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回到寝殿时已经子时,浸了澡,洗去了满身的疲惫,踏进门时才想起,人恐怕送来了吧。
慕容锦缓缓走向床榻,明黄色浣纱朦朦胧胧的映着,到是平白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他一把掀开纱帘,定神望着床上那张娇美明艳的脸蛋。
“皇上……”杜月如娇嗔的咬着下唇,眼眸勾魂般的望着慕容锦。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锦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看着她如此挑逗的神色到是没什么兴致。
“杜月如…..嗯………我爹是扬州的巡抚杜威…..”
慕容锦狭长的冷眸一紧,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杜威,原来是马正德手下的一只狗。
“蠢笨至极。”慕容锦轻呼一声,杜月如没太听清楚,疑惑的望着慕容锦的俊脸不知所措。
杜月如一丝不挂的躺在锦被里,眼眸四下转了转,娇声唤了句:“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慕容锦直视她娇媚的大眼,淡淡问道:“你想做朕的女人。”
杜月如闻言羞涩一笑,以为皇上在和她打趣。
“皇上,你明知故问………圣上俊朗又不失威仪,自然得月如钦慕,嗯…….月如想做圣上的女人,让月如好好侍奉您吧……”
杜月如从被中钻了出来,到不顾及自己衣不遮体,她款款走向了慕容锦,丝滑嫩白的手指一溜烟的入了慕容锦的金丝寝衣。
一股异香莫名的吸引着她,她贪婪的嗅着,身前的柔软不停的磨蹭着慕容锦的胸膛。
“皇上……..”
杜月如进宫前就找了宫中的嬷嬷调教过,怎么服侍男人,怎么讨男人的欢心,她最清楚,这次进宫她是满载着杜家的希望,誓要在这深宫中寻的立足之地,好为母家的权利巩固加持。
而这些个狐媚手段若是换了寻常男子,定然把持不住,可慕容锦是何人,自小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在曲线曼妙的身子他都瞧过,这点小把戏到逃不过他的眼睛。
男女之欢若是只为传宗接代,到没意思了。
与心中之所爱,则为欢愉。
与另有目的者,则是煎熬。
慕容锦用细长的手指,捏着杜月如小巧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她。
“皇上….我好热……”
杜月如丝毫未察觉慕容锦眼中的厌恶,反而更加火热的开始撩拨。
“热?去冲个冷水澡,必然降火。”
慕容锦一把将她甩开,大步走出了寝宫,丢下一脸窘迫的杜月如还愣在原地。
宫中的消息传的到是快的很,第二天一早就有些宫女太监们传言,杜婕妤被招进了寝殿陪侍,可皇上当晚碰都没碰她就走了,一时间成了宫中的笑话。
而这些个太监宫女又是极势力的,听闻这杜婕妤不得皇上喜欢,一下就都变了脸似得不再巴结她。
不管是吃食还是月例,都是能偷着克扣就克扣,丝毫不给这位新晋婕妤的面子。
在这深宫之中,皇上的恩宠便是活命的本钱,没了恩宠的庇佑,日子自然不好过。
就在她郁郁寡欢之际,她的华羽宫来了一位贵客。
皇后马灵雨阵仗到大,十几个宫女太监随行,风风火火的到了她的华羽宫。
“参见皇后娘娘。”杜月如小脸憔悴了不少,原本娇媚的大眼暗淡了许多。
“起来吧,都是姐妹,不必拘礼。”皇后嘴上客气,可面上依旧摆着皇后的架子,缓缓坐到了上面的主位。
“妹妹可是瘦了。”皇后上下打量着她,看似关心询问,实则还未她最近出的丑事暗笑着。
“皇后娘娘,你可要帮帮我啊,近来发生的事您想必也是知道了,妹妹我是吃不好,睡不着的,实在是难受至极啊!”
杜月如抽搭抽搭的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儿,甚是惹人疼。
“妹妹别急,急出了病可怎么好,如今身子要紧,别太伤神了。”
皇后这么一安慰,杜月如哭的更加伤心了,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干脆跪倒到了马灵雨的面前,哭着抽泣道:“皇后娘娘,你可要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马灵雨见状,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冷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换回了刚刚那副慈善的模样小声安慰道:“妹妹这是作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赵高,还不替本宫将杜婕妤扶起来。”
赵高闻声赶快上前一步,将泪眼婆摩的杜月如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又过了一会儿,杜月如才从自己的悲伤中渐渐回过了神,她强忍着将要掉落在脸蛋儿上的泪珠儿,抬眸望着皇后的方向断断续续的问道:“皇后娘娘,可还有法子吗?臣妾不想在这深宫中这般窝囊的过一辈子,臣妾该怎么办?”
