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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客栈 第三十八章 八爷的话

思来想去没什么头绪,我于是问王鹏飞:“之前老山炮去找八爷的时候都说过什么?”

王鹏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对我老爷爷说过什么,不过老爷爷和他谈过话之后就变得很低沉,说什么‘九曲十八弯的冤死鬼又回来了,这一次,保墓一派怕是自身也难保了。’。”

八爷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九曲十八弯的冤死鬼,意思是说黄河派有内鬼吗?

反观小队中的几个人,除了得过鬼手一脉传承的刘辉,全都是发丘郎中和摸金校尉后裔,他们和黄河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周豫山和他们之间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而且在我这一队人马中,所有人都是以身手见长,没人具备驱使毒虫的能耐。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的事真的是一个局,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也不会是小队里的人布下的。

其实最让我在意的是那只已死的狐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杀死这样一个生灵,并将它变成了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请来的一百多号土夫子中的一个。

我反复回想着每一个人的档案资料。

这一百多号土夫子中,只有一个人精通星象算命,这个人就是周豫山;只有两个人知道如何对付狐仙这种千年老妖,第一个人是老猫,第二个,就是周豫山;只有一个人精通训虫驱虫的方法,这个人,还是周豫山。

所有的信息都表明了,在今晚摆下这个局的人,就是周豫山。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我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如果不是周豫山,又是谁布下了今天局?

难道是八爷?就他那老胳膊老腿,进山都吃力,别说杀狐仙了。

说白了,八爷还真就是个局外人,不过就凭他说的那番话,也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我长出口气,对老章和王鹏飞说:“你们两个听好了,等会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出去以后都不许和任何人说。”

老章很知趣地点了点头,王鹏飞却没心没肺地问我一句:“为什么?”

我没理他,转过身,对着在我们头顶上飞舞的血蛾吹出一口仙气。

从我嘴里吹出的混元气,三界之内只有两个人能承受得了,元老板算一个,另一个就是我的授业恩鸿……算了不提他了,一提到他我就来气。

下一个瞬间,血蛾全部停止了动作,像一片片干枯的树叶一样飘荡着散落在地,之后便化作一道道红色的灰尘,随着从窗口吹来一阵寒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鹏飞愣愣地看着我,片刻之后忍不住感概一声:“卧~槽,这嘴得有多臭,一口气把满屋的蛾子全吹死了。”

我瞪他一眼:“瞎BB什么呢!每见识就别乱说话,什么嘴有多臭,你闻到臭味了吗?”

王鹏飞特别诚恳地朝我点点头:“我闻到了,那味就跟一块老肉放了大半年似的,长了毛之后烂成水的那种味道。”

那股味道明明是从死狐仙身上散发出来的好吗!

我突然就发现王鹏飞这孩子也是一逗比。

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让老章把他,尤其是把他的嘴给我看严实了,然后就拖着两包行李走了出去。

前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我刻意转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的视角很怪异,明明是正对着小屋的正中央,可除了能看到一处篝火残骸之外,却无法看到其他的东西,可我刚才明明看见在篝火和门框之间的位置放着一个军用水壶。

正是因为这种奇怪的视觉体验,当我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刘辉看我的表情就像活见鬼了一样。

之后他又目睹了老章和王鹏飞突然出现在门外,惊得他当时就打了三个剧烈的冷战。

我把行李放在刘辉脚边,然后回到老孙和桃舞身边,低声对桃舞说:“桃舞,看看西北方向的气场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桃舞白我一眼:“何止是西北,整座山的气场都有问题,就像是被人为做过手脚一样。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是浓浓的死气,”一边说着,桃舞伸出一只手指着西北方向的一座遥远高山:“那座山的山巅又气息回流,应该就是老林子的中心,同时也是整个老林子最大的一出生门,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场,导致山林中的死气大量淤积,如今已经到了十死无生的境地。”

这时候老孙在旁边插了句嘴:“十死无生,岂不是说这老林子应该寸草不生才对?”

桃舞摇摇头:“林子里的死气很特别,只针对人,而对于植被草木以及其他的生灵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只针对人?那一个普通的凡人如果进了林子,大概能活多长时间?”

