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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余辜 第九章 施虐者(因)

“哦。”我表示知道了,然后我们很快的出了厕所。

我在大厅里看到了虞凤冼在和一个让我觉得很眼熟的人说话。走进去看,原来是他。

我的前任,不久之前还死咬着不给说法不肯走的人。后来还是走了麻烦的法律程序,才赶走了他。

可是如今,他怎么会在这儿?还和虞凤冼说话?

我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身后的萍萍一把扯住。她对着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怕。

都过去了?是吗?我看也不看他,径自用颤抖的双手拉着萍萍向前走去。

我走的义无反顾,就像那个矛盾爆发的夜晚。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次是逃避,如今是真的视而不见。他可能看到我了,但是也装作没看到。

我们下了台阶之后,虞凤冼也随后下了台阶追随我们而来。而前任则是从相反的台阶下去然后各奔东西。

萍萍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那就是你的前任?”

她用只有我们两个才打听到的声音问道。我“嗯”了一声,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完成了。

萍萍的奶奶负责收集骨灰,然后我和他们一起找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把骨灰处理了。

想不到再次回城的时候,又碰到了他们。

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两排车之中。我偶然随便一看,就看到了前任。他看到了我,却又飞快的把头扭过去。

想来,应该是恨的。我还没恨,他恨什么?萍萍也看到了他,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我们并没有因为厕所那次交谈而变得更亲近,我猜测她肯定是想,让我们到了下一个路口把她们放下。她们要坐公交车去车站。

果然如此,她们下车离开以后,虞凤冼开车带我回新找的住处。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放心,房子是我的,不要你房租。”

啊?我心里觉得万分窘迫,他是担心我付不起房租?安排的这样详细,不,没这么简单。

“你就这么闲吗?也不去工作?警局里不忙?”这几天他虽然早出晚归的,可是状态似乎不一样。

他看着我,苦笑道:“我被停职观察,处于休假期。”

所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在一起待着。我仿佛读到了他的另一层意思。

他这种人,明显就是工作狂,怎么会有休假?真麻烦,他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什么,所以故意犯错休假?

“哎呀,原来万能的虞大警官也会犯错。真是稀奇,罕见。”我奚落着他,心里却发愁。我是不可能停止自己的计划。

“是人都有原罪,是人当然也都会犯错的。”

他盯着我看,看的人心里发毛。我躲开他的视线,看他把车开进一个小区挺好。

他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原来这小区里有两套房都是他的。是他父母换的拆迁房,虽然历史挺早可占了地理优势。

他之前住一套,出租一套。最近租房子的人退了,他就没有在租出去。两套房是对门,有事情也方便的很。

一百平(不算公摊面积)的房子挺大的,装修的也简洁明了。一看这冷色调的风格就是他的手笔。

安顿好之后,我们合伙做了一顿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就各回各屋了。

偌大的房子里,隔音一般,所以还能听到楼上那户看电视剧的声音。

我看着他离开,看着夜幕一点点吞噬光明,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然后拉上窗帘。黑暗就代替了光明,缓缓包围住我。

走进卧室,躺在陌生的床上合衣闭目,我在等时间过去。

就算等不到他真的睡觉了,也可以等人少的时候出去。

正门是不可以走的,我怕他从猫眼里看到我。

还好这房子的窗户上虽然安了防盗铁栅栏,却预留了一个小窗口,可能是为了进空调的。

我提前把登山绳,拴在了他的中式古典床的床脚上。

这里是四楼,下去相对容易些。他的床靠近宽大的窗台。

我目测估算着离地的距离,以及可能受到的伤害。根据之前的经验,完全可以施行。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把双层的双人雨伞。

这种旧小区的卧室窗台都是宽大且凸出的,可以作为下降时的落脚支撑点。

一切都变得十分安静,我匆匆休息了一会儿,换好衣服,准备好背包。就等着到了时间行动。

迷糊着打了个盹,我突然从似梦非梦里醒来。

凭着敏锐的感觉,我能察觉到外面的客厅里有人。我继续假装闭眼沉睡,手却摸到了枕头下面。

随身携带美工刀或者绣花剪之类的尖锐物体是我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那人进门,进客厅的声音轻车熟路。

是虞凤冼来了?只有他熟悉这里的一切。我心里感到十分不妙,决定还是不要再等了。

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滚到地上,然后蹑手蹑脚的一面拉着登山绳跳上了窗台。

我一面去推防盗网上预留的小窗,一面背上背包去放登山绳。

那小窗完全可以容忍一个瘦子半蹲着出去。但是我忽略了背后,就感觉到一阵风扑过。

一个人拽着我的背包带子,把我匆窗台上拉了下来。

我想起手里还攥着似乎是美工刀的东西,便顺势向后仰倒,仰头抬手对着身后的人扎了下去。

就算不能一刀刺中伤人,但是也可以让那人把我放开。

那人很轻松的就捏住我的手,夺了我的刀。然后,他打开了卧室里的灯,不是虞凤冼却又是哪个。

他一脸恼怒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薛锦瑟,你是不是疯了?大半夜的,这是玩跳楼逃生呢?”

你他妈的才玩跳楼逃生呢,我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坐起身体。我怒瞪着他,呵斥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该掺和!”

眼前的仿佛不是虞凤冼,而是另一个人。

为什么我能确定自己这样跳下去不会有大事?为什么我会随身携带尖锐的东西?为什么我睡意朦胧时,还能有那样警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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