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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洋商 §3

房灯亮起来的瞬问,华丽的眼睛短暂地眯缝了一下,随即便大大地睁亮了。她如一个惧生的孩子般,在廊道里站住了,原先微微潮红的双颊霎时如醉了酒般绯红,随着视线的快速移动,她的表情也在急剧地变化:惊讶、狐疑、犹豫、矛盾。甚至有一个瞬间,她的手搭在了门把上,似乎要夺门而逃了——这时,布莱姆已把室内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房灯、夜灯、台灯、落地灯,还有头顶的枝形吊灯刹那间齐放光明。古色古香的家具、嵌着两幅静物油画的墙壁,鲜艳的地毯,琳琅晶亮的酒柜……屋内的一切物品都有灵性般眨着眼睛从梦中初醒,黄黄红红、白银或紫铜、玫瑰或琥珀色的光泽,似乎都在争先恐后地代表布莱姆向华丽盛情招呼:进来吧,我可爱的客人!

可是华丽站在原处没动。

这一切太出乎她的预料了。她还年轻,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宾馆。乍然置身其间,令她产生了强烈的生疏感。更重要的还在于,她突然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晚的夜间,站在这么个陌生的外国人和这么陌生的房间里,产生了巨大的疑虑。甚至这里的空气也令她感到沉闷而怪诞,空气清新剂或是某种她不熟悉的香水味也过于浓重,以至她感到胸口发闷,气也顺不过来,且本能地感到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迅速、果断、越快越好地离开这个对于自己来说是过于陌生也过于叵测的地方。

可是,当她的手又一次触上门把的时候,布莱姆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门关得好好的呢。来吧。

他把她引到沙发上,得意地指着周围的陈设问华丽感觉如何,华丽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机械地点头,却表情凝滞什么也不说。布莱姆看见她的视线定定地粘在酒柜上,便拉开柜门,取出两只杯子,问华丽想要喝什么酒,华丽却一个劲地摇头。他没有勉强,自己倒了浅浅的一小点威士忌,一口喝干后,惬意地长叹了一声,轻松地倚在环形长椅上,环视着自己的“行宫”,问华丽:怎么样?我这地方挺不错吧,是不是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灯太亮了!

华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声来,表情也因之松动,露出微微的一笑。明亮的灯光下,她的嘴轻轻地开启,布莱姆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笑容,羞涩而不太自然,眼睛微微眯缝着,嘴里露出又小又白、下牙床稍有些不太整齐的牙齿。他的心跳了一下。

这时,华丽见他对自己的意见没有反应,径直走到床头去关灯。可是惶急中她顾不上细看上面的图示,揿一个开关,电视机突然响了,吓得她慌忙将它关上。再揿另一个,空调又关上了,只好再将它打开。直到揿下第三个开关,中间的吊灯才灭了。她得意地扭头冲莱姆做了个鬼脸,顺序又揿了几个开关,落地灯,房灯、床头灯也相继熄灭了。但是这么一来,屋内的灯光就几乎全灭了,只有床头柜下的夜灯和走廊灯还亮着。她又意识到这样不妥,又重新去开房灯,就在这时,她感到了布莱姆那沉重的呼吸声。

布莱姆简直是心花怒放。华丽的举动在他看来,是一种再清楚不过的暗示了。他扔下酒杯便扑了过去。

他把她抱住的时候,她的头猛地扭了过来,正好触在他的脸上。他顺势吻住了她的嘴巴,她的眼睛一下子又睁得老大,表情是吃惊的,但并没有使劲挣扎。

布莱姆觉出她的嘴唇有点干涩,上面没有唇膏,却很红润,还有一点粘粘的甜意,是先前喝过的可乐的残留吧?布莱姆想着,奇怪自己怎么意识这么清楚,一点儿也不紧张,是不是太有把握的关系呢?

