子烧坏了?怎么会做这种事?
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我也不算是英雄呀!
唉,麻烦了。今莲会有危险吗?
她出城后,在城外等我?还是先行逃走了?
往后,我和今莲还能再见吗?
轰隆隆……
春雷阵阵,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雨。
绵绵的细雨仿佛是一份诉说不休的情愫。
潘今莲和吴直外逃出城,在城南郊外三十里的绿柳庄停下。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绿柳庄内,一片寂静。
庄外不少狗在狂吠,想扑到马车上,却又不敢。
趁此机会,潘今莲让吴直到马车内来,她为吴直梳妆打扮,为吴直涂上胭脂水粉,把吴直打扮成一个小孩。
然后,她对吴直说道:“大师兄,你下车吧,进村去,看看哪户人家肯收留我们?
你就说,我是你娘,咱娘儿是逃难的。呆会进村,我会给收留我们的人家一笔钱的。”
吴直甚是失望。
他还以为潘今莲把他叫到马车内是让他在里面睡觉呐。
他骂骂咧咧地说道:“这叫怎么事?你是我娘?我还是你爹呐!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