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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 第八章 看戏记

在外围转里一圈,瘦猴见水牛不会来了,便跟张成道“兄弟咱们出去溜溜。”

“出去。”张成到是没多大兴趣,武者最重要的便是耐得住寂寞。

见张成没多大反应,瘦猴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有出去办法。”

瘦猴嘿笑一声,领着张成绕过营房茅厕,茅厕后面一丛杂草后,有条小道。

“看到没,这条小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得。这个方位,哨塔上卫兵是看不见的。”瘦猴猫着腰,踏着小碎步跑向前方,那里是军营开垦的田地,到了那即使被人见到也无甚大碍了。

“快些。”瘦猴熟练的挑着近道走,显然平时没少走这条道。

过了草丛,张成二人又跑了一段路。见到了军里屯田,田地干涸贫瘠,田埂的表面甚至被风扬起了一层沙土,几只土黄色青蛙无力的叫着,满目孱弱萧条之气,人和庄稼似乎都被榨干了精气神。

“看啥呢,走咱们先到老山羊那里弄个瓜吃吃。”瘦猴催促道。

“嗯,怎么这些田地没人侍弄了,这好像是越国的水稻,这些水稻可是娇气的很。”

“水稻是啥东西。”瘦猴望望田里,被水淹至杆部的庄稼,疑惑道“咱们沙城今年时节不好,黍米快熟的时候连下了几场暴雨庄稼。这些就是被淋死的黍米。”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张成楞了楞尴尬笑了笑。

又走了盏茶时间,他们来到一处瓜棚。

瘦猴示意张成不要出声,确认狗睡着了,便撮手撮脚溜进了瓜地。连砸开几个瓜都是夹生的。寻了一会摘了八成熟的瓜,瘦猴决定撤了。

“汪汪汪。”不消说守瓜棚的狗醒了。

瘦猴瞪了张成一眼,“叫你小声一点,你不听现在好了,你先往东边跑,我往回跑我路熟甩的掉老山羊。”

张成也是冤枉啊,以他练了这么多年轻功体质,就是走到狗身前也没事。明明是你自己砸瓜时候声响太大。

这时候也不好发作,陪了个笑脸后,道“怎么现在,瓜棚里还没放狗啊?”

“对啊。”瘦猴跑了一段路后小心翼翼折了回来,捡起刚才扔掉的瓜。谨慎道“成哥,还是不管那么多了,先溜了再说,那个管瓜棚的老山羊传言有些怪癖。上次一个偷瓜的贼被抓住后,被那老家伙脱光了衣服丢进茅厕。”

“那还是算了吧。”张成见瘦猴一副惊恐表情,心里想道自己也好些日子没吃肉了,再过些日子也该入冬了,到时候宰了这条畜生补补身子。

两人一路吃瓜,一路谈笑不知不觉到了官道。越往前行人群越发熙攘。一些临时搭建的茶舍每过一段路便见一个。‘大碗茶’‘酸梅汤’号子声不绝于耳。

“怎么今天这路上怎么热闹。”张成好奇问道。

“成哥你不知道啊。今天咱们元帅要在城里搭台唱戏,附近几个城的人,大半夜就赶来了。”瘦猴得意的说。

“元帅唱戏。”张成有些惊愕的道。

“对啊,咱们元帅唱的那个旦角,不是我吹咱大秦国没人有元帅唱的好。”

张成不语了,那个印象不错的元帅,竟然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

辰时,太阳还是暖洋洋的照在皮肤上十分舒服。城门旁守卒换成了军队里的人。每个入城的人员都要加收一个铜板的入城费用。见张成两人是士兵打扮,便不加拦阻放他们进去。

两人在城内,花了一个铜板买了两碗茶水。城外要两个铜板还真是黑啊,张成忿忿的想。

打听到元帅要在梨园搭台唱戏,张成二人在沙城里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便直接走到了梨园。

两人大大咧咧的从前门走进去,家丁以为两人是护卫只是稍微盘问就放进去了。

大门前贴着张大红纸公告,入园看戏者交十两放能进入,前排五百两。

一个师爷摸样男子负责登记发放座号牌子。“安静些,安静些。”师爷有些不悦的道,傍边维持秩序的士兵,顿时拔出佩刀,一片寒光闪起,熙攘的人群顿时安静起来,开始守规矩的一个一个上前登记交钱。

进了内院,瘦猴笑嘻嘻的道“成哥,你怎么想道,要从前门进来的。”

“这还不简单啊,大户人家多半护卫众多,这次元帅来这,最容易被钻空角的就是后门,厉害人物多半在哪里溜达。咱们假扮元帅亲兵大胆的从大门进去。谁想的到有人敢当着元帅面假扮亲兵。”张成笑了笑,他这大户人家公子当然了解这些内幕,当初张家没次有重要客人来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防卫后门与围墙。

“还是成哥想的多,不过我们现在去那,到戏台哪里等着开戏?”

