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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之上 第一卷 第26章:接应

走在路上的时间一长,陈子卬要和母亲请教的各种疑问的兴趣也就渐渐低了,脚下消逝的路程和时间带走了心里的热情,和母亲每天的交谈仅限于家长里短或者偶然看见的新奇事物。

在另外一个村庄,陈子卬用自己家的两匹马以及一些随身附带的小物件交换来两匹健壮的公马,替换掉自家两匹奔跑了三天的马,然后陈子卬一行继续上路,走走停停了五天后,终于赶在月上枝头的时候看见了萧关城外的群山,刘玉蝉本想着在当地找个人家借宿一晚,但经不住陈子卬的劝阻,他要在当晚翻山越岭回到家中。

“好吧好吧,”刘玉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在陈子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越是临近萧关陈子卬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似箭的归心,满心的憧憬让他完全忽视了母亲此时的状态,年近四十的母亲脸上满是掩饰不了的路途的疲劳和心里的忧郁。此刻的陈子卬不懂什么叫近乡情怯,只是简简单单的凭着一腔热血撑起要赶快回家的念头,刘玉蝉不同,越是靠近萧关她心里那股对陈子卬命运的不确定性的担忧就越是发酵起来,甚至开始后悔带着陈子卬回来,自己见都没有见过陈子卬所谓的师父,全凭着陈子卬的一张嘴和满眼热情以及那个只有他拿得起来兵器就侵染了自己的决心,带着他回来了,可是万一这一切都是假的呢,万一他根本没有一个实力超越炼气境实力的师父那又怎么办,自己要看着次子走上长子的旧路吗?

刘玉蝉越发的憔悴起来,任由脑海里负面情绪肆虐折磨自己的精神,身子就僵在座位上跟着座位颠簸…

“娘,快看,那是咱们回家时候休息过的地方。”陈子卬难掩激动的情绪,任何和家或者和自己有关的事物都会引起他的注意力,入眼熟悉的东西越多,他的全身都开始躁动起来,脑袋伸出窗外来回摇摆,恨不得立马把萧关和位于萧关的家吃进眼中。

“娘,我要下车!”

“干什么?”刘玉蝉这才慢慢回神过来看了陈子卬一眼。

“我要下去方便一下…”说完和车夫大哥打了个招呼,陈子卬就跃过车辕跳下马车转眼间钻进林子不见了。

“这孩子…”刘玉蝉看着陈子卬消失的地方淡淡一笑,摇摇头,收回心思不再想那些纷繁复杂的可能性,把即将达到萧关面对萧关当作既定的事实承认下来。

陈子卬跃下马车后,在树林里左右穿插跑了老远才解开裤子准备方便,方便完,陈子卬才开始意犹未尽的仔细欣赏起这片属于自然夜景的新奇世界。

树上结的红绿相间的野果在月下虽然显不出鲜艳娇媚的颜色但就其本身诱人的模样也足以吸引陈子卬猎奇的心,陈子卬一个弹跳起身摘一个下来然后随手在衣袖上象征性地擦干净就往嘴里塞,遇到好看的花花草草也会摘下来戳进怀里收着,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又摘又采,嘴里吃够了怀里也装满了。

在乡野间撒欢够了,陈子卬才准备转身回到马车。

顺着原路返回,陈子卬内心还沉浸在享受夜半乡野宁静时候,突然被入耳的一声惊呼吓到,陈子卬先是一惊,然后立马压下身子悄悄朝着声源潜了过去,这几天的经历已经逐渐让陈子卬变得冷静老练起来。

陈子卬躲在一堆灌木后面,看到一群黑衣人已经将母亲所在的马车拦了下来,而母亲正被许东护在身后和黑衣人对峙。

许东手持长枪杀气腾腾的样子陈子卬还是第一次看到,或者这样说,忽略自己的那些疯狂行径,陈子卬还从未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生死相搏的场面,他被这一幕震住了,尽管他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勇敢。

“刘玉蝉,果然是你!跟我们走吧,不会伤害你的。”

原来是前来接应陈子卬和刘玉蝉的许东被人尾随伏击,看来,他们也应该是知晓了陈子卬要回归的消息或者只是单纯的跟踪许东过来。

陈子卬一时慌乱,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何种抉择,自己面对那些生死场面时候还能靠着本能的指引逃出升天,但现在这种场面自己不敢由心调胡来,知道自己不能鲁莽地冲出去彰显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因为稍有疏忽,不仅会害了在场的母亲以及许东,甚至会牵连萧关的陈家。

但自己又不能不作为,“该怎么办?”几个字像源自灵魂的拷问一样盘旋在心头。

“冷静,冷静,只能像面对那只棕熊一样找机会了!”陈子卬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开始活动,仔细斟酌起来。

