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就这么巧?刚说到周副指挥使一案和长宏镖局有牵连,这位疑似和周副指挥使有过接触的人物就来了?
他转身回到今湄身边,脚步未停:“走吧。”
“走?”今湄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跟了上去:“不是说去看月诃教的教案吗?咱们这还没进去呢?”
“教案看不成了。”萧祺头也没回:“但是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带着满头雾水的今湄从另外一条路绕到刑部的后门,轻巧跃上房梁,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刑部尚书的屋子伤。
今湄胆战心惊地贴着房梁往前走,小声问:“咱们这是干什么?”
“抓贼。”萧祺头也不回。
“……”今湄有点郁闷:“可是咱们看起来更像贼啊……”
萧祺脚下顿了顿,回头皱眉看了她一眼:“你少说点话。”
切,今湄觉得他就是做贼心虚,而且还不让说!
她小小声嘀咕着,忽然,前方萧祺的身影停了下来,抬手示意她噤声。
“……?”今湄瞪着眼睛,骨碌骨碌转着,无声地询问着。
萧祺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朝着下方的屋子侧了侧头,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在了屋瓦上。
偷听?
今湄有样学样,也跟着把耳朵贴了上去。
片刻后,下方静室的声音清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
“东西找到了?”男人的声音清冽冷淡,带着几分高高在上。
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回禀太子,找到了。”这是刑部尚书的声音,萧祺与他有过几次会面,记忆深刻:“不过……这东西,如何处理?”
今湄刷地抬头,苦于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指用力指了指下面,张嘴无声问:“萧元柏?!”
萧祺点点头,将她的头按下去,让她不要乱动。
下方,萧元柏和刑部尚书还毫无察觉。
“你想怎么处理?”他轻轻一摇折扇,在黄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抬眸:“江尚书,不方说给我听听?”
江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谄笑道:“白家这批货物已消失八年有余,早已无人问津,如今长宏镖局将其供出来,白家也无主可收,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太子您帮忙处理,可好=否?”
“是吗?”萧元柏轻笑一声,收起折扇:“既然江尚书如此恳请,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一个恭敬不如从命,这分明就是贪污啊!
今湄气恼地攥起拳头,在空中狠狠挥了下:这个萧元柏平时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背地里还真是一件人事不干!
“不行……”她低低说了句,气愤填膺地站了起来:“不能让这两个奸人得逞!”
萧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把拽住她的手,足尖轻踮,几个起落将她带到了另一处屋檐之上:“你做什么?”
“进去收拾他们一顿!”今湄从怀里熟练地掏出面罩:“你放心,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而且……”
她说到这,却见萧祺一言不发,皱眉盯着她手里的面罩,脸色不太好看。
“咳……”今湄清了清嗓子,自然地将面罩塞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既然咱么都离开了,不如回官驿休息吧,您看,这天儿也不早了。”
她指了指悬挂银河的星月,笑得谄媚。
萧祺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落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