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出去前又跑了一次三楼,问刘芒要不要留下两个小弟使唤,被他拒绝了。
对于那种前后簇拥耍威风的事,刘芒不习惯,也不需要。
7点40分。
已经做完常规训练洗好澡的刘芒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他现在拿着手机在删除信息。
就在刚才他洗澡的时候,九龙冰室的广告信息又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假邢冰买的什么卡?怎么这些烦人的广告会不请自来?
百无聊赖的他试图回个信息过去,说自己只爱吃田瓜番薯,不爱吃水果沙拉。
但是信息却发送失败了,他重新翻阅了一下删至垃圾箱的那两条信息,才发现发件人处显示无号码。
他心里一动,似乎嗅到了某样信息。
但随即他的注意力就被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吸引了过去。
原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已经到了7点50分。
根据北仓宿舍楼和东仓宿舍楼的距离算来,刘芒走过去要5分钟左右。
“算了,还是先去赴约,看看陶艳红今晚见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再说。”
在去往东仓的宿舍楼的路上,夏夜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刘芒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是被一个善解人意的温润女子在轻轻的磨挲着,那种感觉舒服得让人迷醉。
如林强所说,三楼在渐渐升温的夏日里还真的闷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或许,是该履行天王的义务,在一楼寻一间专属卧室了。
想到这里,他已经站在了东仓宿舍门前不远处的一棵龙眼树下。
现在才不到8点,这幢宿舍却已经几乎全部熄灭了灯光,除了一楼靠边那间寝室的窗户从缝隙中散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整幢宿舍楼都静悄悄的,甚至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听不到。
刘芒知道这是陶艳红特意安排好的,不由眉头轻皱,径直走到了那间寝室前。
房门的颜色是粉红色的,上面装饰着几个卡通人物的小吊坠。
房号也是110,下面挂着一个小巧玲珑的木牌,上面刻着东天王三个篆字。
刘芒抬手敲了敲门,里面隐约传出一把娇媚的女声:“请进。”
他伸手在门把上一扭,门没锁。
走进房间后,他并没有急于关上房门,这是他作为一名特种兵的警惕本能。
若是房间里藏有埋伏,他可以第一时间退出房间,避免陷入被人瓮中捉鳖的危险境地。
他用锐利的目光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没有逃过他眼光的筛查。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朴,但是并不简陋。
欧式风格的转角沙发,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茶几摆在房间中央,上面的一个水晶盘里摆着水果拼盘。
宽大的席梦思摆在右手靠墙的位置,被如轻纱般的粉红色帐幔笼罩着,上面铺着一张鲜红色的心形床垫。
左手边依墙而立的分别是半人多高的梳妆台,粉红色的帆布衣柜还有一个小冰箱。
其中最特别的设计,就是房间尽头处的那一间浴室,浴室由半透明的钢化玻璃围建而成,占了整个房间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积。
此时这间浴室里面白蒙蒙的一片,隐约只可见一个婀娜的身影在里面活动着。
看来刘芒刚好遇上了一个好时机,陶艳红在洗澡。
没有哪个男人会置身此地此景而没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除非这个男人是个性无能,或者是个现代柳下惠,也或者是个基佬……。
刘芒自然不符合上面的任何一点,于是他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他反手锁上房门,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拈起一片水果边吃边欣赏映照在玻璃上的美景来。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刘芒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矜持的人。
似乎这场好戏是故意演给刘芒看的,他坐下没多久,里面水花声停止,影子的主人便围着一袭洁白的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随着一股混合了洗发精和沐浴乳的香风扑来,陶艳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了刘芒的对面。
或是刚刚经过热水澡的洗礼,陶艳红那并不十分漂亮的容颜显得十分干净清晰,看起来别有几分清新的感觉。
在橘黄色壁灯的映辉下,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此时她正用含笑的媚眼目光流转的看着刘芒道:“我好看吗?”