许东屹立在刘玉蝉身前,手持银枪,月光下,枪尖和他的目光一样泛着寒光。许东表面镇静但是内心焦急如焚,他虽然不惧两个练气高手但身后的刘玉蝉以及不见踪影的陈子卬让他不得不分开心思照顾,他期盼自家少主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他身后的刘玉蝉这个时候眼泪都急出来了。

陈子卬之母经历过的大场面不少了,生死之景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但这次自己陈子卬的性命危在旦夕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想叫喊让陈子卬不要回来,但这无异于告诉对面高手自己儿子的位置,因为在炼气高手的全力搜捕下,陈子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但如果不叫他离开,陈子卬就已经是敌人的囊中之物了。

“陈夫人,不要犹豫了,我们只是请您回去谈生意保证不会伤害您和令公子一根毫毛。”

“哼,做梦!”刘玉蝉满脸怒容,“怕是你们奈何不了我家老爷来这里想抓他到软肋吧!”

黑衣人好像受了极大的羞辱般地喝到,“可笑,陈铭再厉害,也休想敌过三位炼气高手的围攻!这次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请的几位炼气高手,加上我们两家合力,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抑制不住的狂笑在陈子卬眼中,刘玉蝉眼中,许东以及车夫眼中化成了索命的判官。

“动手!”为首的黑衣人不想在下嘴上功夫,便是一声令下,催动其爪牙倾巢而动扑向许东。

许东身子往前一站,眼睛微眯手捏长枪,呼吸粗重心跳加快,功法运转,灵气在其体内流淌,空气中一阵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受到涟漪影响,十几人行动稍有迟缓,而在迟缓的一霎那里,许东出击了,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抡起长枪。

崩、拨、压、盖、挑、扎长枪六字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

长枪直击如山崩,神龙摆尾化身拨,一压一盖如泰山压顶,一挑一扎无人能敌,转眼间十几人死的死伤的伤,领头的黑衣人眼神阴翳面色阴沉,“许东,休要猖狂,我俩来会会你!”

另一边的陈子卬早已看呆,许东一手朴实却破坏力十足的枪法已经俘获了陈子卬的心,他决定躲过今天一定要学会这套枪法。

陈子卬掩不住的兴奋看着战场,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呼吸和心跳不知不觉间加快,体内的图腾功法也在不经意间悄悄运转起来。

一寸长一寸强,许东靠着长枪优势暂时竟然有压制敌人的趋势,两黑衣人使起刀剑也不含糊,虽处于被压着打的势头但他们并不着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东一人的内力是不足以拼得过这两人的。

战场中长枪依旧飞舞但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流畅了,刀剑出击刁钻很辣,时不时突破长枪防线在许东身上留下血迹。

“许东,你走吧,我们不想连累你,他们要的是我们母子,”李宇春稍一冷静便想通了,在对面还不知道陈子卬不在的时候被他们连人带车劫走是唯一可以保全陈子卬的办法!

“夫人您说得什么糊涂话,”许东大喝一声,全身气息奔涌犹如潮汐,手中的长枪开始吞吐枪气,趁黑衣人不注意刺穿了他的防御直抵在后者的胸前,两黑衣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大喝一声,手中刀剑也化出刀剑之气,同时被刺之人竟没有躲开而是左手把枪死死扣在胸口,后者胸口应声破开但刀剑之气也相继突破了许东的防御,此时许东在劫难逃。

眼见黑衣人的刀剑破开许东防御直砍在他的身上,陈子卬一声闷哼就好似那是砍在自己身上。看着深受重伤的许东和危在旦夕的母亲,陈子卬眼中的怯馁逐层退去,留下的是孤注一掷的勇气和熊熊燃烧的怒气,宛如走投无路只有一战才能博得生机的野兽般准备垂死一争。

激战不一会儿许东倒下了,坐在地上倚着马车喘起,他已经内力枯竭而且流血过多,知道自己无力保护陈子卬母子便出于本能地极力催促后者赶快逃走。

“呵呵,走得掉吗?”

“今天你们能带走我家夫人和少主,但你们一定要付出一条命的代价,”如果说陈子卬此刻的状态是宛如野兽,那许东现在的状态就已经是一头背水一战的野兽了,“看你们两家谁舍得付出一位炼气高手生命,谁敢付出!”

许东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容是那样无法捉摸,尽管他在黑衣人眼里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但仍旧掩饰不了他身上悍不畏死傲气和一种权威的优越感。

“休要放肆,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黑衣人头领手中的刀吞吐着寒气,将黑衣人渲染成了魔鬼一般。

“果然是一条好汉,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我相遇,那我们一定会成为至交”,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要不这样,你跟我走,我不为难她们母子。”

“你…”黑衣人头领顿时不喜,虽然请的这位高手地位超然但对于他临阵不前的态度还是吼出了自己的愤怒,“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哼!”

“只有我们才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事成之后我们肯定照办,不过前提是你们遵守协议。”

两人不再言语,望着许东一叹,手里的刀渐渐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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