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宴曾经有过那么一刻对离思动心过,试问一个女孩总是紧紧跟随着你的脚步,记着你所有喜好,喜你所喜,恶你所恶,用尽力气在你的生命里留下痕迹,你的心又怎么会不动摇呢。
他对离思动心的那一刻,离思却用一盆冰水熄灭了他心中小小的火焰,那次笸箩村之行,乔凌宴彻底地知道离思认错人了,他生气,懊恼,憎恨,懊恼离思闯入了他的世界,令他习惯她的喜欢时,才发现原来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不是他。
乔凌宴在操场上打球时,总是能感觉到一处目光跟随着他,无处不在,刚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离思,因为喜欢他的女生,偷偷暗恋他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时间的递增,无论刮风下雨,他晨练时,总是能在角落瞥见她小小的身影。
她总是出现在他的周围。
她成为了他暗处的小尾巴,他装作不知道,她自得其乐。
乔凌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乔鸥鸣的女朋友。
那一刻,他在真真正正地打量起这个女生来,原来她不过与那些千千万万的女生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地爱慕虚荣,明明是他哥的女朋友,却总是用那双炽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惹得他心里好不烦恼。
乔鸥鸣的生日宴会上,他知道那道视线一直在自己与伊朵朵的身上来回锁定,她误将一杯水倒满了,惹得乔鸥鸣不开心,他太熟悉不过乔鸥鸣看向离思的那个阴沉的笑容,果然,呵,乔鸥鸣令她将被打湿的鞋子舔干净。
乔凌宴想不到的是,离思竟然敢破口大骂乔鸥鸣,他太明白不过乔鸥鸣那个人了,得罪乔鸥鸣的人都有什么下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不过的了。
乔鸥鸣的尽情侮辱,皮带抽打在离思的身上,她没有求饶,眼睛舍不得离开他的身影,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直到最后她都渴求着他能救她。
他的面具很完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一刻,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沉痛以及灵魂的叹息。
乔鸥鸣的宴会席上,他讨厌期间的应酬,出来透气,待他抽完了一支烟,准备离开,耳边却传来了离思的哀求声,他想要离开,不想要逗留。
那个女人的一切,乔凌宴都不想再触及,脚步经过卫生间时,眼角瞥过那一副画面,脚生了根,再也迈不出一步。
离思的躯体是他见过最美的胴体,不由地想到了罗丹的情人,他找到了自己的繆斯。
他的面上是那么地平静,心底却是翻江倒海,离思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离思的眼睛无声地哀求着乔凌宴,那双眼睛布满了朦胧的泪,令乔凌宴想到了江南的烟雨蒙蒙,离思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会令男人更加地想要蹂腻她,轻虐她。
乔凌宴从离思的眼睛里看到了太多复杂的神色。
乔凌宴不知道夜笙歌是如何舍得抛下这具尤物身体,他一直站在那儿,忘记了时间,待夜笙歌离开,他也未能从离思那具美丽的身体之画中出来,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头脑来不及思考。
他踱步来到离思身边,说出一句令离思诧异不已的话:“做我的裸模,多少钱?”
离思的眼角挂着未来得及滴落的泪水,她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乔凌宴口中说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身体值多少钱。”乔凌宴恨不得擦掉离思眼角的泪,他觉得那滴泪碍眼得很。
离思那时的心很痛,痛得忘记了呼吸。
乔凌宴是知道的,她一直喜欢着他,对于他所要求的一切,她不会舍得拒绝。
她有太多次跟随在他与伊朵朵的身后,无论他想要什么,他还未来得及开口,离思便已经将他想要的东西送到他眼前。
这一次,也不意外。
乔凌宴没有等太久。
离思说:“好。”
那一刻,乔凌宴的心里开心得开出了朵妖艳的花,心里甜的像一个要了糖的孩子,但面上,他仍然是不动声色,令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