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小娘们样,出来方便还怕黑。”张成打着哈欠,跟在瘦猴后面打趣道。
“你知道什么,我从小跟我爷爷练硬气功,学过一些风水命理。你看这军营煞气怎么重,孤魂野鬼一般都喜欢这种地方。”
瘦猴猫着腰,做贼似的走进草堆蹲下。一通臭屁放了过后,瘦猴舒坦的呻吟了两声,就差抬头吼两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你慢慢消停,我到傍边转转。”张成捂住鼻子,向一旁走去。
“别走远了啊,我没带草纸。”瘦猴急忙唤了两声。
“知道了.”
“近了,近了。”水牛紧捏木棒的手,渗出了些许汗珠。
“嗯,撒泡尿先。”张成望了望四周便解开裤腰带,窸窸窣窣的爽快了起来。
“动手。”水牛喝一声。傍边那兵立刻跳起,拿出早准备好的麻袋套向张成。
“啊。”张成惊呼一声慌忙拉起裤子,眼前猛的一黑。
“打,给老子狠狠的打,叫你练硬气功。”
水牛操起木棒就给张成屁股来了一下。‘扑哧’袋子内一个臭屁放了便不见动静,水牛捂住鼻子哭丧脸骂道“你娃的,放个屁这么臭。”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谁在那里。”一个巡逻的士兵见这边有动静,走了过来。
“大人快走吧,被发现了就不好了。”一个兵劝道。
“那倒是。兄弟们撤。”水牛跑了一段路,又觉得自己喂了半天蚊子有些不值,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麻袋,才迅速向草丛里钻去逃走。
‘哎哟’刚打开麻袋伸出头的张成,头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袋子里张成现在憋屈的抱着头,刚才要不是见套自己的是自己一个营的不想下狠手,只想运一小部分内力炸开麻袋就好,那想刚运好气就被人一棒打在屁股上泄了气。
气出岔乃是武者大忌,一时半刻也调不上真气。结果一个内功高手被几个小兵打了闷棍,传出去估计张成的先人也要气活过来。
“谁在这。”巡逻的士兵终于寻着声音找到了这,见张成被揍得猪头一样,大抵明白了情况。
于是上前拍了拍张成肩膀道“小兄弟,新兵营的吧。不要难过了,你算好的了,上个月我巡逻时候还遇见一个被扔进茅厕里的呢。你算比较聪明的,没去茅厕里方便,那可是我们军里三大危险地域。”
“我算好的了。”张成摸了摸红肿的脸,幸好自己皮肤骨骼坚韧远超常人,不然接下来非在床上躺半个月不可。
张成暗自运起内力探听方圆数十丈的声响,终于给给发现了一道脚步声停在了统领帐篷内,便没了动静。
这笔帐等两天跟你慢慢算,这次是栽个够惨,内力用了过半,还被人揍一顿。张成发发狠收了内力,暗自调息了下气息。
“这位大哥,你先去巡逻吧,我自己回的去。”张成打发掉巡逻兵,猛的想起瘦猴那小子没带草纸,过这么久不会还在拉吧。
回到那处草地,那有什么人了。见人不在了,张成开始考虑自己的肚子问题了,现在伙食营应该没饭了吧,那群兵个个跟恶狼托世似的。
回到营房,瘦猴已经躺在木板上打着呼噜。
可能是张成躺下动静太大,吵醒了他,睁开眼正想骂娘,见是张成正蒙着头睡觉便问道“你刚才那去了。我拉完等半天,怎么不见你来,事先也不留几张草纸给我,害我要找土块擦屁股。”
“那对不住了。”张成回了一声,便裹了下被子倒头睡去。
瘦猴见状,连忙扯了下他,神秘兮兮道“我刚才看到件有趣事,有个倒霉蛋被几个人套了头打,那场面见了都吓人,没见过下手那么狠得。”
“那你看清楚了那几个家伙摸样没?”张成现在面色铁青,寒寒问道。
“激动啥,你又不是那倒霉蛋,当时天黑漆漆的,草又密。谁看的清楚不过好像隐约听到他们中有人叫另一个大人的。”瘦猴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又描述了一遍,见张成没回声,也就自讨没趣,偏头过去继续睡觉,不多时又是呼噜震天响。
张成极力忍住了要扑上去掐死瘦猴的冲动,强忍着入睡,这一夜,使用内力过度的张成意外的没觉得肚子饿。这也少许的给了他一点安慰。
此时统领帐篷内,水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站在案桌旁,“水牛啊,水牛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段时间给我消停些消停些,我现在跟李天祥争都统位置,等我上去了提你当千夫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怎么今早刚说完你就闹出人命来了,大帅为这事还骂了我一顿。”
黄牛统领说了一席话,也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案桌上茶杯灌了口,继续道“水牛要不是我念在是你表叔份上,帮你求情不然你早关尿桶边了,知不知错。”黄牛义正言辞的呵斥道。
“叔,我错了啊。”水牛焉巴着,做出要哭出来的表情,可眼眶里那有半点泪光。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对了你妹妹也不小了,好像还没定婚事吧,不知道许配给我如何。”
黄牛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狠得水牛牙痒痒,你个老色狼家里十几房妻妾还打我妹子主意。
脸上却满是笑意“叔,我妹子能得到您喜欢,那是她福气,等些日子我就叫她来。”
