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灯光流转,音乐震耳欲聋,心脏都跟着砰砰直跳,俊男靓女在舞池里不知疲倦的扭摆腰肢,纸醉金迷,纵情享乐。
就是这种放纵的环境,3号卡座的客人像股清流,显得格格不入。
“程谙你看什么呢?这是铁树要开花?”杜卓韫观察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开口调侃,表情比发现了新大陆还兴奋。
顺着目光看去,一个模样生嫩的营销扎在人堆里左右逢源,一套简单的工作服被穿出了几分性感。
程谙面不改色的否定,“没有。”
他一脸鄙夷的直接戳穿,提高音量嚷嚷道:“眼珠子都快黏人家身上了,还不承认,死鸭子都没你嘴硬。”
当事人懒得反驳,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他像是憋了一晚上找到了出口,化身战斗机哔哔哔的输出,“真够无趣,喊你来是消遣的,你一副谈生意的模样算怎么回事?奔三的人了,再不玩没机会了,趁自由就该享受生活。”
江照眠勾唇低笑,试图堵住这货的嘴,“行了,你第一天知道他性子啊……”
话音未落,杜卓韫一拍桌子跑了,“等着,我去把人喊过来。”
“杜卓韫!”程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可惜晚了。
两三分钟后,池秋水被带到他们卡座,看见程谙后愣到原地,手脚发凉,很意外还能碰面。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杜卓韫碰了碰她,凑过来嘀咕:“喂,看傻了?”
她瞬时恢复正常,业务能力上线,装得滴水不漏,笑意盎然,“我平时没别的爱好,就爱看帅哥。”
江照眠斯文的笑了两声,温文有礼的招呼人,“来了就是朋友,随便坐。”
她也不忸怩,大方的跨进座位,正要坐下被杜卓韫推到了程谙旁边。
池秋水顿时明白她的讨好对像是程谙,心头微窒,几秒后端起酒杯活络气氛:“各位老板叫我小池就好。”
反观程谙,也是一身的好演技,始终神色寡淡,四平八稳,好像那晚的缠绵是一场梦。
碰过酒后,江照眠温和的介绍了在座的人。
池秋水一听开始浮夸的表演,“呀程总!是我眼拙,不知道旁边坐个大人物,今天出门就预感有好事发生,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看着端起来的酒杯,程谙到底没有不给面子。
她不动声色的朝男人挪近,歪头问:“是音乐不够嗨,还是我没有魅力?程总似乎不适应这里。”
程谙皱眉,弹了弹烟灰才矜贵吐出几个字,“想多了。”
她毫不露怯,脊背挺得笔直,保持着微笑,从容的伸手抽走了那根即将燃烬的烟,吸了最后一口,碾灭在烟灰缸里。
她凑到程谙耳边压低声音,几近作死的说:“程总还是少抽点烟,听说抽多了可是会早泄。”
程谙果不其然的脸黑了,他扭头刚想发作,视线却落在她的红唇上,她的话还在继续。
“人过三十一大坎儿,得注意养生啊。”
程谙:?
他明明才二十九,哪有三十!
池秋水见戳痛男人,心情大好,嘴角都快飞上天,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
程谙被她的笑容晃了眼睛,虽然被挑衅,但怎么都发不出火来。他喉结微动,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跟自己对视:“用不用养生你心里没数吗?”
说着手上的力气悄悄加重,深沉的目光透着威压。
她疼得蹙眉,但嘴上还不服软:“程总看着衣冠楚楚,没想到有暴力倾向。”
杜卓韫看戏般吹了两声口哨,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眠,原来程谙对女人不过敏啊,活久见哈哈哈。”
程谙松了手,飞去犀利的眼刀,“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池秋水笑眯眯的补刀:“程总眼高于顶,看不上庸脂俗粉太正常了。”
杜卓韫竖起大拇指,“小池真勇。”
这时服务员端着几瓶价格不菲的洋酒,路过他们卡座,她才想起有销酒任务在身,后悔起不该乱说话,脑子转得飞快,试图挽救。
“其实我是在夸程总,抛开别的不谈,就凭这张帅出天际的脸,就秒掉了大批人。”
程谙轻哼一声,没再揪着不放。
池秋水松了口气,推过去一副骰子,笑得人畜无害,“程总,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他知道池秋水没安好心,指不定在哪给自己使绊子呢,但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招,就答应了。
他问,“赌什么?”
她简单说了游戏规则:“猜点,一局定胜负,我输了任凭程总发落。”
“我输了呢?”
她笑笑,目光流连在男人身上,口吻轻佻:“输了脱光上衣,去舞池里跳一段。”
“小池好会。”杜卓韫激动的嚎两声,忍不住跃跃欲试,“玩刺激怎么能少了我!”
江照眠拦着不让,塞给他一瓶酒,“人俩调情,瞎凑什么热闹,想玩我陪你。”
面对揶揄,两位正主八方不乱,淡定的摇筛,专注赌局。
池秋水开局就很高调,“5个6。”
程谙跟了一个,“6个。”
池秋水底气十足的步步紧逼:“8个。”
程谙:“9个。”
点数刚喊出口,她就打开了筛盅,咧开嘴角,幸灾乐祸的提醒:“程总输了,我只有两个喔。”
程谙略显头疼,压根没想到会着了她的道,顶着几人殷殷目光,勉强挤出几个字:“愿赌服输。”
他摸上扣子,外套手表马甲领带衬衫,一件一件的解着,动作赏心悦目,禁欲和斯文交织在一起,令人心动。
杜卓韫又躁动起来,忍不住嘴欠:“程谙脸皮薄,这又是脱衣服又是跳舞,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小池可得负责。”
程谙暗暗咬牙,将脱下的衬衫砸过去,“闭嘴吧你,外交部没你损失一个州。”
程谙望了眼正在狂欢的舞池,败下阵来,“跳舞免了,我罚酒。”
池秋水费半天劲,就是为了卖酒,当即同意,于是顺利推出去两瓶价值十多万的香槟,达成目的就要拍屁股走人。
“我还有别的事忙,老板们玩的开心,有需要喊我。”
她走之前,鬼使神差的伸手揩油,还不忘调戏:“程总身材真有料。”
程谙截住那只手,神色克制,晦暗的目光盯着她道:“看归看,上手摸是另外的价钱。”
池秋水触电般抽回收,嘴硬的逞强,大放厥词:“嘁,有本事今晚别走。”
随后施施然离开了,任几人一脸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