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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余辜 第一章 余罪者(因)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尖锐的耳鸣每夜如期而至。嘈杂的声音,夹杂着模糊的呓语和黑暗一起如期而至。

我侧耳倾听,却什么都听不到。瞧,每次都是这样。不认真去听的时候,它总在耳边絮絮叨叨。

头依旧晕的厉害,可能是发烧了。口渴的厉害,我觉得自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没有开灯,我睁着眼睛在黑暗里摸索。

远远的街边路灯透过窗,照进客厅,算是唯一的光源。

好遥远的光源,就像那些看不清的余罪。我摸着桌子,小心的碰触着椅子,然后绕过去。

客厅不大,只有一张沙发,一个电视柜。沙发前是枣红色的八仙桌,桌上有茶壶和茶杯,还有暖瓶。

我一路小心的摸过去,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的清楚了一些。我眯着眼睛,去倒水喝。然后一抬头,看到了一个人的轮廓。

人!怎么有人?爸妈睡在隔壁,弟弟睡在楼上,一楼只有一个房间,一间厨房,一间洗漱间,一间空闲的衣帽间,哪儿来的人!

我疑惑的放下水杯去摸索躺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温热的身体,强健的四肢,触感不错的皮肤,还有……

还有什么?头疼,我一手扶着似乎有些烫的额头,一手继续去摸索。那人却睁开了眼睛,他说: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什么?万物生?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包炸药轰然炸响一般,然后眼前一片白光。

在恢复视力的时候,却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一处不太明亮的小路上。我的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头发也很长。

我在这儿?这是哪儿?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

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可是我没有接,这条小路看起来很是熟悉,我好像来过这里,这是哪儿呢?说是小路也不小,能通过一辆小轿车。

路两边没有灯,只有在路的南侧一处路口处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因为路边都种满了柳树,所以光线被遮挡住,投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斑驳奇怪的影子。

我站在那里,看着一个男人慢慢向我走过来。他很瘦削,比我矮一些。身上有很浓的烟味,我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他走到我面前,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我也张嘴回了一句什么,却没有声音。然后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跟着他向前走了几步。

这条小路从南向北看过去,仿佛黑的没有尽头,东面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灌木丛后是一片破败的居民区院墙。

我们在靠西的一侧停下,因为西侧是一处高约三米多的堤坝,有台阶通到下面,下面是人工修缮过的某条河流分支。

我有些懵,却感觉到冰冷而尖锐的一个东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匕首?水果刀?那冰冷的刀沿着我脖子上的皮肤来回轻轻的刮擦,刮擦的我汗毛直竖。

他又说了些什么呢?我听不清,然后就觉得被人用力向后一推,我就从路上滚到了堤坝下面。

那个人随后跑了下来,似乎堤坝并不陡峭。我摔在一片柔软的地方,闻到很多腐烂的气味。

有臭鱼烂虾味,有树叶腐败的味儿,还有不知道烧的什么塑料垃圾味,以及其它混合的味儿,它们混在一起,形成一股缠身不去的臭味。

别叫!我被那人推到在地上,意识似乎清楚了一些:原来这个地方是一处干枯的小河床啊。这是,四月份吗?我疑惑,大概是吧。

我开始拼命挣扎,但是男人力气很大,他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一种窒息感,喊不出,叫不了。

我只能张着嘴,努力张大嘴巴企图多吸入一些空气。心脏难受的仿佛被什么挤压一样,连着肺一起。

我的意识逐渐涣散,可能,就这样,要死了吧。突然,“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我的头晕的轻了一些,耳鸣逐渐退去,我一手捂着还有些疼的头,觉得像多顶了一个铅块,另一手去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刚才,谁打我?我努力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半天,发现自己还在客厅里。客厅之中依旧没有开灯,而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此时正半蹲在我面前。

透过外面的光,可以看清楚他披着的外衣是一件警服上衣,泛着冷光,映出警号:230156

警察叔叔?“薛锦瑟,你半夜神出鬼没也就罢了,还自己掐自己脖子,想自杀也不用这样奇葩吧?”

他一开口揶揄,我就听出来是谁了:

是白天在我家客厅里见到的那个小警察。他来做什么?怎么还穿着警服呢?

“你怎么会在我家过夜?”我后退两步,疑惑而警惕的看着他。白天的时候,他在我家也懒得问,晚上还在这里是为何……

他十分高冷的瞟着我,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你。”说完他不在理我,反而是去重新倒了一杯水。

我四下里左顾右盼,没有看父母弟弟被惊动起来,于是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就麻烦了。

他一直在观察我,好像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的反应,好像很让他疑惑和失望。“哦。”懒得计较他为何会来保护我。

我转身准备继续回去补眠,他却叫住了我。“薛锦瑟,我觉得你刚才自己掐着自己脖子的时候,说的话挺有趣的。”

有趣?我说了什么?我没有理他,他却不在意的继续说道:“薛锦瑟,余罪者,仍活着你说会不会做噩梦呢?”

我慢慢的抬起眼皮,只觉得一阵窒息感堵在心口。深呼吸一口气,确定语气平静后,我才说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你的问谁是余罪者了。”

他没有在追问,我挺怕他追问的。此时只觉得心脏难受极了,我怕他在问下去,我就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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