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蓁这会儿秒变娇弱才白花，一秒就变得眼泪汪汪，泫然若泣的柔声说，“程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程谙皱眉打断，他厌烦的说，“收收那副可怜做派，我眼睛不瞎。”

杜蓁眼泪硬生生憋住，神色难堪极了。

他眉目冷沉，浑身上下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我说过再惹我的人绝不轻饶，看来杜伯父并没有好好教育你。”

跟在后面的杜雍瑞暗自捏了把冷汗，老脸简直没地方搁，恨铁不成钢的教训：“杜蓁，我让你来长见识的。不是惹事的。”

他严肃的勒令：“道歉！”

杜蓁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不服气的质问：“凭什么？”

杜雍瑞咬牙，脸色黑成了煤炭，三两步走过去，啪给了她一巴掌，训斥道，“糊涂，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凡事讲究个缘分，年轻人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强求，你干的什么事，非得断送了两家的交情？”

杜蓁八百斤的反骨上来，泪眼朦胧，情绪有些崩溃，指着池秋水嘶声力竭的质问：

“我跟程哥认识多少年了，我一腔情意交付出去，他无动于衷，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池秋水凭什么，凭什么一出现，什么都不用做，就获得所有殊荣，她哪点配的上？”

“闭嘴！”杜雍瑞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着急的拉她，转头给程谙陪笑，代为道歉，“程谙啊，今天这事儿我跟你道歉，实在是教女无方。”

池秋水无端又中枪，面无表情的听完她一番控诉，心平气和的回应，“在杜小姐眼里，你会投胎出身好，有钱有势，所以理所应当高人一等，嚣张跋扈。”

“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配来这种场所，穿的起高定，有能力一掷千金，感情必须得到回应，被顶峰的人爱着，而我池秋水是野草，活该被踩进泥里，被磋磨压迫，过得不如意。”

她的声音平稳到没有任何起伏，表情也泛不起波澜，捉摸不透喜怒，却是一字一句直逼人心，说得人一阵反思。

程谙被她的状态搞得心慌，忙不迭去牵她的手。

他神色认真而又郑重，每个字都说的温柔有力，安抚道：“小池，不是的，你是玫瑰，就该逆风翻盘，绽放高台，被惊艳簇拥。”

池秋水意外的抓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转头望向程谙，目光绵长深远，语气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要让杜小姐失望了，我池秋水偏要高攀一次程总，还要活得风光无限。”

程谙呼吸一滞，仿若心跳都停止了，只剩下池秋水说的话，他六神无主，不知该作何反应。

池秋水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他又不懂了，反复怀疑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

正在他迷茫时，池秋水踮起脚尖，兀自倾身向他靠近，宣示主权般在他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五千万的衣服，杜小姐不要忘了赔。”

池秋水面上的薄情无懈可击，冷漠的提醒完，拉着程谙的手走进电梯。

幸福来得太突然，程谙被砸得晕头转向，内心开始狂喜，走路时脚步都是飘飘然。

到了车上，池秋水试图说些什么，“抱歉，我没想给你惹麻烦的。”

“这些都不重要。”程谙竭力镇定下来，轻飘飘揭过这些没意义的话题。

他生怕池秋水翻脸不认人，深沉的目光将她紧紧笼罩， 极力平稳住忐忑不安的情绪，急切的验证方才说的一番话。

“小池，我们在一起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