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今莲但闻此言,芳心好受些。
她依言听话,乖乖转身,回房独坐,默默垂泪。
和吴直在一起,她是不用做家务活的。
因为吴直疼她,爱她!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怕把手脚弄粗了,也不愿意做家务活。
走出大郎铁铺,西门近却又眼珠一转,对吴淞说道:“二师兄,不知道师父现在对你怎么样?旧怨是否释怀?
你这样,你先到街上逛两圈,我先去见师父,探探情况。
呐,我让我手下陪着你,我带一名手下去见师父,如果师父没有异常,对你释怨,那么我随身带的这名手下,就会去通知你去见师父。
不然,你们师徒打起来,我也难堪,对不对?
再说,师父根本不是人!你懂的。”
吴淞一楞,没想到西门近会背后说张员外的坏话,而且,说的这么露骨!
西门近说罢,从他的皮包里掏出两根金条和三小筒现大洋(即是用小红包裹着的每小筒十块袁大头)塞到吴淞手中,又笑道:“二师兄,多年未见,小小心意,请笑纳!
拜见师父嘛,你也得准备点好东西,另外,得换一个派头。师父是小人,你再内秀,也不如穿一件好衣服去见他。”
吴淞接过钱财,听着如此暖心的话,便笑道:“行啊!那我去环城大药铺买些补品,送给师父。再到裁缝店里,做几套新衣服。你先去吧。”
“呵呵!”西门近笑了,躬身钻进他的豪华轿车里。
已有他的随从,为他打开了车门。
旋即,西门近乘车而去。
吴淞现在确实穷的响叮当。
再者,对他而言,他只是瞧不起西门近那副哈巴狗式的嘴脸,和西门近并无深仇大恨。
他便让西门近的一名手下陪他去栽缝店,量体裁衣,做几件新的好布料的长袍,做两套西服,又去商场买了几件衬衣和领带,买了一只上好的怀表。
寒风萧萧,尘埃飞扬,落叶飞舞。
城西张府。
西门近驾车来到,先和张员外聊聊维持会的事情,聊聊城外出现游击队的事情。
鹰刀门哗变,身为师父的张员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投靠屠刚不如意,投靠刘珍年也不如意,投靠韩复渠之后更是不如意。
张员外深受打击之后,他已经白发苍苍,身体颇弱,瘦小如猴。
当年,那个大腹便便的张员外,不知哪里去了?
韩刘大战之后,他差点病逝。
对比吴淞,张员外更痛苦。
因为吴直是吴淞之兄,肥水终究没有外流。
可张员外却亲手将潘今莲赐婚于吴直,伤人也伤己啊!
张员外听说游击队出现,才有些精神。
他这个人啊,喜欢和别人斗。
他说道:“这可是好事啊!现在,皇协军还没筹建好,城外出现游击队,又给皇军打击这么大。那就是咱们维持会抓紧筹建自卫队的时候。怎么样?队长确认了吗?有没有请好教头?不然,我亲自去当教头吧。”
西门近笑道:“这些小事情,就不劳烦恩师了。但是,恩师之言,让徒儿茅塞顿开。徒儿呆会就去找宪兵司令山田少佐禀报抓紧批复维持会筹建自卫队之事。
呵,吴淞也回城了。师父,要不要报警抓他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