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看官捧场啊!
“二少,多谢!”程以航口气并不热情,实际上,看见傅云栋并未让他的脸色好看,相反地更加难看。我自是不晓得他们俩是啥关系,可是显然的,程以航对于傅云栋搭救他这件事颇有些难堪。虽然他们自称是“朋友”,可我觉得,那种气氛更像是仇人。
“谢倒不必,程兄记在心里便可。”傅云栋的口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老实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皮厚之人。
程以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闭嘴不再多言,气氛一瞬之间变得尴尬沉重,让原本就不大的舱房显得益发憋闷。我走上前把面包递给程以航,“吃点儿吧!”
他低声道谢,接过吃了起来,舱房内只剩下他吞咽的声音和我没事找事走来走去的蟋嗦声。
“沈小姐,”傅云栋出声喊住了我,“程兄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接下来还是我来照顾比较方便。我建议我们还是换间舱房,如何?”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尽管我并不情愿听从他,不过和程以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妥。我正想点头,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阻止了。
瞥了一眼房内两人瞬间紧绷的表情,我吸了口气,扬声问道,“who?”
外面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接口,用的却是中文,“小姐,我是来清扫房间的。”
我心里一紧,看样子这里终究还是被怀疑了。先不说舱房的清洁不应该是这个时辰做,而且清扫的人也一直都是印度人,绝非中国人。
“不必了!”我回道。
“船长说小姐房里闹耗子,要我们务必来清理干净。”外面的人继续道。
“我说不必了!”我提高了音量。
“小姐,耗子,可大可小,不要让我们为难。”外面的人刻意在“耗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并且敲门的声音明显加大,若是我不开门就决不罢休的态度十分强硬。
我咬唇,一时之间心跳急剧加速,不知道要怎么办。倘若不开门,门外的人势必不会罢休,而且他们明确抬出船长的名号,只怕已经取得了船长的同意;可倘若开门,让他们发现程以航,我只怕也难以脱身,糊里糊涂淌进了这趟浑水,总归是说不清楚了。左思右想之下,只有搏一记了。我倏地转身看向傅云栋,“傅——”话还未出口,却已被人一把推到床上,我尚未反应过来,又被人蒙头盖上了被子,耳边一声低喝,“脱衣服!”
惊惧之下,又听见开门的声音,和傅云栋懒洋洋却带怒气的声音,“你们搞什么鬼?耗子大还是小,与你们何干?”
我心思一转,几乎笑出声来,原来这家伙竟然动的和我一样的念头,只不过被他抢了先,角色颠倒了一番。
“傅公子,对不起啊,可是小的也是奉命办事,您不要难为我们!”门口的声音并未退去,反而有向内逼近之势。
“你们这些混蛋,不想要脑袋了么?”傅云栋的口气已然没了之前的慵懒。
我心知不妙,再也顾不得许多,忙将罩裙连同衬裙从上方褪下,仅剩一件无袖无领的薄内衣。此时脚步声已然进了门口,我伸手触碰程以航示意他尽力往被子里躲藏,一边咬牙探头将脖颈露出被子,并假作遮掩不及,连同胳膊也露了出去,故作尖叫,“啊——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
傅云栋一个箭步冲过来,挡在了床前,暴怒道,“滚出去!滚——”
“对,对不起,对不起!傅公子!”房里的三个人忙不迭地连声道歉,退了出去,傅云栋重又冲过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长出了一口气,连忙钻回被子,正在摸索我的衣服,傅云栋的声音又在床边响起,“你疯了么?”
我抬头看他,错愕地发现他满脸铁青,口气不善,顿时一种被人莫名指责的不悦涌上心头。我冷冷地回道,“我不过是遵照傅公子您的意思而已。如果说有发疯的那个人,也该是指您自己吧!”
“我叫你脱衣服,也没叫你脱得这么,这么——干净啊?”他怒瞪我,口气就像是个将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
我差点儿气背过去,此人简直不可理喻,正要回敬他两句,身边的被子里传出一连串咳嗽声,打断了我们两人的对峙,也才让我猛然意识到旁边还躺了一个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几乎不到半秒,我顿时感觉脸颊火辣火辣的,有些事情不想也罢,越想意识越敏感,我甚至能隔着衣衫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我估计自己的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此时此刻,我只想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可是被子里偏偏还有个人,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进退维谷、如坐针毡。
“咳什么咳,你还不出来?”傅云栋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但是与之前比和缓了不少,还有些狼狈。
“你出去!”我冲傅云栋喊。我可以了解程以航的想法,其实他的处境和我差不多,出来呢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继续呆着不动呢也很难堪。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傅云栋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出来,再让程以航出来。
“什么?”傅云栋叫道。
我开始有些气急败坏,尖叫起来,“转过去——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