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午时,皇宫。
轩辕殿外,白风华见身后响起摔东西的声音,门在此时也缓缓关上,精致美丽的脸上露出狠戾的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大步离开。
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你如何躲过。
她走后不久,走廊的两侧出现了两个人,一人观察以后,仿佛确定了什么,飞身离开,另一个人见到这一幕,身着太监服侍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身也离开了。
城内的街道,史青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前一片迷茫,花花绿绿的色彩,晒的非常厉害的阳光都让她感觉到了不适。
手放在胸口时,立马就拉回了她的思绪,仿佛一股冰凉的气息涌上心头,莫名的给她了动力,正巧看到打着伞而过的月清秋,她激动的上前。
“月姑娘。”
月清秋听到有人喊自己,放下就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来人时,脸色有些变了,脑海中涌出的是最近众人的闲言碎语,她喜欢的人要娶别人了,现在那个他要娶家族的人居然来找她了。
来到面前,史青大口喘息着,手还抓着她的衣摆,“等…等…等一下。”
“不知尚书府的二小姐,找我这乡下村民有什么事情吗?”月清秋见她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如溪流一般流淌,心下有些不忍,将伞移向她那方,疑惑的询问。
“你可知道言公子在哪里?”史青着急道。
月清秋的脸一下子跨下来,“你家长姐难道不知道西楼对她并没有喜欢吗?”
一听,史青就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月姑娘误会了,事情并非因为长姐找言公子,而是因为因为公主的事情。”
“公主?你没有骗我?”月清秋一下子冷静下来,敛起了之前的抗拒,怀疑的问道。
“当真,若不是不知道言公子去了哪里,史青不敢打扰,不知月姑娘可愿帮史青一把,倘若迟了怕是会对公主不利。”
“公主不是在皇宫好好的吗?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来的太突如其来,又有些荒唐。
堂堂一介公主,竟然需要一介商人帮忙,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是温缱绻公主。”
“这……”月清秋一下子呆了,随即很快整理了一下思绪,点了点头道,“好,随我来。”
转身之际,就看到身后茶楼走出来的空后来,空后来一下子就看到了站着的她二人。
一下子撇开了送他走的小二,径直朝她们走去,一脸.猥.琐.的笑,大腹便便的身躯走起来也不是很利索。
“空侯爷。”月清秋和史青一脸为难的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行了行礼。
“恩,两位小美人儿去哪里啊?”
“我……”史青欲言又止。
月清秋见不妥,立马说道,“民女奉命去见缱绻公主。”
空后来伸出手去的手一下子停在空中,随即收回,愤怒道,“大胆,知道说谎的后果吗?来人,把这两个说谎的小女子押回去。”
史青拉着月清秋绝望的说道,“怎么办啊?月姑娘,是我连累了你,你看着有机会便跑吧。”
“说什么胡话呢,我月清秋在不济也没有独自逃跑留下你的道理,我还不信了,堂堂侯爷能够盖过公主的命令了。”月清秋小声安慰,了身体不自觉的护着史青后退,不让那些空后来的小厮触碰自己和史青。
突然,一个黑衣人落到她们面前,长剑横在与空后来的中间,一只手举着一枚令牌,声音阴寒而冷漠道,“公主有令,为难身后二人便是无视她的命令,无视她便是无视陛下,难不成你们想造反。”
闻言,站在周围的人不由的后退几步,与空后来相隔开来,空后来也有些慌张,努力维持镇定道,“胡说,本侯爷从未有如此想法,公主既然要这二人,本侯爷就不加阻挠。”
原本想上去抓人的人一下子就散开,黑衣人见道路让出,转身道,“公主令属下保护姑娘,属下会将你们送到安全地方再离开。”
月清秋率先点头,俯身行礼,“多谢公主。”
黑衣人转身飞起消失在眼前。
空后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眼中纵然不甘心也不好阻拦,他可是听说过陛下这个女儿,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他了。
月清秋拉着史青,对着空后来行了行礼,便踏着他们让开的路,人群让开路的尽头,言西楼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月清秋见状,急忙上前,言西楼直接将人搂在怀中。
片刻后,言西楼才发现史青的存在,挑眉玩味道,“这不是尚书府的小姐吗?”
