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愧是教授,桃李满天下,来参加我和果儿婚礼的人多的就像是菜市场一样,除了我和果儿的几个同学其他人我几乎都不认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爷爷高兴的到处敬酒,等到婚礼结束,来宾散尽之后,爷爷已经醉得七倒八歪了。
由于父母工作繁忙,婚礼结束后他们嘱咐我和果儿一定要好好相处,照顾好爷爷,便连夜赶回了工作现场。
只能是由我和果儿扶爷爷回家,把爷爷安顿好,在我们要离开他卧室的时候,爷爷突然在背后醉醺醺地说:“铠子!果儿!你们…可要让我早些升级当太爷爷哦!”,说完就是一阵鼾声响起。
我和果儿对视了一眼,捂着嘴来到了果儿的房间。自从果儿四岁时来到我家,爷爷就把家里向阳的大主卧让给了果儿住,如今我们结婚了,自然就把她的卧室布置成了新房。
忙碌了一天,我打算先去洗个澡。虽然果儿的卧室里就有浴室,但我还是习惯去客厅的浴室中沐浴,于是我回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就去了浴室。
洗完澡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沐浴露香味弥散在屋里,大灯已经关了,只有床头昏暗暧昧的台灯上还有几缕蒸汽氤氲。
我快步走到果儿床前,发现她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身上只裹了一条单薄的浴巾。她雪藕般的柔软玉臂,细俏光滑的修长美腿,此刻在我眼前一览无遗。
瞬间,我仿佛听见了身体里荷尔蒙爆发的声音。于是我迫不及待的躺到果儿的身边,呼吸声便难以抑制的粗重起来。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进入主题的时候,突然,果儿伸出她柔软的手臂紧紧环住了我,酥软的身体紧贴在我的后背,轻声在我耳边说:“关灯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爷爷送的玉环吊坠在黑暗中时而缠绕,时而相互碰撞,发出一串串悦耳的叮铃。
午夜伊始,晃荡的玉环吊坠也归于平静了。我把臂弯枕在果儿的脖颈之下,贪婪的嗅闻着她发丝间散发出的芳香,相拥而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我一入睡就会做梦,梦中的场景总是千奇百怪,光怪陆离。要是把那些梦境记录下来,写成一本小说,那绝对是精彩绝伦。
新婚之夜,梦境依旧如约而至,可这一晚的梦虽有些荒诞却又凌驾于现实之上。
我梦见自己着急找工作,却又处处碰壁,我正惆怅的坐在公园长椅上喝着啤酒,突然走过来一个拾荒的老者,他指了指我身边的啤酒罐子,问:“嗨,小伙子,你的那些空酒瓶能送给我吗?”
我点点头满不在乎地说:“都拿走吧!不就是些垃圾吗!”
老者一边拾着空酒瓶一边喃喃道:“这可不是什么垃圾!就这种罐子一个能卖两毛钱,赶上运气好一天能捡上几百个,那这一天的饭钱不就都有啦!”
说完,拾荒老者提上他的蛇皮袋就转身离去了。我则在心里盘算起来,一个酒瓶两毛钱…那要是我天天上门低价回收些废铜烂铁再高价卖给回收站,岂不也是笔可观的收入么?还至于天天为找工作发愁吗?
于是,我说干就干。花五十块钱买了个录音喇叭,录好“回收旧家电、旧空调、旧冰箱、…废报纸、费电瓶、电线,回收一切废旧物品”的广告词,骑上爷爷的老年代步车就走街串巷的收起了废品。
别说,生意还挺好!这一天下来我花了五十块钱收了三车的废品,净赚两百块。回收站老板连连夸我有潜力,夸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我收好赚来的两百块,打算先去街上买个酱肘子给爷爷和果儿打打牙祭,途径白天收废品时经过的巷子,一个大妈对着我直挥手。
我把老年代步车开到大妈跟前,“你是白天来我家收旧电视机的小伙吧?”,我尴尬的挠挠头,说:“是…是啊!怎么了?”
“我刚刚又收拾出一堆的旧书,你收不收啊?”,大妈问。
“收!当然收了!我跟您进去拿还是您自个儿拿出来?”,一听到又有生意,我眼睛都放光了。
“我给你拿出来吧,不多,就一摞。”
一摞就一摞吧,反正我都打算收工了,于是就美滋滋的坐在代步车上等大妈把书拿出来。
大妈出来后把一摞书递给我,我掂了掂重量,从包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大妈,把书往车上一放就去买酱肘子了。
到了家楼下,停好车,随手就把那摞书提上了楼。直到吃完才想起那些旧书,我可要放好了,要是被爷爷知道我收起了破烂,丢了他老人家面子不说,一顿硬揍那是逃不了的!
因此我便偷偷的把书提到房间,却发现那些书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古书。里头有风水学、易学、相卜学,还有一些与历史相关的古书籍。
看到这些书,我顿时欣喜不已,要是把这些书送给爷爷,那老家伙指不定得多高兴呢。
于是我就开始挑选爷爷感兴趣的书,刚翻了几本,突然在一本已经丢失封面的书上看到了一个相当眼熟的东西,那画的不就是爷爷送给我和果儿的那对玉环吊坠吗?
下边还写着讖言:“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颂曰:“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原机。”
这样看来,爷爷真的没骗我,那对玉环果然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它在古书上都有记载。
可是那几句讖言和颂语又是什么意思呢?正当我反复念叨那几句讖言、颂语时,胸口突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似的,打了个颤。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却只摸到了爷爷送我的玉环吊坠,被我的体温捂得暖暖的。
我看了看躺在身边正熟睡的果儿,果然!我又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