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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 第二十四章 不祥之刀

“你们头领已经死了,还不出来投降。”张成运气高声呼喊了一声,四周熙攘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不少。

不多时,一些血气上涌的刀客开始冲了出来,见断水流正用疯魔巴衣服擦拭断刀时候,那能憋的住纷纷提刀就上,对于这些只练过些外家功夫的刀客,张成杀起来跟割草没什么分别。

片刻间便留下十多具尸体,那些刀客连对方什么时候出刀都没看见,这简直是屠杀。不知谁喊了声快跑,众多刀客立刻四下散逃。

“大侠,风凌在此。”风凌见疯魔巴战死,立马骑马冲了下来,顺路砍翻两个慌不择路的刀客。

“好像还来得及。”风凌走到疯魔巴坐骑旁,抽出一把佩刀,刀把金光闪闪镶嵌的一颗红宝石。

“金的。”风凌径直换骑上疯魔巴那匹西域红棕马,道“这把刀算是我的报酬吧。”

此时不少镇民走了出来,不少身上带着血迹。“你为什么不早些来。”那些浑身血渍的人愤怒的询问起来。

“少啰嗦。”风凌冷笑一声,你们死亲人,又不是我死,自己要是早些来疯魔巴还不活剥了我啊。红棕马嘶鸣往镇外奔去。

“断水流,你在这啊。”那个叫阿花的女子,跑了过来。

对了,玲珑她们呢。张成猛的想起这关键问题,急忙往屋里跑去,打开门,一具刀客尸体出现在眼前。“玲珑。”张成喊了两遍,见还没有回声,心不由开始慌了。

“张兄,不用急。说不定你找的那个姑娘去其他房子躲避了。”断水流走了进来。

“哦,希望如此吧。”张成心渐渐安定下来,秦伯年轻时候也是个刀客,如果有其他刀客强行闯入不可能没有一丝打斗痕迹。

‘铛铛铛‘门外一阵铃声传来。

“这是什么。”

“镇子里举行节庆时候用的醒铃,现在用必定有事情发生。”张成稍微解释了下,便领着断水流来到镇中旗杆下,镇子里辈分较高的老者早已经站在那了,几个后辈抬了几张条凳出来让他们坐下。

其中一个老者见张成来了,立马吩咐他坐下。不一会又来了些老者,看见秦伯也在其中,张成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便说说召集大家来的意思。”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杵着拐杖站起来,清清喉咙后,继续说道“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咱们双旗镇之所以被七煞会下必杀令都是张成害的。七煞会这次没成功必然会再次报复,我们几个老头商量后决定将张成赶出双旗镇。”

“这是丢卒保帅,还是壮士断臂啊?你们刚脱险就赶我兄弟走。”断水流冷哼一声讥讽道。

“也对,几位叔伯,阿成这次怎么说也为我们拼了怎么久命。再说他杀那马贼也没错啊,谁愿意给别人杀啊,现在赶他走太绝情了吧。”秦伯此时低声帮张成求情,他并不认为自己的镇长身份在现在能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家来决定吧,同意赶他走的举手。”老者率先举起手来,四周众人见互相望着,希望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良久一只只手举起来,其中不乏平日里跟张成关系不错的人,张成淡笑止住了想要动手的断水流,没有人愿意无条件跟你同生共死,他的心经历了太多背叛,误解,早已经冷透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看戏人,看尽心情冷暖。

“既然大家都同意赶他走,那就各自散了吧。”

“哎。”秦伯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长叹一声,拿出自己的烟袋填上旱烟抽了起来。

“张兄弟,不就是不能在镇子吗。当年我被赶出藏锋号的时候比你还惨。”断水流出言安慰道。

“也没什么,只是住的久了,对这里产生了点感情,离开后便会适应的,咱们走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

镇口,风沙漫天,张成回头望向镇子,两杆大旗随风飘扬,很是凄凉。

“成哥,你等等我。”

张成再次回头,见是玲珑。笑道“你是来跟我送行的啊。”

“送什么行,我爹说了。他已经决定将我许配给你,你去那,我就要去那,你看我包袱都带好了。”

“什么。”张成心中泛起一丝感动,随即而来的又是头疼。他知道玲珑别看平时一副顺从摸样,一旦固执起来便是杀她头也不会退让的。随即找个借口道“我要去办点事,过几天再回来。”

“那好,我就在双旗镇一直等你。”玲珑开心的说道。

张成此时心虚的策马往西方奔去,他害怕牵挂,一个人有了牵挂便有了弱点。

“断兄,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来这,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兄说笑,我当时看你脸上并没多少恐惧想来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有办法应付。不过这次遇见张兄可能算是缘分吧,昨天我无意间从一马贼口中得知神匠铁源居然隐居在落凤镇,来的路上正好听见双旗镇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

“神匠铁源,好像听过这号人,传闻他不是跟神匠恨天比试落败,羞愤自杀了吗。”

“谁知道,不过总要去试试。”断水流爽朗笑了起来。

到达落凤镇时候已是傍晚,张成的钱袋在打斗中早不知道飞那去了。断水流更是穷习惯了,三人毫不顾忌的躺在了一家农舍屋檐下。

断水流倒是在那都好睡,不多时便沉沉入睡了。

“阿花,你跟断水流是怎么认识的。”张成望着夜空随意问道。

阿花想了片刻,悠悠说道“大概是五年前吧,当时断水流刚被赶出藏锋号铁匠铺,他可能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吧,晕倒在我家门前,可能是由于我父亲也是刀客的原因吧!我非常讨厌刀客,所以我跟村里人说他是马贼。当天晚上他醒来后没有任何一户人家理他。也就是那天夜里我们村来了一伙马贼,大家都以为是他的同伙要先宰了他,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救了他,带着他逃到了我家地窖。那天晚上马贼杀光了村里的男人还放火烧了粮食。我家的地窖入口被一个马贼发现了,结果他救了我,让我躲着别动,自己去跟那伙马贼拼命。那晚雨下的很大,却没雷声。第二天我出去的时候,他被掉在树下,右手被砍断了,浑身都是烧伤,他真的很命大,伤成那样都死不了,我乱找了些草药熬成浆糊给他敷伤,居然把他医好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张成望着阿花的脸,她笑的很淡,却很开心。他们两都不承认喜欢对方,却又不想离开对方,这便是情,说不清,道不明。“断水流断臂功夫都这么厉害,想必那伙马贼很厉害吧。”

“他那时候功夫很一般,不过后来他把那伙马贼全杀了。断水流的功夫可以说是跟我爹学的。我爹是个厉害刀客,可是他却抛弃了我和我娘,去创自己的江湖去了。我娘一个女人又要照顾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伤寒没钱买药病死了。可能我那没见过面的爹回来过,当时马贼烧了我的房子,我后来找剩粮时候,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本被烧了一半的秘笈。不过我不认识字,还以为是他留给我们娘俩的什么东西,我还让他告诉我爹叫什么名字。后来他的武功大多数也就跟那本秘笈学的,他真的很笨,一招刀法练很久都练不会,如果那天晚上那个人没来,我想他应该放弃了学刀,一个连右手都没有的人还学别人练刀,还真是好笑。”阿花用回忆的口吻,慢慢的叙说。

“那个人是他的仇人?”

“不知道,他从来不告诉我他的过去。那个晚上,我看见天空飞下一颗流星,我们家乡都流传着流星降下之地必有灾祸,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他练成了刀法,可能这也注定了他的刀法注定是不祥之物。”

夜,像狼的眼睛,沉寂而深邃,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般谈了很久,直到天际飘起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总是要开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世界不会为了你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