史青点头,“言公子。”
月清秋见周围不是说话的地方,扯了扯言西楼的衣袖,示意换一个地方。
“走吧,不介意的话,本公子对见公主也好奇,史小姐应该不介意加上本公子与你们一同去吧。”
“不介意,公子请。”史青大方抬手做了一个请字。
言西楼没有拘束,直接搂着月清秋转身走在前面,史青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消息很快传到了尚书府里,府邸里大厅之中,尚书夫人非要擦拭着眼角的泪渍,尚书史迹在一旁安慰着,见久久不见好,便冲着一旁的雾雨吼道。
“你看看你女儿做的好事。”
雾雨平静道,“老爷,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青儿平日根本与言家没有交集,又怎么会去抢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则外边的人也说了,言家公子搂着一个绝.色.女子,青儿虽相貌秀美,却也没有到绝.色.二字,还望老爷明察。”
非烟哭泣道,“老爷,你就别为难她了,她自然是不知其中缘由,前日我得罪了公主,今日这一幕恐怕是她报复于我,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史迹停下安慰她的手,坐在一旁叹息道,“夫人,此事王爷于我说过了,因为你王爷说得罪了公主不高兴,恐怕要哄些时日,现在她喜欢传召谁便传召谁,反正都是老夫的女儿。”
他心中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小月才更加懂事听话,偏偏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女儿有了用处,看来她以后要多多陪养她。
见他沉思,非烟立马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放在大腿的手狠狠的抓着自己裙摆,看到雾雨一脸平淡,心中不打一处气来。
对方的镇定将她衬托的更加不懂事,仿佛她不如她似的,从身份上来说,或许她真的弱她那么一些,她是公主,而她不是,可那又如何,老爷心中却是一直有着她的。
“雨儿,等会儿你去库房拿着东西给青儿补补,你们的吃穿住行需要就给管家直接说就行,都是我的女儿,以后都一样。”
雾雨心中惊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微微笑道,“好,妾身替青儿谢过了。”
“恩。”
看着她乖顺的样子,一如她嫁过来时的模样,岁月蹉跎,她的脸上没有染上多少痕迹,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这么多年,他仿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女子,莫名的心中对她涌上了一丝愧疚。
突然,正位上响起一声巨大的声音,眼前一抹红闪过,史迹暗道不好,正要说什么时,发现非烟已经离开了许久。
转身尴尬的看了一眼雾雨,叹息的背着双手走了出去,徒留雾雨一人站在亭中,那双眼眸变得冷漠起来,嘲讽的轻笑。
寂静的贤王府里,书房中两个座椅上躺着两人,一人躺在案后的椅子上,一人朝着窗口坐着,窗口的人突然出声,屋子的空气都冷凝了下来。
“怎么,你还上瘾了,听说你跑去见那个丫头了。”
坐在案桌后的椅子上的帝辛,缓缓睁开那如星辰的眸子,眼神柔和的仿佛可以融化一个人,浑身的气息都变得慵懒,妖孽的脸在太阳折.射进.来的光下变得柔和起来。
“堪折,本王找到一直困扰本王的原因,为何会对她不同。”
花堪折挑眉,一副了然,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她是本王一直守护的珍宝,也是本王这一生黑暗中光芒。”
“我提醒你,你的光芒今日可是惹了麻烦。”
“本王大概知道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下手竟会如此快。”
花堪折站起身,转身双手撑在桌上,俯身看着他道,“别这么恶心,话说回来,能告诉我你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上次你了是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
“那是本王忘记了,准确来说,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不过记起了一些,既然记起本王怎么会像之前那样,不然也枉费本王这么多等候了。”
原以为会是长久的等候,没想到上天竟然还有安排,他不过顺天而为而已,现在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从怀中掏出那封被他截取的信,上面写着那些大逆不道,随时都可以将人气炸的话语,摊开在桌上,就连花堪折看了,冷漠的脸上,眼角抽搐个不停。
花堪折起身后退了几步,那么随便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说的,真的不是亲生的,可以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