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薛氏兄弟三人和俞明、秦珠一起,来到快刀门武馆,看看四下无人,便翻墙而入,发现吴淞房中有灯光,众人吃惊,急拔刀奔赴过来,却发现吴淞正在门前台阶独坐。
“砰……”
“师父,你是人?还是鬼?”
“姥姥,师父走的不甘心啊!”
俞明和秦珠吓得摔倒在地上。
薛平急急抱住薛建,薛康双腿抖的很厉害,立足不稳。
吴淞又气又好笑,心酸酸地说道:“你们呀,倒是有良心,能来看看师父!”
薛建是壮汉,胆也大,闻言惊喜地靠近过来,伸手探探吴淞的额头,感觉吴淞的额头是热的,便诧异地问:“师父,你真没死?可新闻纸都说你死了,全城乃至全国人都在笑话你呐。”
“师父,你真活着?”
“师父没死,太好了!”
“师父,你咋活过来的?”
“是啊,师父,你不是被海葬了吗?”
薛康、薛平、俞明和秦珠等人惊喜交集,围过来,纷纷惊问,甚是惊愕,均是激动泪下。
吴淞便难过地低声的把事情的真实经过叙述出来。
薛氏兄弟和俞明、秦珠对屠刚的阴险,无不破口大骂,对于屠盈盈的落难,均是惋惜,对于吴淞的现状,无不扼腕长叹。
薛建说道:“师父,搬到我家里去住吧。时过境迁,家父也不会对你再有什么看法了。”
吴淞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的。我现在要等盈盈回来。另外,也等着屠刚的出现。我要和盈盈一起,杀屠刚报仇。你们出行方便,替我打探城里的消息。每天晚上有空,就偷偷的来这里练功。哦,还有,你们替我监视常遇冬和杜胜昆这两个家伙,我感觉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人,暗暗看看鬼刀会和斧头帮对我的看法。好了,不说了,我教你们练刀法。走,去练功房,拉上窗帘,练功去。”
众人激动又难过地应了一声,便随吴淞去练功房练刀法和一些基本功。
此后,薛氏兄弟三人、俞明和秦珠都在大华米铺关门打烊之后,来快刀门武馆练功。白天,他们购米、贩米、打杂之余,也替吴淞打探一些江湖消息。
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打探到屠盈盈回国回城的情况,屠刚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为了保存财力,给屠盈盈过好生活,吴淞决定不再坐吃山空。他出去拉黄包车。
他有屠胜那里拿来的几根金条和一些现大洋及金银首饰,目前已经不穷了,有些积蓄了,若在胶城或回五峰去买几套房子和商铺,也不成问题。
但是,人不能如此这般的坐吃山空啊!
此时的吴淞是满脸胡子,头发很长,一直没理。
一般人在街头想认出他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吴淞便去车行租来黄包车,没事拉拉车,不为赚钱,只为熟悉城市,打探情况,累累身体,晚上好睡觉。
眨眼间,一年时间过去了。
泉城芙蓉路无名铁铺里。
潘今莲虽然恨吴淞与首富之女结婚,抛弃自己,但是,在吴直的劝说下,也知道吴淞可能误会自己是他的嫂子,所以,另娶他人的。
慢慢的,她由对吴淞的恨,又恢复成爱,恢复了相思。
但是,时间长了,她再也难忍相思之苦。
她*了多种报刊,但是,都没有吴淞的信息,兼之在泉城这边呆久了,吴直的身材又不时引来各种嘲笑声,让她也很难受这样的窝囊气。
可这年冬,她却看到了泉城转载来的新闻“伪首富显形记”!她看到吴水木的死讯,不由失声大哭,落泪如雨,伤心欲绝,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