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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大明 第五章 城隍庙会

汪节应了声,送别芝儿,在屋里想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去辽东还的得到枪棒师傅的帮忙。

衬着天还不晚,他让丫头拿来自己的锦棉衣,换下练武的衣服。嘱咐丫头说“你去跟夫人说声,我去别院找两位师傅了,叫她晚饭不用等我”随即拿了披风就出了院子。

这别院是靠着汪府的一处院子,隔着一条街,本是买来安置投奔汪文言的江湖汉子的,后来因为汪节酷爱练武,他就在相识的江湖朋友里找了两位颇有威名的高手,来教导汪节,就住在了这别院里。平日里他们都会去汪府指导汪节练武,这些天因为新春佳节,汪夫人说动刀动枪的不像样子,待过了十五再说,他们也就清闲了起来。

刚进了大门,旁边的厢房里就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向汪节打了个千说“少爷”。

光看那粗壮的手指就知道这人也是个练家子,汪节赶紧回了礼,“老管家”

“少爷好久没来了,是找两位师傅的吧,我这就通报去”这老管家脸上挂着笑容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去就是,顺便看看汪平,汪安这俩小子练功了没”

“哦,好好,这下说不定他们在练武场那里呢,少爷自己过去吧”

汪节又行了礼才别了管家向里走去。

过了前院,他就来到了二门里的练武场,比他的自是大了不小。场里有两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在比划着对练。

在庭前指导的一位师傅看见了汪节,正要向他打招呼,汪节摆了摆手示意先不要声张,他就退了几步,在二门旁边看着。

场中练着拳脚的二人正是汪节的两个贴身小厮汪平,汪安。他从军的打算在很久以前就有,因此才让他的小厮也练武防身,将来还能帮自己些。但这二人平日里还要在府里做些活计,所以练功的时间就少了,因此才在这过年的日子里让他们在二位师傅这里多多受些指导。

过了没多久,场中就分出了胜负,略显壮硕的小厮趁着对手一个破绽,双手使了一个擒拿,将其按在了地上。

“平哥,你轻点,膀子疼”被压在地上的小厮急忙叫道。

“哼”汪平冷哼了声就一把放开了他“少爷让咱俩练功,你老是偷懒,又输了吧,下次当心捏烂你的胳膊”

“嘿嘿,少爷功夫那么好,还用得着我保护么?我就伺候好少爷的起居饮食,把少爷养的白白胖胖的就好”

“你懂得什么,少爷让我们练就练,肯定有少爷的道理,让少爷知道你这么不当回事,仔细你的皮”

“什么道理?”汪安眼珠一滚问。

“我,我不知道”汪平摸摸头憨憨的说。

看到这里,汪节故意咳嗽了声,就往里走去。

“少爷”,看见他来了,汪平恭敬的立在那里行了一礼。倒是汪安走到他跟前说“少爷,你怎么来了,邱老管家怎么也没进来通报声”

“让他通报你好做好准备糊弄我”汪节瞥了他一眼说。

汪安低着头诺诺的说“小的不是练武的料,只想在少爷身边侍候就好。”

汪节低头看了看他的脸不禁一乐,抬脚往他的屁股上踢去,“就知道贫,我叫你装可怜”

试着这不轻不重的一下,汪平笑着说,“嘿嘿,我就知道少爷不舍得打我”

汪节看见师傅过来,也就没有再跟他说,向师傅一抱拳行礼,“张师傅好”

“呵呵,少爷何必多礼”屋里请,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师傅请”汪节就跟着他穿过练武场到了这正堂。走过汪平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得他嘿嘿笑了两声。

到了正堂,分宾主坐下。“师傅辛苦了,大好的日子还让您教导他俩武艺”

“快不要这样说,少爷吩咐的事,理所应当尽心尽力”

汪节笑了笑,知道练武的直爽,不兴那些虚词,也没再过多客气。打量了下正堂说“我刘师傅呢?”

这刘师傅名叫刘庆海,跟这张尚武师傅是换了兰谱的结拜兄弟。早年一起闯荡江湖,凭着一身的厉害功夫,打出赫赫威名。后来得罪了当地府衙,得汪文言相救才得以活命。因此在汪文言寻找师傅教导儿子习武时就特地前来相投,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哦,他出去帮老爷办点私事,大清早就出去了”张尚武说。

知道刘师傅帮父亲做事,他也没有再接着问,多是些官员之间的勾当,他也懒得说什么。

他见左右没人,就将来意说给了张尚武。

“少爷当真要去投军?”张尚武有些惊讶。

汪节重重点了点头说“还望师傅成全”

“其实我早就猜想过,你练武又习兵书,还让身边的小厮也练武,这定有什么打算,只是没想到少爷就会这么去从军”张尚武捏着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说。

听到他这么说,汪节眼睛一亮,急忙说“这么说,师傅是愿意帮我了?”

“呵呵,当然,只是少爷须答应我一件事”说罢张尚武拿眼看着他。

汪节略一沉吟,“师傅还是说说看吧”

张尚武见他并没有急于答允,心中也是默默赞许,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若能去的辽东也要将我带去”

闻言汪节放下心来,说“师傅就是不说,恐怕我也要将师傅带去”

“哈哈”

“师傅,只是不知道您去从军是?”汪节疑惑着说。

张尚武盯着他,“我感觉,少爷在辽东会有所作为,我张尚武除了年轻时闯了些名声外,没有什么成就”

“我明白了师傅,您空有一身本事,却不得志,没有机会大展身手。只是师傅,您将宝全压在我的身上,不怕输了么?”汪节试探着说。

“其实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吧,我跟你刘师傅本是为报救命之恩才来教导你的,后来发现你练武刻苦又极有天赋,也就生了惜才的心,慢慢的也就淡出了江湖,只望你能有所成就”张尚武停了停又说“但现在少爷有心去辽东从军,我愿意赌一把,师傅就跟着你听从吩咐”

