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袁也是个人,是人就总不可能天衣无缝,”我思索着纸条上的内容,静静地描述道,“这家伙虽然没有家人,但是他却及其迷信,相信鬼神,日夜吃斋念佛,就差没剃度成和尚!”
苏长墨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
我盯着苏长墨的脸望着,看他的墨发在空中飘荡,长长的,柔若轻纱,心中那个早已想好的邪恶念头再次浮上心头。
须臾,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对他说:“我需要你帮我两个忙!”
“你说吧,我帮!”苏长墨也算义气,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见他答应,我就直接说了:“第一,你先封锁住你所知道了所有关于苏辞的消息,待会你就给我放话出去,就说苏辞已经死了!”
“什么!”闻言,苏长墨像是被吓了一跳,当即就大叫起来,“苏寒,亏我那侄子还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咒他死了!”
“我叫你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着,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感慨了下苏辞怎么会有个这么愚蠢的叔叔,跟他谈话,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平台上,事事都要我解释才能懂。
听我这么一说,苏长墨又低头思索了下,似乎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于是,才“哦”的应了声。
继而,他抬眼,又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嘛……”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长墨的脸,心中的那个邪恶的计划逐渐上升,嘴角的笑意也随之愈加浓郁……
……
是夜,长风漫漫 ,廊下的一排雪白帷幔被卷起,在空中鼓动,远近一片寂寥。
四处雪白,我穿着一袭黑衣,愣愣地望着堂前大大的一个“奠”字,心中不禁暗笑:这苏长墨的办起事来也算利落。
堂内正在办着“丧事”,是苏辞的“葬礼”。今日下午,苏长墨依照了我的吩咐,假传苏辞的死讯,一时间,世子殿下死于非命的事便在整个琅州上下穿得沸沸扬扬。
不仅仅如此,苏长墨还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一具假尸体,谓之日“苏辞”,还设了个灵堂。
四周哭声四起,世子死了,包括白袁在内的琅州的大小官员统统汇聚一堂,为他哀悼,失声痛哭,掩面而泣……
我抬眼望了望灵台上明灭摇曳的烛火,听着四周哭声重重,心中暗叹无语,平时处理政务也不见得他们怎么认真,如今的演技却是爆棚——一个个即便哭不出来也要失声,泣不出来也要掩面,为人臣当真是难为他们了。
我斜眼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现在已经接近子夜,又看看灵堂,琅州的所有官员都齐了,心想是时候了。
再看看苏长墨,这家伙以长袖遮脸,看不清表情,浑身却颤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先假意故作悲伤地道了句:“节哀顺变。”
随后快速低下身子,语气一变,贴着他的耳边极速说道:“别装了,该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