他顾不得多想什么,双手在她的胸部小心地搓揉了一会,但很快就被她的两只胳膊在腋下使劲夹紧而动弹不了了。他有点困惑,想不通她这是什么意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的了。

但华丽的举止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经,他愈加兴奋起来。于是又用力抽出手来,重新向她的腰间、下腹滑去。

她也愈加使劲地扭动着,胳膊肘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似重非重地向外撑开他的手。

你不喜欢如此吗?他停下手来,贴着她耳际问了一句。

可是她不出声。表情也显得比较镇静了。她低垂着头,半闭着眼睛,躲着他的注视,似乎有些害怕,也有些诧异。

布莱姆便不再问什么,试着去解她的裤子。起先她把身子团得更紧,使得他根本没有办法动作。于是他停下手来,又将自己的脸贴向她的脸,她的唇。渐渐地,她有所松动了。他的手又伸向她的腰际,一连试了好几次,每试一次,她就向床里缩一点,直到身体完全被床头柜顶住动弹不了,她才不动了,却仍紧紧地抵住床头柜,使他达不成自己的目的。布莱姆只好再度停止,重新与她接吻,并隔着她穿着的短袖海魂衫不断地轻抚她那不太大却圆挺而柔软的双乳,并且成功地把她塞在裤子里的海魂衫抽出来,将手插进胸前,顺利地解开了胸罩的扣子。

可是当他再度企图解她裤子的时候,她又猛烈地撑开了他他们就这么半坐半蹲窝在床头柜前,似挣非挣、似可似不可地反复了几乎有半个小时。这使得布莱姆感觉又刺激又有点恼火,以至满头大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后来他试图说服她,可一开口就觉得喉咙里干得要冒烟,也不知说什么妥当。想放开她去喝点什么,又怕再重新开始会更加困难,只好坚持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难道她还是处女?

这问题先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似乎直觉中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关键所在。他还从来没有和一个中国的处女做过这种事情,而据他的了解,在这个国家,这可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不禁暗暗捶了自己一拳,使劲清了清嗓子,胆怯地低声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你还是处女吧?如果是的话他生怕她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把“处女”这个词反复叨咕了几遍。

不。

他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回答,虽然她依然垂着头,但回答却清楚而肯定。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呢!他犹豫了片刻,忽然醒悟过来。他直起身子,猛地一发力,将团着身子的华丽整个儿抱了起来,两个人像两只沉重的面袋般一起倒在了床上。

华丽用两肘遮住额头,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他暗自得意,但这回他并投有直接去解她的裤子,而是耐住性子,紧紧地伏在她身旁,一手勾住她的颈项,同时在她的脸上、额上、颈后、嘴巴里到处热吻着。另一只手则从上到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身子。当他的手插进她的裤带,接触到她腹部的时候,他觉出她有一个触电般的痉挛,肚子一下子绷成了铁板一块,并伸出一只手使劲捏住他的手,又一次试图将他的手拔出来。

放松些,求求你放松些。急不可耐的布莱姆焦急地在华丽耳边安慰着他:要知道我爱你,我非常非常爱你,以至我不能自持……

你要相信,我不会使你感到伤害的。这对你没有任何坏处。对,就这样,放松些,什么也不必担心,什么事也不会有的……渐渐地他感到华丽的腹部放松下来,捏着他手的那只手也软软地垂在了身旁。布莱姆松了口气,但仍小心地将手停在她的腹部,不急于往下滑。他已感觉出她的裤腰很松,如果需要,无须解开它,直接往下一扯就能将它褪下来。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继续耐心地轻抚着她的腹部。她的腹部柔软而平滑,脐周有一团微微隆起的脂肪。他轻而均匀地围着那团脂肪按摩着,听见了华丽压抑不住的低吟。于是他悄悄地将手滑向她大腿根部,意想不到的是她竞又伸手将他的手拉了上来,并且作了一个要他继续按摩腹部的示意动作。

她喜欢这个?布莱姆有些诧异,但仍耐心地照做了。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到手上粘滑起来,华丽的身上脸上都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呻吟声也明显而欢快起来。

但他突然哆嗦起来,是那种由内向外、怎么也抑制不住的颤抖,浑身肌肉仿佛都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不满地反跳、痉挛,以至连牙齿都格格作响,使得他不得不拼命地闭紧嘴巴,以免那讨厌的咯咯声传到她耳朵里去。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嘀咕着,过去可很少有这种情况的呀,莫非我太在意这个女人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有所动作了,就在这要命的关头!而刚才,好长时间里,那地方还一直雄赳赳地蓄势待发来着!

