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傻了?”帝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缱绻从这声宠溺的声音中回过神,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听到里面有撞到什么的声音,一把拖过木棍,一只手将窗户搬开。
眺望里面,就看到一个光溜溜像个.泥.鳅.似的背影,白.花.花.的屁股背对着他们。
没等温缱绻进一步,突如其来的两只肩膀被人摁住,双眼随即也被人蒙住,耳边也低声传来两道关怀的声音。
“女孩子注意礼仪,怎么能够看一个男人的屁股。”
“不错。”
“快松开,那人就要跑了,管什么东西礼仪。”
扯开两人的手,趁着对方没有发现,温缱绻一下子从窗户缩进去,眼见着对方伸出手要开口,抬起木棍就是一木棍,对方想要转身时,又一木棍落下,打在了对方的后颈,直接就闭眼倒下了。
蹲下身子,手放在对方的鼻子处感受了一下气息,温缱绻才放下心来,此时,帝辛和白墨泽也走进了屋内。
白墨泽收起折扇,啧啧了两声。
帝辛斜视了一眼,打量了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白姬月,轻咳了一声示意温缱绻。
温缱绻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他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可能会骨折什么的。”白墨泽玩味的笑道。
“嗯。”
转身温缱绻朝着床上走去,将她的衣服给她穿上后,皱了皱眉,看着她微微红润的小脸。
她这算是还了她隐瞒楚灼当日受伤的恩情了吧。
想不到男人狠起来居然也可以到这种地步,廉匀居然会在此时下手,自己虽然知道白姬月有一劫难,却不想会是现在。
看着她这一身的痕迹,恐怕这人.渣...
想到这里,温缱绻觉得自己约莫给的一.棒.是轻了。
徒手将人抱起来后,身后原本看着她的人那张俊美的脸一下露出了惊悚,互相看了看自己,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了。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还破例翻了窗户,现在居然是一个女子抱起对方,这一切都叫什么事儿?
白墨泽思索了片刻,上前挡住温缱绻,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不如,皇叔来抱?”
温缱绻毫无思考,直接递过去,“也行,有些重。”
抱着的白墨泽一直觉得自己心底很微妙,可又说不出来。
温缱绻转身一把抓住穿一个裤衩,衣衫凌乱的男人的腿,一把拖着他准备翻窗户离开,却被帝辛一把拉住,看着白墨泽出去后,直接抬脚一脚就踢出去。
自己拉着温缱绻大大方方的朝着窗户走去,好似他们走的不是窗户而是什么宫殿的感觉。
出去的温缱绻,正想收拾踢出来的人,手也准备从帝辛温和的手中.抽.出时,胸口一阵不适,快速抽回手捂嘴,血迹顺着手背落到地面。
眼前一阵泛黑后清明,看着.草.上沾着的血渍,温缱绻用另一只手擦拭了几下,随后紧紧的捂住胸口,脸上的血色也快速退去,鼻子里也流下了两道鲜红的鼻血。
不停的擦拭着,鲜血却好像水流一般不停的流淌着,帝辛急忙蹲下,扯下了自己的衣袖给她擦拭着,最后干脆温缱绻就直接用手被堵住笑着看着他道,“没事的,你们带她离开吧,我自己可以。”
“可以个什么,你要强也要看看场合。”白墨泽脸上浮起了认真,说出的话带了丝丝关怀和不容置疑。
“本王会处理好的,剩下的就不用你来担心了。”说完温缱绻就背一记刀手给砍晕了,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看着地上的人,帝辛抱起温缱绻,对着空气道,“来人,将大理寺南靖则的小公子南风流送回去,另外将此事告诉他。”
“是,王爷。”空气中只留下一声浅浅恭敬的应答声。
白墨泽清冷的说道,“帝辛,本王先将这丫头送回宫,此事本王也会告诉陛下,至于如何圆就看你了,这丫头身体状况目前不适合回宫,你自己和那个人说说,留在本王那里也会给这个丫头添麻烦,就便宜你,留在你的府邸。”
“帝辛会告诉陛下,公主病重需要在本王府邸静养。”
“最好是如此,本王可不想明日在陛下嘴里听到今日的任何事情,还望贤王要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你我都希望她好的话。”
帝辛抱着温缱绻的手微微用力,狭长的眸子微眯,妖孽的脸上笑得邪魅,仿佛天地间任何事情都不被他放在眼底,“既是为了她好,本王自然知道轻重。”
“那便好,本王就怕出现御花园的事情。”
“难道言王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丝自我反省的自觉?御花园的事情到底为何会如此,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说着,帝辛抱着温缱绻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对方走去,说完刚好与对方擦肩而过。
“你...”白墨泽转身,看着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人,眼中的愤怒慢慢沉淀下来,墨沉不知从何来到了他身旁。
伸出手,白墨泽将自己怀中的人嫌弃的丢给墨沉,“你将人送回宫那个,本王要去见陛下,剩下的事情你派人来处理,顺便说长公主被本王相邀一同回宫了。”
“是,王爷。”
折扇在手上拍打两下,白墨泽轻哼一笑,飞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闻宣酒楼。
包房内,一张小圆桌上坐着两人,史迹手拿一杯酒朝着对方晃了晃,对方也拿了起来,纤瘦的手执搭在杯沿,朝着他.举.了.举。
“言中兄,你我也是多年的兄弟,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史迹呡了呡酒,放下酒杯,嘴里打趣道。
言中笑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我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他喜欢的又是月清秋那个女子,我怕他......”
