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我只道有天宝龙火琉璃顶,这墓葬内便再无机关了。不过说也奇怪,此地虽是风水颇佳,却也并非王侯将相冢,怎么机关竟是这么厉害?”考古学家拍了拍胸脯,一时间倒也不敢随意进入墓穴了。
黎渊看了看怀里的江尔尔:“不让你跟着,还和我顶嘴的,现在知道怕了!?”
江尔尔虽是吃了一惊,但她体内暗含灵力,此时虽被封印,在黎渊拉着她躲避时,也是感觉到了危险。
眼下黎渊一说,她知道他是担心她,但是,江尔尔撇了一下嘴角:“我总是要自己变强一些的,不能总跟在你身后拖你后腿啊!”
黎渊笑了笑:“乐意之至!”
江尔尔白他一眼:“我找的是老公!”怎么啰嗦的像个老头!明明相差不过十岁。
黎渊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眼下听到江尔尔这话,竟是傻笑不停。
幸好此地暗黑,不然英明神武的黎渊大人这脸面可是要丢大了!
众人等待了一会,并无其他动静。黎渊向老三点点头,老三一摆手,两个侦察兵向墓室内走去。
黎渊示意众人跟上,对着众人说:“墓地内一向凶险,此地又颇奇怪。大家小心些。”
考古学家点头:“墓穴机关也无非几种,不过墓室黑暗,又加上咱们不熟悉地形,慌忙弄错也是有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教授一直躲在众人后面,他身体素质是科研小组里面最差的,却偏偏长了颗好奇心,他见队里唯一的女士都跟着下来了,还是他的学生。于是硬撑着下了墓穴。
此时经过机关考验,被老三拉了一把颇有些后怕,加上作为教授读书甚多,历史野史看了一堆,现在身临其境,有些野史杜撰,牛鬼蛇神的场面立马被他形象化了!
只见他颤巍巍的对两个考古教授说:“听闻两位教授常年墓下作业,是否有现有认知不可解释之经历,或可预防?”
两个教授刚要回答,只听老三嗤笑一声:“王教授倒是想象力足够丰富,作为植物学教授倒是有些屈才了。”
“不敢不敢,私下里也是看些旁书,科学不可解释的现象也是被有些学者学术研究的。”
众人都觉好笑,江尔尔和黎渊对视一眼,王教授虽说有些胆量不足,在这种环境下问这种问题无疑增加他自己的恐惧感。
但是,以江尔尔和黎渊的阅历,此话也是有道理的。
黎渊笑道:“王教授博览群书,思维自是比一般人活跃,墓穴之下,是阴气重些,只是眼下众人聚在一起,也算阳气充足了,教授不必多虑。”说着又看向老三道:“王教授是长辈,自不比年轻人。你也多照顾着教授些。”
老三走到王教授身边接过话:“王教授若兼职导演画面感一定强!”他悄悄俯身王教授的耳边,小声低语:“实话告诉你,去年两位考古教授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发现一地下墓穴,国家有关部门派人挖掘,结果全队五十几号人,除却两位有经验的教授.......”
“怎样?”王教授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问。
“结果全队五十几号人全都发了奖金!至于两位教授自然有单位授予特别成就奖!”老三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王教授被老三这一戏弄,倒是缓解了不少紧张感。
不由感慨的说:“你们这些后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人多了,科技随之发达。想当年我在大兴安岭插队,整个知青在的诺大林场,总共二十几号人,那叫一个荒无人烟。别说是遇不见人,就是遇见人,你也得好好分辨是人是鬼!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老三一晒:“王教授遇见过?”
王教授脸色一僵,摇了摇头:“当年我年纪小,随队里做文书工作,倒是没私下出去过,不过据我一队的知青们说,每到晚上,林场的树林里整个一鬼哭狼叫。
有一次,我们宿舍一小青年晚上偷跑出去约会,那时候私下约会是违反纪律的,所以也没和我们说,我们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不见了。大家找了他整整一上午,在一片树木林立的老坟地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整个人抱着一根木桩,一脸傻笑,直喊亲爱的!不过说来奇怪,那天那么大的风雪,愣是没把他冻死!”
江尔尔问:“真的假的?后来他怎么样了?”小姑娘都喜欢听些乡野怪谈,听到这里倒是有了好奇心。
王教授说:“后来知青们陆续回了城,只他不愿回去。上面便安排他在当地林业局工作。”王教授叹息一声:“家里托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不愿见,也不结婚。大家都说他是傻了,可有谁听说过傻子愣是在林业部门干到退了休?”
