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苦从菩提境中看得奇怪,但也装作未见,正要举步而行,突然脑海一阵眩晕,莫名闪现出无数画面。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秋风萧瑟卷向这茫茫天空,黄昏时分,一支军队出现在地平线上,锦旗招展,铠甲鲜明,快速席卷向这边,一队队的分散冲向到各个地方。在这区域不止一有他们一个村落,早先也曾派人去通知他们有征兵的消息,但是愿意迁村的很少,顶多是让年轻人躲起来。而村长和吕助只能叹口气,实在不能多说什么啊。
‘都不要想着逃,这里的地方我们还不清楚吗。。。”
“今天每个村子里都要出力,从此以后为城主服务,吃香的喝辣的,都别想不开了,想清楚了吧。。。”
往村子里进来的不光有士兵还有几个城里当差的,劝说大家放弃抵抗。
有的村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被带走的结果,有些竟被所说的前景说动,乖乖配合。城主征兵,出现的理由很多,劳役、交战的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可这次显的很不一般,一个村子都要被掏空了,几乎没几个能留下来,剩下的多是不能行动的。不少人心里很明白,知道被抓走后就意味着没命。,可遇到这种事,却无法反抗。
有些人想反抗或是逃跑,可是这很难,村庄已经被包围了,他们能逃到哪里去,而且这后果很可拍,躲起来的和跑的被抓回来后当着众人的面就是一顿狠手,不打到几乎断气了不会罢手。而那些反抗的更可拍,最后几乎是不成人形,断手断脚还是轻的,最可怕的会是殃及全家,不少房子现在还燃着大火,嚎啕声几乎充斥在这个村子的每个角落。
终于军队也冲向了那个村庄,但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这个村子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些老人住在里面。开始没事,以为本来如此,但是很快就败露了,因为一些城中的本地人在帮他们,了解这里的情况。于是,这个村的人剩下的几乎是被下了狠手,抓到就揍,甚至还要他们招供逃走的人的去向,然而没有,对于这些老人来说,没什么好畏惧的,就算有酷刑,他们也禁不起折腾。在这村庄的一角,有一户是用普普通通的篱笆简单的围了一圈,在这篱笆的台阶上跌坐着个老人,在他身后的里面的大门近乎是闭合,只能从中间的门缝中能看到些普通的事物。他的双眼浑浊无神,像是透着深深的疲倦,又更加像是绝望。
突然在他的双眼出现一点微弱的亮光,慢慢动着,一点点变大,他的眼神也像是慢慢有力,缓缓坐直了身子,像是等待着什么。在他眼中的亮光也越变越大,直到几束火把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东西,过来吧” 最前头的一个男子举着火开口说道,在他说话时,旁边俩侧早有人不容分说,强制动手,把他拷上脚链,锁链,动作很迅速。
傍边的一个给他拷着锁链的人眉头一皱,像是嫌弃什么。“哼,你们村倒是胆子不小”。说完就用手将那人重重掼在地上。
那人被这一下冲击掼在地上,,一下子从嘴角溢出了鲜血,然而那些人看到后眼睛反而露出兴奋,但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强忍着自己的冲动将他押向俘虏群里。
“屋子还有别人吗?”带头者看了一眼手下的人,立马有些人会意的踢翻篱笆闯了进去-。过了一会,这些人带一些失望之色出了出来,“里面除了圈养的家畜,没有其他人了”
“尽是这些老弱病残”带头者听到后低语了这么一句,脸上带着些许不满。这个村庄算是他见过人口最单薄的了。
随着这队人马的离去,那个老人也被和一群壮丁栓在一起,一起被带了出去,运到外面那些大军之中一块专门关押壮丁的地方,而那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人。
随着大军移动,在他们身后一群壮丁被拖拉,驱赶着,随着这支大军前进。
“吕大爷,你没事吧?”靠近老人身边的一个瘦小青年显然平时认识这位老人,低声询问着,显然目睹了刚才一幕。老人从刚才被抓走后就一直没再说话,这时听到别人的关心才抬头回道,“二许子,放心吧,伤的不重,这条老命还是够硬的,你怎么没离开村子?”