“我想还是算了,你先去戏台那等我下,我去偷两件衣服来换上。到时候咱们装富商。大大方方的坐着听戏嗑瓜子多自在啊。”

“高啊,你简直的天上文曲星君下凡啊。”

张成打量着四周,见四周不时有家丁巡逻,到时候有什么意外事故不好走脱,便独自行动。

东边是戏台,有元帅亲兵站岗。右边是那些小姐夫人香闺,家丁护卫更是三五成群,交叉巡逻。

张成施展开身法,先到厨房,数十个厨娘正在做着各式点心甜点,想来是等会招待客人用的。

张成上次被水牛打了闷棍后,元气也一直没恢复,当下也不客气的取了一个麻袋,倒出里面的黍米,悄悄潜进到一排排整齐摆放的食盒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里面点心倒进麻袋。

做完这些后,张成蹲在桌子下面,将麻袋跟裤腰带系在一起。门外一片脚步传来,张成望了望还没装完的东西,狠狠心抓起两个馒头跃上横梁,等一众仆人打开门时候,身法施展到极致,如急电暴雷般冲出。

那些仆人揉了揉眼睛,对视了一眼,便认定是自己眼花了。

绕过一座高大灰白宅楼,惨白的阳光照的楼前空地一片空旷,黑红的门楣上写着偌大的‘藏书阁’三字,鲜红门帘随着微风发出暗哑的挣扎。

帮这户人家设计园林的肯定不是一人。这里建筑风格没有前面的未进园门边设一池绿水绕与园外,山水之间以一条曲折的雕栏复廊相连。

眼前楼阁景色一片萧瑟,厚实的墙体院落的封闭性很强,屋身低矮,屋顶坡度低缓,还有相当多的建筑使用平顶。很少使用砖瓦,多用土坯或夯土墙,木装修更简单。与四周小巧玲珑的景色形成巨大反差。

“小家伙,在宅子里转了这么久,进来聊聊吧。”就在张成评价的起劲时,楼阁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张成闻言,一惊冷汗顿时留了出来,气息也跟着绪乱了。这人居然在我使用内力情况下毫不察觉,难不成是个活了百来岁的老怪物。

张成定定神,向楼阁走了进去,刚踏进门槛,铺天盖地的寒气便压了过来,张成不自觉的运转开纯阳功抵御。

片刻后寒气再次大涨,张成眼眉都开始结起冰霜,就在张成准备运转无名功法时候,寒气猛消散的无影无踪。一股大力将已经乏力的张成托住,这人好惊人内力居然可以在数十丈远隔空托物。

张成整理了凌乱的衣角,走上楼梯,这次没什么情况了。眼前坐榻上坐着一个六七岁摸样的童子,穿着成人衣物,显得有些好笑,不过张成不敢笑出来,因为童子对面坐的便是元帅王金枪。

“小子坐下吧,”童子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

王金枪见张成没反应,笑了笑剥开一颗花生吃下,花生壳砸向张成,花生壳刺耳的声音惊醒的张成,张成施展身法闪开。

‘嘶’又是一颗花生打来,小腿顿时一阵疼痛脚一软坐下,刚好屁股下有把椅子。

“王玄友,几年不见功夫见长啊。”童子一副老气横秋口气。

“高玄友过谦了,一些小孩把戏罢了。”王金枪谦虚说道。

童子也不客套了,颇有兴趣看向张成“小子使得纯阳劲怕是已经大成,现在徐州张家四十年前全本纯阳劲全本便失传了。你师父是张家祖上老鬼吧,小小年纪如此成绩,你师父没少在你身上没少下血本吧。”

“在下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张成越听越糊涂起来。

童子也不再问什么,直接挥了挥手,道“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以后没事多来这,我老头子这些年一个人也怪闷得。”

张成也不想跟这两人耗下去,裤腰带刚才被寒气冻裂不少怕是难以支撑麻袋重量,他怕出丑急忙报了个躬便迅速下楼去了。

“高玄友,为何放那小子走,这小子神神秘秘总让人心里不踏实。”王金枪望着楼梯不安问道。

童子笑了笑,道“玄友,不可急躁,最近几年咱们玄道士与天道士约定的三百年一轮的红尘轮回便会开始。到时候我去问问那个老鬼便知道了。”

“那便好。”王金枪小憩了口茶,眼神间闪烁着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