老三撇了下嘴角:“从来鬼故事都是听到的人多,遇到的人少!”
两位考古学家却接过话说:“我们常年地下作业,却是有些忌讳的。比如天空出现毛月亮必不下墓。即使墓地被有关部门挖掘,这样的天气也是所有人都离开的。
再比如死者为大,进入人家的墓穴就是人家的地盘上,该有的恭敬心还是要有的。虽说我们是国家的考古人员,开掘古墓是学术研究,让祖宗的东西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到底也是要经过墓主人同意的。开墓之前也是要焚香烧拜的。
就是那些专业盗墓的,听说也是在墓室一角点一根蜡烛,蜡烛一灭,也是要立即退回去的。”
江尔尔听到这里,往黎渊身边缩了缩。
黎渊本是想岔开话题,毕竟这种故事在古墓里说,无疑增加恐怖感。不过此时江尔尔的表现,到让黎渊想到了恋人之间流行的那句话:想要增加恋爱的进度,就带女朋友去看恐怖电影。
果然,此话诚不欺人!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地下墓室,整个墓室用青砖铺就,中间一个方形的平台。平台四周林列着一些几何形的陶瓷瓦罐。
整个墙面是一幅巨大的壁画。
一片广袤的草原上,整齐的排列这一排排的蒙古包。牧民自由的生活其中。
远处,蓝天白云下的牧民驱赶着牛羊群,近处牧民们挤奶酿酒。身穿蓝色红色的蒙古袍的牧民随处可见。
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整个壁画呈现一股色彩绚丽之感。并不因年代久远显得陈旧。好像这些色彩是昨天才画上的一样。
江尔尔好奇的伸手,沿着壁画摸去,此处墙壁的胶着感更加强烈。
“奇怪,这是什么样的颜料,能把色彩保持的这样好?”
黎渊走过来:“蒙古人生活在草原上,虽然四处游牧,可是正是这样反而更加有机会接触自然。自然界无奇不有,人类到底只能窥之一二!”
两个考古学家,近乎痴迷的研究着壁画。
老三咂了咂嘴:“我说两位教授,虽说这幅壁画色彩保持的好,不过画面极其简单。也没什么好研究的吧!不如咱们赶赶时间?”
一个考古教授头也不抬的说:“这些壁画光这颜色就极不寻常。大多壁画色彩其实鲜艳度极低。在封闭空间下的壁画一遇空气色彩便自然脱落了,可是这幅壁画在空气流动下依旧明艳,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们很可能发现一种古代少数民族的极其先进的表现手法,这种颜料的制法和应用将是历史性的发现。”
“就算如此,也是搬不走的。不如四处先看看,回头再研究吗!”老三就要失去耐性。
他私下里翻看那些瓶瓶罐罐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王教授从遇到机关开始,打定主意跟着老三后面,这时也跟着拿起一个陶罐:“也不知这是哪个年代的?”
另一个考古学家眼角瞥见王教授的动作,赶紧走过去接过王教授手中的陶罐:“这些都是文物,你小心些。”
说着小心翼翼的放好。
从江尔尔的角度看去,这个陶罐高约九十厘米,口径宽而阔,直径大约四十厘米,最粗的地方直径能达五十厘米,底部尖而锥,直径大约只有大约十五厘米。从外观看,整个通体白色略带淡红,隐约有细密花纹图案。
黎渊看到江尔尔观察那个陶罐,对着她说:“喜欢就拿回去玩几天。”
江尔尔摇了摇头:“没听考古教授说这是文物吗!”
黎渊一脸高深莫深:“我说拿的就拿的。你喜欢的尽管拿去玩,什么时候玩够了再送回去就是!”
“我要是不小心摔了呢!”江尔尔玩笑起来。
“那就摔了呗!”
“好像博物馆是你家开的。”
黎渊叹息一声,这丫头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都跑神界转了一圈,感情她把那些经历当成看电影了。
不过他也无需强求。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江尔尔远远看着那幅壁画,蓝天白云下的牧民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那个蹲在地上挤着牛奶的牧民,矮小的个子大约有十岁孩童般高,只是脸上却被刻出一条条的皱纹。显然年龄不小。
“都说蒙古人异常高大,只是这个挤牛奶的牧民怎么和孩子般高?”江尔尔奇怪的问。
黎渊顺着江尔尔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倏地掠过了,如果不是黎渊体质特殊,大概一般人都发现不了。
但是黎渊确定,那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听江尔尔咦了一声:“那个挤牛奶的人不见了!”
黎渊脸上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