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水在前台办理好手续,扭头找程谙,他同样也站起身,自然的接过了行李箱和背包,“东西给我,我来拿吧。”
“谢谢。”
她拒绝不了,只能礼貌的道谢,目光一转无意瞥到了纸杯下面的纸条,心里顿时紧了一下。
“哟。”池秋水一脸稀奇的样子,抽出纸条看过后,晃了晃揶揄道,“程总可真是花蝴蝶,走哪儿都是焦点。”
她虽然在笑,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将纸条揉成一团,瞄准垃圾桶,擅作主张的扔了进去。
程谙纵容着她的行为,噙着笑问:“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池秋水耳根蓦地发烫,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我二十岁了,早不干这样幼稚的事情了。”
她急步走在前面,怕被发现异常。
程谙大步流星的跟上,愉悦的解释:“跑什么,我就算是花蝴蝶,也是认主的。”
荟萃苑。
别墅内灯火通明,虽然是晚上,但依旧景色宜人,一路走过来,草木繁盛苍翠,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园圃里有各种名贵的花朵,生得娇艳动人,喷泉水柱形状各异的变化,池边镶着蓝色的小灯,水雾朦胧。
程谙径直将车开进车库,然后绕到后备箱,把池秋水的行李拿出来。
她站在外面,匆匆打量了一眼别墅,整体的装修和风格让她生出震撼,恢弘大气,富丽堂皇,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程谙带着她走进大厅,桑管家立马迎了上来,殷勤接过行李,看到程谙身后跟了个女人,很是吃惊,没人告诉他今晚月亮从西边升起来的。
池秋水察觉到他的目光,便大大方方的主动介绍,“我暂时在程总这里借住几天,叫我小池就好。”
程谙简单交代,“把二楼西边客房收拾一下。”
桑管家领命去安排,他这才回头跟池秋水说话,尽力卸载下她的负担,“不用拘束,就把这里当自己家,缺什么少什么都跟我说,或者跟桑管家说也行。”
池秋水客气的说,“嗯,谢谢程总。”
程谙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口气,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小池,我不想再听到谢谢。”
“?”池秋水不明所以,她又怎么了。
程谙绿茶上瘾,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埋在她的肩膀处声音闷闷的说:“你知道的,我在追你,我做的一切出自本心,你无需有任何压力,试着依靠我就好。”
池秋水沉默了半分钟,有点受不住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同自己示弱,冰封的心被强硬撬开一角,避无可避。
她双手攀上程谙的背部,回应了他的拥抱,轻声应道:“好。”
程谙抿唇偷笑,暗暗得逞:又进一步。
他松开手,想起来件重要的事,于是仔细盘问:“晚上有没有吃饭?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池秋水很疲累,根本不想吃东西,当即回绝了,“我不饿,太晚了别折腾了。”
程谙没再坚持,送她到二楼的客房。
半个多小时后。
程谙端着杯牛奶出现在客房门前,门上有钥匙,但还是绅士的敲门。
池秋水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两遍,还是没回应,抬手看了下表,琢磨不应该这么快睡着,于是自行开了门,推门而入。
一眼扫过,屋子里亮堂堂的,床上不见人影,浴室门紧闭着,氤氲着一股水汽,他放下牛奶,走过去敲门提醒,“小池,我给你端了杯热牛奶,记得喝了,养胃。”
依旧没有回应。
“小池?”
他耐着性子又喊了几遍。
还是毫无动静。
程谙眼皮跳了两下,生出一股不安,担心真出什么事,便打开了浴室门,入眼就看到池秋水裹着浴巾,趴在马桶边睡得很沉,地上还湿漉漉的。
他目光晦暗,被一片春色惹得喉咙发紧,强自镇定的走过去,伸手拍醒她:“小池,怎么睡在这儿?回床上去,小心着凉。”
池秋水动了动,眯着一条缝看过去,含糊不清的问,“你怎么来了?”
她刚才吐过,头也一阵刺痛,大概是躺地板躺习惯了,这会儿难受便懒得动,有气无力的说:“不用管我,我等会儿再去床上。”
此时此刻,她裹着一张浴巾,大片肌肤露在空气里,曲线尽显,对于程谙的突然出现,却丝毫没有防备意识,埋头又睡。
程谙见她听不进去,只好往前又走两步,俯下身子动手将她拦腰抱起。
突然腾空,让池秋水心脏猛地一跳,搂紧了他的脖子,挣扎起来,惊呼道:“干嘛?”
程谙声音低哑,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听话一点。”
把人抱到床上,将牛奶递到池秋水手里,他拐回卫生间拿来干净的毛巾和风机,招了招手温和道:“靠过来些。”
池秋水不动,垂着眼睡意朦胧的样子,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牛奶一会儿凉了。”程谙盯着她,口吻很平淡,却无端令人感到不容拒绝。
他又说,“不是说好试着依靠我吗?”
池秋水快困迷糊了,垂着眼帘沉吟几秒,也不再坚持,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向他靠近。
她跪坐在床边,面对程谙,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牛奶,趁机闭着眼打瞌睡,一言不发任人摆弄的样子真的好乖,撩拨的人心痒难耐。
程谙擦了擦她头发上的水,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动作轻柔小心,他很想目不斜视心如止水,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池秋水胸前那道盈润起伏的漂亮弧线很扎眼,肩若削成,脖颈纤长,一字锁骨平直好看,皮肤也是白皙娇嫩。
一切都是那么灼人眼球。
程谙大手穿梭在她细软的发丝里,觉得口干舌燥,一阵悸动,只能把视线移到别处转移注意力。
他关了吹风机,理好池秋水的头发,刚想说好了,垂眸就看到她喝掉最后一口牛奶,伸出粉舌舔掉嘴角的牛奶渍,慵懒的像只小猫,乖巧又娇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