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仰天长叹,继而仰天长啸,心头一阵难过。
众人一怔。
赖新树便抱拳拱手,向吴淞道歉,称此事与吴淞无关,然后要求与吴淞结为异姓兄弟,一起拿起枪杆子,一起打鬼子,就在山里打游击。
吴淞抱拳拱手,说道:“老赖,吴某很感动。但是,吴某身为军人,要执行上峰密令,进城行剌鬼子,剪除汉奸。
这几杆枪,你收起来吧,把鬼子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分了。哦,我教你们用鬼子的这些*。你在山里打游击,对我在城里行剌鬼子、剪除汉奸,也是有力的配合。”
赖新树很失望,无语。
吴淞为不失民心,于是,又抱拳拱手,说道:“那你随我进城打鬼子、剪除汉奸,行吗?你监督我,发现我不是真的抗战,你就开枪打死我。行吗?”
赖新树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城里没工作,没饭吃,怎么混日子?怎么打鬼子?你养我呀?你那点军饷收入,能养我们一大帮人吗?”
这话太现实了。
吴淞无语。
赖新树等人便“分脏”拾枪,随后离去。
吴淞回归山洞,将虎皮袄藏在山洞里,吃了午饭,好好的睡上一觉。
晚上,鬼子搜山报复,挨家挨户的进村抓人杀人,作践民妇、村姑。
哭声震天,枪声不时响起。
“妹子,你在山洞里别动,一定要藏好,保护好虎姐,我下山去,能帮多少人逃走,就帮多少人。”吴淞闻得枪声响起,颇为不安。
他吩咐西门如琴几句,轻抚雌虎脑壳几下,便提着一杆三八大盖,抓起几只*,别着剌刀,斜挂上子弹袋,疾奔下山。
黑呼呼的夜里,西门如琴也害怕,但是,在山洞里,温暖,又有雌虎相伴,便点头答应。
她斜靠着雌虎,缓缓入睡。
寒风呼呼,天寒地冻。
漆黑的夜里,林间伸手不见五指。
吴淞在黑暗中行走,深一脚,浅一脚的。
好在,五峰山均是海拔不高,都是几百米的小山峰。
吴淞跑至山腰,已隐见火光。
渐渐的,他发现那赖姓村子,火光冲天。
“哒哒哒……”
鬼子一个步兵中队进村之后,包围了村子,派一个小队进村,枪杀村里壮汉,抓捕老男人,集中到打谷场,然后集中用机枪扫射。
那些民妇、村姑、小女孩则任由鬼子士兵作践。
“叭叭叭……”
赖新树和九名村民,拿着三枝三八大盖、六枝猎枪,借着村落和夜色的掩护,与鬼子作战,东一枪,西一枪的。
结果,牺牲了六名村民,赖新树仅剩下三人奔逃出村,欲哭无泪。
他们三人,逃往杉木峰的扈家庄。
“八嘎,这边!”
“叭……”
“叭叭……”
“叭叭叭……”
鬼子一个小队官兵追来。
为首的鬼子军官一边叫嚣着,一边跑,一边开枪。其他鬼子也不时的放几枪,以此恐吓赖新树几个村民。
但是,夜里漆黑风大,子弹容易打歪,很难瞄准。
赖新树三人逃过一劫,浑身是血,衣衫破碎,迎面碰上吴淞。
恰在此时,扈青听得那么多的凄凉的哭声响起,用望远镜在扈家庄的更楼上远望一会,便带着几名亲信壮汉,握着驳壳枪出来,也与吴淞和赖新树等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