刘芒点点头,发自内心的道:“好看。”
陶艳红走到刘芒身边坐下道:“从这些天你所做的事看来,你很男人,我喜欢。”
刘芒正色道:“东姐是钉哥的女人,我怎么敢造次,会死人的。”
陶艳红一听到钉哥两字,眉眼里就蕴上了一丝怨怒的神色道:“别提那个不中用的小屁孩,他从12岁起就混迹在胭脂丛中,因为房事过于频繁,早就失去了男性的能力。”
刘芒没想到在学员们眼里风光无限的钉子哥竟然是个性无能。
看来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个男人失去了性功能,比在人间灰飞烟灭还悲剧。
更让刘芒吃惊的是陶艳红接下来的一句话。
“还有,其实我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表姐,外人以讹传讹,我懒得辟谣罢了。”陶艳红媚眼里噙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刘芒说道。
“原来这是个家族式的链接机构,看来陶艳红这娘们为了自己能心甘情愿的与她苟合,连自家的老底都揭了开来”刘芒心里暗忖道。
见刘芒失神,陶艳红还以为他是吃惊于自己的背景深厚,捂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芒在这一笑之中回过神来,抬目看见陶艳红的媚态,顿觉浑身热血上涌,于是猿臂前伸,欲将她身上那块遮丑布一把扯下来。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好事,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刘芒从来都不曾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谁知陶艳红却“嘤咛”一声作惊惧状往后退去,双手紧紧的攥住身前的浴巾,然后站起来倒退几步,紧咬住下唇眼神幽怨的看着刘芒。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刘芒见她矫揉做作之极,于是猿臂右移,从果盘里拿起一片雪梨“嘎巴嘎巴”的嚼了起来,某人想演戏,便让她演个够,他可不打算奉陪。
陶艳红见他并不追袭前来,心里不由暗骂刘芒不解风情,于是她又上前一步,抬起雪腿把脚伸到刘芒的面前画起圈圈来说道:“别那么猴急嘛,我们从这里开始好不好。”
刘芒看着那只在眼前晃动的脚,心里感到一阵恶心,要他做这样的孙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是个粗人,喜欢直白一点,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刘芒站起身来说道。
陶艳红讶异刘芒在这时候面对自己这等火爆身材竟然会提出走人的决定,而从他那认真的表情看来,并不仅仅是语言上的威胁。
刘芒做事决绝果断,他说出口的话,自然不仅仅是说说那么简单。
陶艳红哪里肯放走煮熟的鸭子,只得委曲求全,上前一把抱住刘芒道:“别走,你要怎么做,姐姐都依你。”
陶艳红这句倒是真心话,她虽然在这个学院可以呼风唤雨,却从未遇见刘芒这种身材魁梧,面相端正的男人。
关键是刘芒那不羁,粗野,以及行为做事的果断与雷厉风行,这些特质无一不深深吸引着对一般学员视如垃圾的陶艳红。
她一向都瞧不起这间学院里的人,因为他们看到自己无一不阿谀奉承,在毕恭毕敬之下色眼游移。
于是她私生活上的沙场,向来都是在外面的高级宾馆中解决的,因为夜店中,多的是任君挑选的“牛郎”。
只是那些都是商品、小白脸、软脚蟹,在她心中又怎及得上刘芒这种原生态的愣头大汉?
陶艳红十分期待刘芒接下来的表现,她踮起脚尖伏在刘芒的耳边轻声道:“抱我到床上去吧!”
……
在这方面,刘芒自有睥睨世间所有男性的本钱,于是在接下来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他左冲右杀,肆意砍伐,直至带领着陶艳红登上激战的巅峰 。
或许是精神上的冲击太过强大的缘故,陶艳红在最后的时刻里竟然昏厥了过去。
刘芒神情漠然撇下她,穿好衣服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瘫倒在床上昏迷酣睡过去的陶艳红一眼。
因为他知道,陶艳红今晚享受过了自己带给她的盛宴,以后肯定还会自动找上门来索求的。
所以不必再浪费时间在跟与她同床共枕的温存上。
做个来去如风的潇洒男人,才能更好的吊起这种女人的胃口。
刘芒自信,抓住陶艳红这块跳板,接触上龚亮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这个时间,肯定会比在这个学院正常做天王的年限要短得多。
只是假邢冰那边的实际情况都还没弄清楚,也不知道踩上这条线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反正他此刻的心里已经想清楚了,若下次再与假邢冰见面,她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的话,自己立马翻脸走人。
做卧底即便不得已深陷泥潭,怎么说也是为国家人民办事。
在背后有大树撑腰的情况下暗中狠狠捞上一笔油水。
但是失去了这个前提的话,他是打死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的。
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不说,玩这个挣钱其实比起自焚也差不了多少。
有命挣没命花的钱,刘芒是绝对没有兴趣的。
就算自己在外面挣不了钱,成不了事业,老家里有田有地有吃有喝。
一样可以娶个婆娘生个白胖儿子,传宗接代颐养父母。
他是农家出身的孩子,心眼细,算得精。
蹲在陶艳红的寝室门口抽完一根烟后,刘芒把烟头按在地上狠狠拧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