“我愿与师傅共进退,一起保家护民”师徒二人的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那份炙热的壮志雄心使他们惺惺相惜。

第二天汪节起了个大早,在汪平的侍候下穿戴整齐就去了后堂。

“娘,昨晚睡的可好?”汪节看见母亲先问声安。

“嗯,还行吧,跟你爹提了些你要从军的事情”,汪夫人正了正衣衫,“你爹倒没说什么,我想他也在考虑,这你不用心急,来,先用饭”

不一会儿功夫,佣人就将饭菜端上来,早餐比较简单,三碟清淡的小菜,每人一碗杏仁红颜粥,还有几样细粮糕点。

“娘,您去哪里上香啊”,汪节给夹了一样菜过去。

“嗯,去城隍庙,那里有个老成的庙祝,问一下你去辽东的吉凶”

女子二人用完饭略作准备就启程了,汪节本想跟汪夫人一个轿子,好多陪陪母亲,但被汪夫人赶了出来,让他陪着芝儿多逛逛。

汪节只好退了出去,他自然知道母亲的意思,只是他心里装着的东西太过沉重,让他无暇考虑自己的情感。

对于芝儿,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芝儿人长的标致,品性又好。最重要的是,他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没人明白,他想自己原来的家人,朋友,他时常感到孤寂,感到自己像被遗弃了,而芝儿却陪在他的身边,自己高兴芝儿就高兴,自己伤心,芝儿也跟着郁郁的。但许成说却还始终在自己的脑海里,仅管已经过了十多年,他时常想还能不能回到前世,回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时代。

芝儿到没有想那么多,一脸欢喜的跟在汪节的身边,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路上的景色,午后是最暖和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看着芝儿兴致很好,汪节心也宽了些。他不久就会前往辽东,这丫头在府里一定不会再这么高兴了,趁着有机会多陪她玩玩吧。

想罢汪节自然的就拉住了芝儿的手,这还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由于他跟芝儿从小长大,成人心智的他一直将芝儿当做小妹妹看待,以前出去玩总是他牵着。只是这些年他慢慢长大,也越来越适应这个身子,就痴迷在武学里,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出来了。

芝儿被他的举动惊的一呆,随即她就想收回但却被抓的紧紧地。感觉到有些挣扎,汪节也反应过来,此时二人都不是孩童,他刚要松手,但看见芝儿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反而又不好松了。

坐在轿子里的汪夫人看见只是笑了笑,心想秋儿终于长大了。

“少爷,街上这么多人,你不怕”

“不怕”,反正都这样了,汪节也不再纠结,看着芝儿的样子他又接着说“难道你不乐意我这么牵着你?”

“不,不,”芝儿的头更低了,脸直红到耳朵跟上。

“不什么呢,不乐意么?”

“不是,不是”芝儿急忙说。

“那是什么?”汪节故意的问。

“我,我乐意”

“哈哈”听着这话从芝儿的嘴里出来,汪节不禁大笑了起来。

吓得芝儿赶紧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还笑,人家都看你呢!咱快跟上夫人的轿子吧”

汪节就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边转到了更为热闹的西大街,街上店铺林立,行人更是熙熙攘攘,芝儿就说什么也不让他拉着了。

“秋儿,你们慢慢逛着,我也不用你们陪,等会儿去城隍庙上柱香就好”,“汪安,汪平,你们两个好生跟着,别净顾着玩”

汪夫人嘱咐了声就让轿夫向前赶去。

走了一会儿,街更宽了,这边一堆杂耍的,那边一堆练功卖艺的,弹唱的,人声鼎沸。

汪节跟芝儿走到一个捏泥人的老汉身边,看着那些搞笑的小人,一个个花里胡哨的,又十分逼真。

芝儿伸手拿了一对小人,看了看,又拿起另一对来,满意的说“这对真好”

“呵呵,姑娘,这是牛郎跟织女,那挑着俩孩子的就是牛郎,他们可是一对呢”捏泥人的老汉看着他俩笑着说。

闻言芝儿就要将泥人放下,却被汪节拦住了,他掏出一块碎银子来放在了搁泥人的架上“我们买了”

老汉笑着说“好好”看着架上的钱他又犯了难“这位少爷,这银子,老汉找不开”

“不用找了”,他拉着芝儿就走了,只剩下老汉在那里千恩万谢的。

“少爷,这泥人不值那么些银子的”芝儿抬头看着他说。

“只要你喜欢就好”

芝儿一抿嘴又低下头去,手里摆弄着两个小人。

到了前面,有一个杂耍的,看热闹的围了好几层,把路都堵住了。芝儿也踮着脚看着,汪节见她看的高兴,就蹲下身来,一把抱住芝儿的双腿,芝儿一阵轻呼,就被放在了的肩上。就像小时候那般,有时汪文言不让他出门,但又闷的不行,就常将芝儿扶上他的肩头,让她趴在墙上看外面的景,然后再告诉他。

“你坐我肩上看,人都在看杂耍,不会理我们的”

过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芝儿也就没了兴致。

两人一边逛着街一边说笑着,刚才的事也惹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汪节那时顽皮,经常拉着她爬墙玩,摔了不少跟头。跟在他们后面的汪平二人听到有趣的地方也嘿嘿乐着。

这时汪节突然看见几个头插着奇怪羽毛,戴着犄角头饰,身着“贯头衣”的人。

所谓“贯头衣”就是在布上挖一个洞,从头上套下来,然后用带子系住垂在两腋下的布。

“和服!”,“小日本!”,一抹血红迅速窜上汪节的双眸,返身从汪平的腰间抽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