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水心里一阵窝火,怎么谁都想来踩她一脚,痛恨的情绪直冲脑门,越想越不能忍,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抄了一个啤酒瓶,故意将男人往没监控的地方引。
就在男人一把搂住她细软的腰肢时,她猛的扭头,眸子里露出萧萧冷冽,一脸阴郁冷鸷,嘴唇紧紧绷着,似乎在看死人。
“小美女……”男人如同一只蛆虫,神色迷离,难耐的扭动起来。
池秋水没再给他多说的机会,眼睛都不眨一下朝着男人的脑门抬手砸下去,快准狠猛,瓶身立马碎掉。
她狠狠推开男人,瞪着他恼怒的开骂:“滚,你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回去照照镜子,没钱我捐你一个。”
男人趔趄着往后退,一时脑袋嗡嗡做响不知道什么状况,一股鲜血流下来时,才捂着伤口一阵哀嚎。
“草,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老子弄不死你。”他气得跳脚,表情扭曲的辱骂,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池秋水毫不露怯,一身的孤冷倔强,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发,偏偏织就出一副独一无二的魅惑感,似是高岭之花。
“他妈的,跟我好好说话,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她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音调冷沉得刺骨,说着眼神一凛,拎着碎掉的酒瓶冲过去还要动手。
她杀疯一般,用酒瓶利刃刺破男人的手臂,顿时皮开肉绽,哗哗的淌血。
男人脸色刷白痛得弯腰,捂着口子直冒冷汗,几秒后恼火的一脚踹过去。
池秋水仗着身姿优势灵敏一躲,面对血腥不适的皱眉,在男人发狂之前,利刃抵在他的大动脉处,死死拿捏住命脉。
“不会尊重女人就去死。”她的视线像冰刀一般,逼得人脊背发寒,下一秒手上略微用力,割破了颈子的皮肤,殷红的血跟着渗出来。
男人一点不怀疑会被割断大动脉,后悔不迭惹上这么难搞的,他吓得面如土色,哀嚎着解释:“姑奶奶,我错了,你别冲动,有话好商量,不关我事儿啊,是姚文佳说你给钱就陪睡,我才……”
池秋水一听脸色更阴沉了,浑身透出慑人的寒气,手上没注意又割了下去。
男人吓得发抖,带着哭腔一顿喊:“救命啊,救命……”
池秋水捶了他一拳,表情不善,冷硬的威胁:“不准叫。”
这一嗓子还真被他嚎来一个见义勇为的人,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警告:“哎哎哎,住手,再不听劝我报警了!”
池秋水觉着声音耳熟,眸底浮现一片阴霾,不悦的循声望去。
男人身姿挺拔,头发黑亮,浓眉墨眼,皮肤白净,穿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打扮的简单又青春,逆着光影一步步走向暗处。
梁川走近后,两人的容貌一寸寸清晰起来,他又惊又喜的开口:“小池。”
池秋水明显不开心,可以说是厌恶,她冷哼一声,声音充满讥讽和抵触。
她漫不经心的放了男人,转过身去面对梁川,眼眶里带着血丝儿,一身的低气压,梁川嘴唇动了动,不可抑制的上前两步,想同她交谈。
“你也给老子滚,少他妈在这儿装好人,晦气。”池秋水今晚没了素质和道德,精神不稳,一言不合就开骂动手,她将手里的凶器恶狠狠砸过去。
梁川表情僵住,随后黯淡下来,委屈的说:“小池,我是个男人,你得允许我犯错,我反思过了也知道错了,一直都想弥补,可你不给机会。”
池秋水勾唇,不留情的拆台,“梁川做人要点脸,别告诉我大半夜你出现在娱乐地带,只是散散步。”
梁川哽住,欲言又止,解释不出更好的理由。
她重申一遍自己的态度和底线:“我池秋水不捡垃圾,你出轨这件事够膈应我一辈子,以后见面少相认。”
梁川神情复杂道:“小池……”
池秋水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是滴滴司机的号码,也不再耽误,指了指负伤的男人,理所应当的说:“反正你爱做好人,把他送医院去。”
“我放不下以前的感情,能好好谈谈吗?”
梁川深感挫败,不死心的追了两步,大声质问,但是池秋水头都没回,压根不鸟他。
滨江苑小区。
池秋水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出醒酒药和胃药,就着冷水一口咽了,连洗把脸的力气都没了,直接带着妆闷头睡觉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个多小时候后被上头的酒劲折磨醒,胃里翻江倒海得搅动着,直泛恶心,下一秒慌忙翻身下床直奔洗手间,摸黑跪在马桶边呕吐不止,吐得天旋地转,喉管都一阵肿痛。
池秋水有些力竭,感觉脑瓜子都要炸开,心脏砰砰砰要跳出胸腔似的,难受得快没命了,趴在马桶上缓了缓,她费力的爬起身拧开水龙头,想清洗一下。
凉水刚扑过脸颊,又是一阵恶心,她不适的重新跪回马桶边,一边干呕一边刷刷的掉眼泪,委屈的要命。
池秋水摸出手机,嘴里念着陈词,要给她打电话,但是眩晕感让她看不清手机屏幕,一顿乱戳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没人接,池秋水负气的挂了,感觉被抛弃似的,委屈的抽噎起来,眼泪把彩妆都冲刷干净了,哭累了她就躺在地上睡过去。
程谙在电话掐断的时候,迷糊醒过来,看到是池秋水的号码顿时坐起来,稍微喜悦一下就回拨过去,结果一直无人接听,他心头传来不妙的预感,担心出了什么事。
程谙远在柏林出差,无法第一时间赶过去,思考片刻,将电话打给了兄弟江照眠,跟他说了池秋水家的地址,拜托他过去走一趟。
江照眠半夜被叫醒,也没多大脾气,穿了衣服拿上车钥匙就出门,夜里路上很冷清车也少,所以他开的速度很快,二十几分钟后拐进了这所破旧的小区。
他耐着性子反复敲门,无人回应,只好一脚撞了门,刚进门耳边就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一脚踩下去也溅起水声,打开手电筒一照,地板上全是水,满目狼藉。
江照眠皱着眉打开灯,试探性的喊道:“小池。”
等走进卫生间时,看到池秋水光着脚蜷缩在全是水的地板上,衣服头发湿透了,像个小可怜,水龙头还在不停流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