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院中站立一个时辰,不出温缱绻所料,派出去盯着的人,很快就回来回报帝辛被奉命喊去皇宫,就在皇宫里一个小太监将身上的东西不小心掉落之后。
一袭白衣与青竹相伴,立于.草.庐山水间,两袖清风,眉宇之间淡如画,白皙的脸上挂着一副胸有成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你今天亲自去贤王府恐怕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身后传来一声遒劲有力的声音,沙哑而又复又岁月的魅力,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到身侧才慢慢消失。
“总要有人出面解决,我不是那个最好的人?”
即墨非白一袭灰色长衫,望着风起摆动着的竹子,太阳照射下柔和的光芒,透过竹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在地上,仿佛夜空中一颗颗点亮的行星。
收回远处眺望的目光,看向身旁自信的人,不由的让他多了几分调侃之意,“不错,你是最合适的人,就是不知道贤王若是知道这背后是由你.操.纵,他会不会怒气不止呢?”
果然,在他话起之时,温缱绻脸上有轻微变化,慢慢的同样收回了视线,落寞的垂在地上,随后又轻轻看向他,无奈又苦涩的说道,“先生,你就莫要打趣我了,缱绻走到这一步已是情非得已,我手中的那条线随着我干预了这些人的命运,一天一天的移动着它的轨迹,我怎么敢这么随意对他做出什么承诺,更何况,现在这样,也是两人都好的结果,走出困境,打消白帝疑虑,他也好过一些。”
自古帝王虽偏爱于谁,谁就会不同于别人,手中权利更是高过许多人,自然会引来人忌惮的同时也会招惹许多灾祸,更别说帝辛这种特别于帝王的人,在深明贤德的人,一旦遇到侵犯自己利益或者私有物时,都会展开功力的獠牙,将对方不消除殆尽,绝不罢休。
也不知她与帝辛之间,是幸还是不幸,她有未完心第五十九章
各自心中的忧虑她在一个时空不说,反之早已与他人双宿双栖,时空选择,各自身怀仇恨,注定孤独一生。
所谓爱别离,求不得,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最终的归宿。
“你认为他不会很快知道你的想法?”
“我并没有让他不知道,只是知道的再迟一些,我与他之间注定得不到相守,那又何必开始,走到最后不过还是同一结局,与其如此,不如各自名声安好,好过一个被众人责骂的下场。”
这是他的世界,亦是他的家乡,自己能够隐隐察觉到一些,每当提及一些东西时他身上出现的片刻杀气与孤寂、悲凉,都充分说明了帝辛年少时其实过的并不如现在这般,自己更加就不应该给他一个实现不了虚妄的承诺,那样的话即便能够美丽,但却如毒药一般,会渗.入.骨髓,将人吞噬。
“难道不是心理难过?”
他的话让温缱绻脸上一怔,微微惊讶的同时,却一本正经的笑道,“先生也有听墙角的习惯?”
“你二人早上说的如此大声,现在怎地来责怪于老夫了?”
“是是……是我的错,我们两人谈话就该去地窖这种封闭的地方谈,怎么能够这么随便就让先生知道了呢?”见他吹胡子瞪眼,温缱绻不由的打趣道。
她的服软让即墨非白一下子如皮球一般泄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你真的是因为过不了心灵那关拒绝他?”
“不是,我虽有心结,却还是分的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即是如此,那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你二人如此一段离奇波折,说明二人还是有缘,帝辛的命运老夫测过,命中有一好的姻缘,唯一不好的便是坎坷不平。”
温缱绻抬眸望着天空,她是无泪之人,心绪过重也只会埋藏于心,现在,为了压下心中那股破土而出的酸涩与痛苦,压抑,忍住压低嗓音道,“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可能要辜负他了。”
不等她反应,她就感觉到自己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侧过视线就看到即墨非白斜视瞪着她,“算了,老夫也不多问了,只不过你这次给尚书府那个小姐写的什么东西,她怎么跑去找言西楼了。”
“没什么,不过是写着月清秋家人被尚书府夫人刁难,若不出现其他的情况,月清秋的家人今日便会被人赶出去,他不及时处理的话,这将会成为两人情感路上的一大障碍。”
“这于你又什么关系?”