黄牛见水牛怎么识像也是满脸笑意“也好,这张银票就当聘礼吧。”黄牛递了张邹巴巴银票水牛。
“谢叔,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嗯,你走吧。”见水牛出了帐门,黄牛一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会自己是赚了,花了十两银子就换了个娇滴滴小妾,被元帅骂也值得了。
出去的水牛就没怎么好心情,刚出去就扶开银票见是十两银票的水波纹路,暗骂了一声黄牛小气,你以为老子不识字就这么好糊弄。
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怎么吃亏啊,把妹妹嫁给他那自己不就是他的小舅子了,以后他当上都统还不把我当心腹。
水牛想了想,又咧开大嘴,哼着小曲想自己帐篷走去。
朝阳又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水牛一阵呼喝声,各个营房顿时一片窸窸窣窣穿衣服声音。
‘嘶嘶’瘦猴洗完脸,见张成鼻青脸肿摸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夜鬼压身啊,摔成这样。”
“还不只一只鬼。”张成穿好衣服,瞪了瘦猴一眼。直接伸手到水桶里摇了些水扑脸上。
“小东西快些到校场集合。”水牛故意在张成帐篷那多吼一嗓子。
小样我就不信了你现在能下的床,出来了我水牛倒着叫。不对倒着叫那不就有姓了,呵呵。水牛小小兴奋了一把,踢开帐篷,大声呵斥“给老子爬起来。”
“上造,没人还躺着了啊。”瘦猴在一旁回道。
“啥。”水牛扫了一眼木板,又看看瘦猴,见瘦猴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咽下口水后,水牛确认了昨晚打错人了。便不动声色的出去了。
水牛前脚刚走,张成便提了水桶回来“瘦猴,到河里洗脸太爽了,你要不要试试。”
“算了,咱们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跟你比。”瘦猴接木桶见已经打好了水,便伸头进去好好喝了一通,昨晚是拉的他脱水了。
“快些,要晨练了。”张成催促道。
“知道了。砍头也要给吃个饱,喝你点水叫唤啥。”
你这厮,张成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拖了他往校场跑去。
“你们两个站住。往一边站,我们战斗营在这里操练,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一边凉快去。”一个穿着棕黄色军衣的士兵,呼喝着叫停张成两人。
“啥。战斗营不是在在里面大校场练吗,怎么跑这来。”瘦猴不解的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那个兵的枪杆。张成为瘦猴挡住,拉起他往一边土坎上走,那里也有一些认识不认识的新兵,应该是其他新兵营的。
“这些战斗营怎么了。”瘦猴不解的念叨。
“小子,早上没看见啊,黑水骑兵营回来了,里面大校场当然要让出来。那些骑兵可是元帅的命根子。”傍边一个大胡子兵搭腔道。
“黑水骑兵。那不被派去前方正打仗吗?”张成疑惑问道。
“谁知道,可能不打仗了就回来了。”那大胡子耸耸肩道。
“哦,不打仗了。”张成想到这,也就是说那统领会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可以慢慢整那家伙。不扁他几顿我就不姓张。
过了盏茶时间,其他新兵营教练都集合兵丁去外面操练。唯独不见水牛来,那家伙怎么了,不是最喜欢抖官威吗,怎么这么好机会不去。
张成有些不解,倒也不怎么在意,不操练他也乐的清闲。
此时,水牛正带着一只烧鸡,半壶老酒到宋秀才那去。见宋秀才正在看书,便进去将东西放下。
“水牛兄,怎么大驾光临到寒帐啊。”宋秀才放下书,不紧不慢问道。
“秀才兄弟啊,我是请你帮写个请假状,最近我打算回老家一趟。”水牛一边说,一边扯下一个鸡腿咬了两口,自己东西不多吃点亏本啊。
“水牛兄,你也知道,咱这几十个军营就我一个办事的秀才,每天那些文书,军令啊都要我来写。实在......”宋秀才装作思索,用手敲打着桌面。
“我明白。”水牛拿去黄牛给他的聘礼,递上去道“小小意思,麻烦找我九两。”
“有辱斯文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宋秀才皱眉道,明白人都知道他嫌钱少。
可水牛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收了回来,道“那算了,我到别处问问有会写字的兵没。”
“水牛兄,等等啊,万事好商量嘛。”宋秀才抢过银票迅速从桌子下拿出一个包袱,解开后,铜板撒了一桌子。“水牛兄你点点,看够九两没。”
“那秀才兄弟快些写吧,我在旁边看着。”水牛拿过包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了起来。
见秀才郑重将刚才那本书放进,书箱地下压住,好奇问道“秀才兄弟,你这本书叫啥啊,藏怎么好。”
宋秀才嘿嘿笑了两声,让水牛附耳上来,低声道“看在这么多年兄弟分上,告诉你这便是书中极品《金瓶梅》别说出去哦,那几个都统可是天天打着它注意。”
水牛也没怎么注意他的怪笑,自顾自的数着铜板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