“哎...怎么如此说呢,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够凭借他一人之言不顾父母之命呢。”史迹抬手阻止,一脸的不愿,语气坚定道,
“这么说倒也是。”
“更何况,大丈夫谁只有一个女人,若是月儿那丫头嫁给西楼,作为岳丈的我难道还能阻止他纳妾不成。”
不等对方说,史迹复又道,“难不成她月清秋在西楼面前说娶她为妻不成?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老兄啊,不是小弟说,咱们好歹也是官场之人,要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你们做生意许多都要经过小弟这里,难道兄长要拒绝小弟的请求,破坏我们之间的友好情感?”
言中摇了摇头,叹息,“我为皇宫供货多年,自然是清楚的,能够与你结亲自然是好的,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言家不愿卷入皇室争夺当中,不知道你是否?”
史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站起身,“兄长怎么如此看待小弟,小弟身居尚书之位,自然是替陛下做事,身居权利纷争,就连小弟我都避之不及,又怎么自主卷.入.其中。”
闻言,言中急忙站起身,将他肩膀拍了拍,拉着他坐下,“是为兄错怪你了,那么此事就如此办吧,只不过我还要回去问问西楼。”
“那好,小弟就等你的消息了。”
“好。”
“来,我们喝几杯?”
“请。”
两人开始重新坐下,互相端起酒杯,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各自看了对方的空杯后,哈哈大笑起来。
望江亭一处闲庭。
月清秋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看着背对着她站在亭中的两人,水灵的眸子沉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静静的在原地等候着。
亭中,言西楼轻笑,双手环胸,“怎么,今天放心让四月一个人在谷底?”
楚灼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让人犹如洗了一个冷水澡一般,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好,不问,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今天让我多多留意温缱绻,那个民间公主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你想死可以继续说。”
“好,不说,你厉害,不过你总得告诉这是怎么回事吧。”
楚灼握了握手中的剑,视线落到一望无际的湖面,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紧呡的薄唇有所松动,攻气十足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冷意响起。
“她救过我,现在我需要暗中保护她,有些事情我不方便明着出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言西楼惊愕,“她救下你?”
他可是知道这块面瘫的冰山对谁防备心都重,就连他靠近不注意都可能被砍死,更别说一个弱女子了。
“嗯,我当时受伤她趁我不注意暗算了我。”
“所以,这就...你没有打死对方?”
“言西楼,不要露出那么愚蠢的样子,搞不好你都会有求她的一天。”楚灼冷清一笑,那双深沉透彻世事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深意的光芒 ,浑身的冷气收敛了许多,却也让人不敢靠近。
言西楼摇头,一脸的不相信,“我不信。”
楚灼,“哼...”
“差点忘了,我前日拍下了一件东西,据说是什么保重,我觉得有趣便拍下了,上面的字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翻阅了几页,看到了有几个字,好像和温缱绻相似。”
“在哪里?”楚灼惊讶了,侧身看着他道。
这或许和她有关系,这么久了,他多少也清楚她在找一些什么。
“嗯,送去北凉那边的言家分部了,那边据说有一个人识得各种文字送去那里了,那日忘了说,你走的也快,怕你要看,我抄写了一页给你,你看看你认识吗?”
楚灼疑惑的接过,摊开纸张,言西楼的声音继续传来,“这纸和我们的纸张也不同,说不定还真是什么藏宝图呢。”
“拿去,这纸好好收着,可能有一天你用的上,拿着它找温缱绻,你说不定可以重获生机。”
看完后,楚灼面无表情的扔回给他,转身说了几句后,走出亭子一个闪身就消失了,也没有在等对方反应过来。
看着离开的人,言西楼走出亭子,望着天空片刻,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沉默了下来,楚灼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这个恐怕与温缱绻有关系。
真的是心中像坐船晕船似的,有些复杂。
此时,月清秋已经走了过来,伸出手握住了听他的胳膊,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有问,静静的陪伴着他。
言西楼收回纸张,折叠好放回胸口,脸上的严肃退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重新回到脸上,伸出手搂过月清秋朝着亭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