“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这个世界的人并不能以表面所谓情感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更多是这背后所带来的利益价值,言西楼重视月清秋,肯定不会于史小月成婚,史小月这人我调查过,性情虽说有些良善,却也被教坏了,迟早都是祸端。”
“这女子老夫一看就不喜,尤其是她那个娘,老夫更是不喜。”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先生自己承认因为一个人而不喜另一个人。”
“哼……”
“说来也是怪事,史青这女子倒是尚书府一朵奇葩。”
“老夫觉得也是,居然跑来找你,还想帮你,不知是自己由心而出,还是史迹那个老家伙想拉拢你而做出的事情。”
温缱绻嘴角轻笑出声,“或许两者兼有,或许只是单纯的……总之,她若听话倒是无事,若不听话便活不过多久,再则她也知道的并不多,索性对也来说并无任何影响。”
这倒让即墨非白惊讶了,感情对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你难道就不怕言西楼不帮你?”
“不会,他若想保下月清秋便不会。”
再则,月清秋必然也会看那封信,那封信刚好也对应了昨日她家中被人警告的事情,于情于理,她都会还她这个人情。
“帝辛那方,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
“我觉得白惊鸣并不会做什么处置,相反只会更加宠信他,这件事也让我清楚了,这厮一早就在我身旁放置了谷雨这么一个人。”
也如她的猜测,现在皇宫内,白惊鸣批阅奏折的轩辕殿下跪着白风华和春梅两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太监,小太监身旁还慵懒的站着帝辛,妖孽的脸上一脸的严肃。
几人身后不远处,谷雨恐惧的趴在地上,一道凛冽的目光一直落到她身上,从未离开过,那道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风华,你能跟朕解释解释你之前所说的吗?”白惊鸣一巴掌拍在奏折上,震的桌上的东西不由的动了动,另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上面,盒子下放置着一封信,盒子黑木所致,雕刻着花纹,看着盒子上的陈旧感,仿佛已经被收藏了许久。
“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温缱绻确实与贤王有染,上次儿臣都看见了,温缱绻亲了贤王爷,这次有人说在集市看到了王爷与公主关系甚为密切,茶馆老板可以作证。”白风华颤抖的缩了缩,目光跑到帝辛身上,痴迷了片刻,随即被白惊鸣看的心虚,急忙解释。
春梅这时突然补充了一句,“陛下明鉴,公主年幼,此番话乃是今日公主收到一封书信所致,公主怕影响不好才告知陛下,陛下可以亲自查证一番。”
“查证?”白惊鸣语气破重,带了一点疑惑,愤怒的轻哼,对着身旁的多泽道,“你将这封信带下去,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所说的有染是什么。”
多泽俯身,上前将盒子下的书信拿给她们,白惊鸣此时在上面说道,“你看看你,身为公主,居然如此不知礼仪,陷害自己的妹妹,而缱绻还说向你好好学习你的端庄文雅,现在看来,多亏她此番没有回来,否则真是丢朕的颜面。”
“陛下息怒。”帝辛突然拱手关怀,看也没看下面道,“缱绻公主与微臣确实有在集市相遇,只是……”
他的欲言又止立马引得白惊鸣心疼,急忙开口劝慰道,“朕知道你与她相见是为何,她上次离去必然是怨朕,此番你见她也是为朕劝慰她,这个小太监已经告诉朕,缱绻派人书信已经说过了,她平日里观察朕的饮食起居,知道朕最近心思不畅,辗转难眠,所以特地去求了一株明贵的补药给朕,若非朕偶然发现,怕是你二人都会因为她是非惹朕怀疑。”
帝辛忧愁中带着一丝勉强的笑道,“陛下还是知道了,公主已经不再幽怨于陛下,只是怕陛下还责怪于她,索性平日里怕这位小太监不周到,便从本王这里打听陛下的日常身体状况,没想到会被人发现险些酿成祸端。”
“你胡说,你们怎么可能……”白风华惊恐的吼道。
若他说的事实,她不是就要被父皇处置,决不可能,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决不能如此简单的。
思及此,白风华疯狂的吼叫着。
白惊鸣一脸不耐烦,挥了挥,立马有人进来将白风华的嘴堵上,春梅急的直哭,急忙让陛下开恩。
白惊鸣转身,不看道,“风华公主德行败坏,陷害手足,于今日起禁足于寝宫,没朕命令不得探视与出来,带下去。”
说完,两个小太监一人拖着一个,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