桃舞略略一想,回应道:“大概在二十天左右吧。”

之前我曾听王鹏飞说过,过去他和八爷进山,时间绝不会超过二十天,通常是入山之后沿着山路行走八天左右,就到了三仙墓,届时八爷会花费一天时间清理一下墓地周围的荆棘和杂草,并在第二天一早带着王鹏飞下山。

目测一下山口和老林子中心的距离,在天气良好的情况下,正常人走完这段路的时间应该只要五天左右的时间,不过考虑到八爷的年纪和身体状况,要走完这段路应该需要七天到八天。

三仙墓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老林子中心的那座山峰。

换言之,堵住老林子唯一一道生门的,也是这座三仙墓!

也就在我望着老林中心的那座山头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细碎响声。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就见狗狐狸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极高的频率震荡起来,同一时间,它的腹部突然涨大……

轰隆一声,我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狗狐狸的身体无征兆地爆裂,头颅因为受到金丝锁的牵引,盘转着朝郑洁飞了过去,上百只闪烁着红光的血蛾从狗狐狸胸腔的破口中喷发似地飞了出来。

还是同一个时间,狐仙的身体在一瞬间重度脱水,原本就无比干枯的皮肤迅速龟裂、脱落,她体内的肌肉早已经变成了腐烂的粘~液,皮肤脱落之后,一副类形状介于人类和狐狸之间的怪异骨架像个诡异的衣服架子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的内脏几乎完全被那些吸附在骨骼上的血蛾蚕食殆尽,只剩下一个黏糊糊的肺还在不停地起伏,一股股气息从气管冲进喉管,发出一阵阵阴笑声。

就在狐仙表皮脱落的同时,老猫以极快的速度投出两颗手榴弹,一颗投向了死狐仙,一颗投向了狗狐狸,同时大吼一声:“卧倒!”

老猫的速度之快,绝对超乎了人类视觉的极限,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只听到了他的吼声,然后就毫不迟疑地、以最快的速度匍匐在地。

老孙先是飞身上前一脚踢飞了飞向郑洁的狗狐狸头颅,然后趴在我旁边。

就在这时,两颗手榴弹轰然爆破,躁动的火焰瞬间将所有血蛾全部吞噬,空气中飘荡起一股掺杂着火药、烤肉和腐臭的怪异气味。

而火光退去之后,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望向狗狐狸和狐仙之前站立的位置,除了一队爆破后的灰烬和血肉残渣之外,什么都没剩下。

老猫不仅是速度快,连投掷手榴弹时的力度、角度都计算得分毫不差,更是算准了爆破的范围,那些血蛾竟然没有一只能从瞬间肆虐的火舌中逃出生天。

我爬起身来到老猫身边的时候,他正点上一支烟,看着最后几只被火焰包围的血蛾出神。

一场惊险过后,所有人都显露出了疲惫感,老猫也不例外,但在他的眼中,却有某种超脱常人的沉稳和老辣。

如果老猫没有背负这么多罪孽的话,他应该也是代理人的不二人选。

见老猫抽完一根烟,我很合时宜地将之前老孙给我的半盒大青龙递给他:“尝尝这烟,味道绝顶的好。”

老猫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美美吐了口烟雾:“嗯,真是好烟,这味道,连我老家的旱烟都比不上。”

我好奇地问他:“你老家哪的?”

老猫愣了一下,笑得有些尴尬:“呵呵,这种事我哪知道,只不过从小在组织的地下室里长大,虽然就把那地方当成了家乡。十年前我杀了组织的大头目,也就相当于把自己家也给拆了。”

“当时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我问。

老猫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道:“因为他该死。”

原本我还想多了解一些老猫的过往,不过老猫显然没这个兴趣,他吞吐两口烟雾之后就转移了话题:“接下来的路,恐怕不会太好走啊。”

这时候刘辉也凑了过来,点头道:“刚进山就遇到这种事,以后的路想必是一步一陷阱,这次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运气了。呵呵,不过干咱们这行的,不就图一刺激,如果事情太简单反而没意思。”

刺激?我反正没看出这种事有什么刺激的。

这时老猫将视线转向刘辉,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鬼手一脉和黄河派似乎向来不和吧?”

刘辉点点头:“嗨,几百年前的恩怨了,如今黄河派没落了,我们也懒得再找他们麻烦。”

老猫怎么突然问到黄河派了?难道说,他也看出了什么。

借着老猫的话头,我又问刘辉:“周豫山这人你熟不熟?”

“听说过,但没照过面,”刘辉想了想说:“只知道这家伙算是当今豫字辈的带头人,脾气很差,行里人都叫他老山炮,哦,对了,早年周豫山因为行~事诡异还有个绰号,叫什么鬼来着,哎呀,这名号他很久不用,我也记不清楚了。”

鬼?九曲十八弯的冤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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