“大爷,你别太担心,咱们在这路上还死不了,他们好像还得需要我们的命” 小伙子显然看出点门道,跟这位吕大爷说道。这实在不对劲,这也太珍惜他们了吧,哪怕对他们再怎么凶恶都可以理解,可现在居然没出现手造成一个死者。路上随着大军前进中,不少人开始和周围的人小声交谈着。而在周围看管的人也不禁止这些,只要不跑对于他们而言就没什么事。
在这一路中又有一批批的人被带了进来,而他们也被带向越来越远,甚至都已经不能分辨路途,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什么世道,老天不公啊!”在途中,靠近他们的一位老人叹道。
“哼,老天何曾管过人祸!”周围有些人很愤懑,大声说道。周围几个老人听到后连忙捂着他的嘴,担心为他招祸,不过他们多虑了,对方听到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出手。“现在,我们对于他们而言后就是牲畜,甚至是货物,生死都在他们手上,怎么会较真”一位老人开口,话语很直白但在场的人都心里明白这是真的,可是却无可奈何,他们真的只是货物了,这就是被抓的壮丁的命运。
随着路途变得陌生,到最后完全不知道往哪里去,有些人不知不觉中眼中开始落泪。这些人这一生几乎都在这里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现在却被迫离开。对于他们而言,村子就是他们的根,现在要离开自己的家,谁都不会好受。
日上中天,他们并没有往城里的方向走,而是被带向一片陌生的地域,在在这途中,让吕助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他的村人并没有被抓到,“有点熟悉啊”突然,吕助有点怀疑看向附近,低声自语道。“大爷,怎么了?”二许子一直在傍边照顾这个老人,刚才显然听到了他的话,有些奇怪的询问。“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老人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已经跟随这支大军移动好几天了,路上甚至还供应他们几顿饭,仿佛真不希望他们死一样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啼声极其突兀从高空响起,令人听到后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有些老人更是惨叫一声,双耳溢出鲜血。“该死,这是什么声音,这地方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凶禽,被它盯上了。。。”大军最前面的一个身着白袍的领头人物从马背上抬头,从左眼中射出一道金光后一阵皱眉。
高空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片黑影背对着太阳围绕着众人的头顶不断盘旋,偶尔的下掠像是要随时扑击下去。突然,又是一阵高亢的禽鸣响起,这次人们才听清像是婴儿啼叫,可是听清的后果更加恐怖,不少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这其中甚至还有部分人吐出一口鲜血,有些士兵更是身子一阵摇晃
。就在这时,那头领动了,只见他张嘴向天一吐,从口中喷出一股青烟,然后慢慢凝聚,到最后居然化作一根长棍被那头领握在手里。
“什么,六头领居然把自己的杀手锏都拿出来了。这凶禽是什么来头”一些士兵面露惊色,显然对这头凶禽让这个六头领如此重视感到十分吃惊。而天空上的那头凶禽像是感应到什么,居然从天空上直接向他扑击。随着它的下降,人们才逐渐看清它的相貌,其形状如同普通的雕鹰但是头上却丛生着巨角,从头上一直延伸到后背。此时正冰冷无情看着下方向那个汉子攻击。
“这东西不是蛊雕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有些士兵认出这东西的来历,一阵惊呼。
“是了,,这东西性喜食人,胃口庞大,是瞄上我们这群人了,视作猎物” 有些人说出推测,引发了一些人的骚动,居然是以食人为生,今天岂不是凶多吉少。
那凌统领手持那棍棒正准备迎敌,突然,天空上的蛊雕突然速度骤增一下子就临近地面,平地之中刮起一阵飓风,卷起的飞沙让人都睁不开眼睛。就在这瞬间的功夫,碰的一声巨响,期间夹杂有骨折的清脆声响。那六头领虽然了得,可也被这一击将整个人都撞飞出去,委顿在地上,手中的棍棒断成两截,右臂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口中直流鲜血,模样凄惨不堪。
那蛊雕一击之后还不满足,在空中略一盘旋后,又向那六头领作势攻击,这一下如果击实,就再给那六头领九条命都不够。
而就在这时,那六头领也是怒极,喝道:“孽畜尔敢!”,扬手一指,地上断裂的神兵又化作青烟聚拢在一起,然后直射向蛊雕。那蛊雕此时居然露出极其人性化的表情,带着不屑,双翅一展就想将那股青烟击散。那头领嘴角此时露出冷意,居然左手将自己右臂猛力一扯,活生生的扯断,从断臂处飞溅出一道血泉射入青烟当中。就在射入之后,青烟瞬间消散,而再出现之后,居然来到蛊雕那里,一瞬就包围住它。
那蛊雕落入青烟之中,惊诧之余,像是觉得受到了某种侮辱,不顾自身的处境,双翅猛力一个盘旋,一声鸣叫,双爪就要击向那个头领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