马灵雨故做为难的皱了皱眉,前倾着身子说道:“哎.....如今你失了宠,若想再复宠到不是易事........不过.......”
马灵雨故意卖着关子,就等着杜月如着急。
“皇后娘娘,不过什么.....不过什么啊...........只要能再次复宠,月如什么都听您的,皇后娘娘,您到是说啊!”
眼瞧着杜月如这般的迫不及待,马灵雨才松了口子,缓缓说道:“皇上一向不喜女人太过豪放,皇上他啊,喜欢矜持含蓄的。”
杜月如听后连忙点头同意,是啊,那晚是自己太过主动了,这才招至皇上对自己的嫌弃,若是自己早早来让皇后透透风,是不是就不会有那晚的事情发生了。
可宫里的嬷嬷们不都说男人喜欢主动的吗,在床上,越主动,越风骚,越会讨得欢心,怎么到了当今圣上这,就行不通了呢。
“那我该怎样做呢?”杜月如继续开口问道。
马灵雨眼眸一转,看着她说:“其实也不难,下个月初五,皇上要去郊区狩猎,我到是有法子把你重新引荐给皇上,这之前,你勤练练字画书法,哦........乐曲舞蹈也细心学学,我保证你会重获恩宠。“
杜月如有些不敢置信,她试探性的问道:“皇上喜欢音律舞蹈?我自幼到是学过,可音律诗画如山如海般样式繁多,皇上喜欢哪种音律,哪种诗画啊?”
马灵雨面色顿了顿,到还算温和的回道:“放心,早在王府时,我就是福晋了,皇上的喜好我了如指掌,重新获得宠爱也非难事,只差些时机,而你应该清楚的是,这及其珍贵的时机,只有我这个皇后能帮你创造。”
杜月如见状,头如捣蒜一般的认可,的确,如今这局面,也只能靠她,虽知晓这皇后并非省油的灯,可现在的她又能去求谁,靠谁呢,这是她翻身唯一的机会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自己绝对不能错过。
“皇后娘娘,你说要月如怎么办?”杜月如还是心急,她一想到这几日宫女太监们投给她的白眼,她就糟心,这样的日子杜月如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别急,本宫自会安排,只是.......”
听到马灵雨这说了半截的话,杜月如心中一紧,果然这天下并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怎么,是要自己为她做什么缺德事?
“皇后娘娘您说,有什么月如可以效劳的事吗?”
马灵雨闻声笑了笑,一双美目亲切的望着她,淡淡说道:“妹妹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差事,瞧你紧张的。”
皇后越是这么说,杜月如越是跟着紧张起来,她总觉得皇后笑起来的样子很假,而站在她身边的太监赵高也是一副精于算计的面孔,可又有什么法子,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皇后娘娘您尽管吩咐,月如以皇后娘娘的命令马首是瞻。”既然决定了,那杜月如自然得在她面前表表忠心。
“妹妹言重了,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那个住在月仙殿的女人你可还记得?”
杜月如想都没想就回道:“记得,那次在御花园打我得那个疯女人。”
看到杜月如也如此恨宋安歌,马灵雨的心中竟然放心了几分,她抬起头继续说道:“她啊,自从那天的事情后,一直怀恨在心,这不,吹了皇上的枕头风,才令你落得如此下场。”
杜月如听后细细想来,是啊,那日自己与那疯女人在御花园的凉亭发生了冲突,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自己,害自己丢了面子。
“这女人很得宠吗?”杜月如忍不住问道。
“是啊,皇上偏被她蛊惑着,听本宫在光华殿的耳目说,她早就在皇上面前表达了对你的不满,连那日陆统领的妻子遇险难缠的屎盆子也全都扣在了你的头上。”马灵雨添油加醋果然见效,眼瞧着杜月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杜月如想起,那日侍寝之时,皇上到还是问了自己的姓名,自己如实回答后,皇上不一会儿便走出了寝宫。
看来,真是那个住在月仙殿的疯婆子使绊子。
“住在月仙殿的那个,名叫宋安歌,那时的皇上还是七王爷,她与我都是七王爷的福晋,她父亲原是大将军宋毅,后来他父亲通敌卖国全家都被斩首了,因她宋安歌当时还是福晋,咱们皇上又极力作保,便留下她一人性命。”
马灵雨凝神细细道来,从前的一切似乎都还在眼前。
杜月如听的入神,没再接话。
“而如今她进了宫,虽然未被册封,可皇上还是一天三遍的派那只为皇上做膳食的李嬷嬷,亲自送去膳食,可见偏爱。”
“皇后娘娘想要我怎么做?”
终于杜月如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