冷静些,布莱姆冷静些!他心里暗暗念叨着,拼命给自己打气。可是越念叨越沉不住气,那东西畏缩着,怎么拨弄也焕发不起来——他偷眼看了眼华丽,发现她懒懒地躺着,头使劲扭向一边,并没有注意自己。他的心稍稍放松了些,顺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那儿,示意她予以爱抚。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手像触了电般猛地抽了回去,并且还给了他一个充满厌恶的白眼!该死的!她这不是落井下石吗?这女人怎么会这样呢?他更觉窘迫了,却已无心多想什么。脑子里嗡嗡地一阵乱响,浑身的燥热全化成了淋漓的冷汗,把衬衫湿湿地沾在身上。幸好他的意识仍然很清楚,他知道如果今晚不能克服自己的焦躁,势将令他无地自容,甚至还会成为一个影响今后的的恶结!哦,对了,我还需要……他含含糊糊地嘟哝了一声,放开华丽,飞快地冲到酒柜前,拎起一瓶酒转身溜进了卫生间。他把门插上,顺手拧开水龙让水哗哗的流动,造成一种正在洗涮的印象,同时嘴对酒瓶猛喝了一大口酒,随着一团热潮在全身漫延,镜子里他那苍白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红晕。

你怎么啦?为什么突然把这么一件平常的事情看得这么严重?这不正是我最有信心的拿手好戏吗?为什么这么紧张?他冲着镜中的自己不满地抱怨着,并鼓励着自己。直到心情慢慢松弛下来,他一咬牙,又回到了华丽身边。起先他以为华丽会因为他的异样而有所不满,甚至嘲讽他,不料华丽还是静静地双手遮脸,纹丝不动地仰躺在那,看也没看他一眼。他的心彻底宽松了,扑上去又是一顿热吻。不一会儿,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贯的自我又回来了。

好样的,布莱姆!这才是真正的布莱姆呢!

幸好华丽紧闭着眼睛,一支胳膊始终挡在自己的眼前,看不见他的表情。否则,他相信这一刻的自己表情一定很怪异。他更不想让她感到自己居然在哆嗦,这未免太有点难为情,怎么竟成了个从来没见识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了呢?

他小心地用双肘支起自己的上身,尽量不让身体碰着她,以免她觉出自己的哆嗦。可是这一来,却更加增添了进入的麻烦,弄了好一会也不得其门而入。

他不得不拉过她一只手,示意她帮帮他,可是她嗯了一声拒绝了。他更害臊了,索性直起身子,半跪着,用手把持着自己,终于才如愿以偿了。

然而这时,华丽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请求:求你一件事,好吗?

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差点又让他软瘫下来。别太野蛮。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野蛮,你觉得我现在太野蛮了吗?他停下来问道,有点儿吃惊。

她不再出声,头费力地摇了摇。他顿时就止住了哆嗦。

哈,野蛮!这就算野蛮了吗?你还远远没知道我野蛮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他在心里大声欢呼起来。可是他并没有真地“野蛮”起来。信心突然间完全回来了,失控的局面又控制在自己手中了。他现在已确信根本不需要达到那个程度,她就会臣服了。他缓慢而声音沙哑地说:

你放心吧,我不会什么都不顾的……

渐渐地,她终于还是发出了明显的声音。但很轻,和先前差不多那样断断续续的呻吟;她的身子也开始扭动起来,双手离开了额头,死死地揪紧他的胳膊,有时,指甲还深深地抠进了布莱姆的肉里。但布莱姆毫不在意,相反,这更刺激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儿,华丽的整个身子都僵硬地绷紧起来,又随着最后痉挛的一抽,倏然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