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迷音阵,由绝音宫十二坛主布阵。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护外,阴、阳两仪为阵眼,另外两名守旁边生、死门。
但现在由十二人布阵的阵法,只剩受伤的七人,只能护住坤、震、巽、坎、离、艮、兑七位。
凌小七攻来,她们只能迅速变换阵位,同时快速拨动琴弦。但另外的镜心月、花练师又率领四大高手一齐出手袭击。
“嘻嘻,呵呵,哈哈!”四个怪人嘴里发出各种声。
她们的阵少了五位坛主,只是一个没有威力的残阵。在摘星楼七大绝顶高手的冲阵下,很快败下阵来。
她们的琴被打落,七人全都受伤在地。凌小七纵步上前,快速揪住一位坛主的长发。
其余人见女子被她挟持在手中,一齐喊道:“五坛主!”
关中六雄欲冲上前。
花练师厉声喝道:“站住!”
凌小七眼露杀机,对绝音宫所有人吼道:“放下兵器。”
绝音宫人见五坛主的命掌握在他手中,都拿不定主意。
五坛主:“都不准放下。不能因为我而坏了大家的气节!”
凌小七怒不可遏,手上发出重重一掌,拍在五坛主头上。五坛主头顶一股血水冒出,顺着流到面上,来不及痛苦,便结束了自己的余生。
楼天城见凌小七带着浑身冷血,在众人眼下威风着,而毫无还手之力的五坛主死得很有气势,可与后面的山势比高。初来此处时,看见两边都有死伤,他不知道该帮谁?但现在看到凌小七的残忍,他要阻止。
凌小七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又提起十坛主的头发。“还不放下兵器?”
花练师:“我知道你们心思,是不是还等着燕云霜出现?”
楼天城在人群中看到绝音宫坛主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一声傲骨,很是钦佩。但听到燕云霜的名字,有些纳闷:绝音宫人受到屠戮,她身为宫主,为何不现身?
正要冲出去阻止,却被白玉惊拉住。他想做的事,白玉惊又何尝不想做,但摘星楼受有朝廷的委任,率领如此多的官兵、武林高手围攻绝音宫是合法的。与摘星楼作对,便是将自己树立成这些人的敌人。
花练师继续瓦解着绝音宫教众的心里防线。“她被镜心月打成重伤,已是自身难保。又如何顾得上你们的性命?”
十坛主:“你别再多费唇舌,绝音宫宁死也不会投降。”
很快,凌小七也将她的性命结束。
关中六雄义愤填膺。
温柔刀习水扬叫道:“摘星楼我和你们拼啦!”
他冲出的身子被不笑无相的大肚子拦住,弹了回去。其余五人,正要发动攻势。
“你们住手。”
燕云霜在四名护教音师的搀扶下走出洞口。
楼天城见她迈着步子,每一步踏出都十分艰难,似乎受伤不轻,曾经那灵巧的身姿尽显伤态,精巧的脸上多了几分痛苦和愁容。
燕云霜尽管受伤不轻,但为了绝音宫,为了老宫主的嘱托,她还不能倒下,因为现在所有的担子都要她这个瘦弱的伤躯来承担。
水灵灵一直躲在人群中,不敢面对。
曾经的同门弟子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之中,以及她们倒下时一双双对生命极尽渴望的眼神,让她心乱如麻,不尽忧伤。当日在巴州古街,自己虽然从镜心月手里救了燕云霜一命,但痛苦的内心并不因此而好受一些。
看到绝音宫几位坛主被凌小七痛下杀手,自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却什么都阻止不了,因为凌小七知道她会念及旧情,已让花练师、镜心月防着她出来捣乱。
水灵灵见燕云霜单薄的走来,更是心痛不已,泪水簌簌而落。
燕云霜用关切的眼神看了看几位坛主、关中六雄、以及所有教众,伤的伤,死的死,她没有泪水;她需要保持着镇定,不能软弱。眼神停留在六雄身上:“事已至此,你们何必再做无谓的牺牲!”
关中六雄一齐下跪,自咎万分,几个大汉眼泪纵横。“宫主,关中六雄来迟,罪该万死啊!”
六人悲声激烈、感人,他们曾经要杀楼天城、白玉惊的举动,也被二人谅解。
燕云霜:“凌小七,我尊称你一声凌阁主。现在绝音宫大势已去,我也是一具残躯。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们的命。”
凌小七是整个计划的谋划者,最后的胜利者,笑得很大声。
“我本有此好意,但他们并打算受领。逼不得已,我只好用此下策!你身为宫主,好好劝劝他们才是。”
绝音宫教众感受到宫主的爱惜,足矣!“宫主,我等情愿一死。”
四名护教音师跪下。“宫主岂可为我等一死?我等贱命如何当得起!要是宫主自戕,我们愿意一同为绝音宫而死。”
声动山河!
燕云霜面对所有教众,摇摇头,苍白的脸上尽显无奈之色。“放下兵器,走吧!活命去吧!”
身边的四位音师,并不听她命令,跪下不动。
此时的水灵灵再也忍受不了,她不要她死,要冲出来,却被张口笑拦住。
水灵灵用玉手挡开张口笑的阻拦。“你给我滚开。”
凌小七双眼冷光瞪来。“拦着她。”
花练师、镜心月纵身到水灵灵面前,拦住。“你已经背叛了摘星楼一次,还要背叛?楼主会怪你的。”
这二人虽然对其他人下手狠毒,但对水灵灵却很是客气。
水灵灵双眼已满梨花雨,哀求道:“你们让开吧!再不让开,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
楼天城见水灵灵如此难过,他的内心也不好受,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愤怒的发出吼声:“她都要自杀了,你们还不让开?”
众人对楼天城的突然出现的怒吼,很是吃惊,许多不认识他的人,不知他有什么本事敢站出来,还敢管摘星楼的事。
凌小七退开一步:“是你?”
水灵灵趁着花练师、镜心月吃惊中,大步跳了出来,往燕云霜身边走去。
由于楼天城的出现,场面突变,凌小七只能放任水灵灵‘背叛’。
燕云霜本来对楼天城的出现很是意外,但看到水灵灵走来,将脸撇过一边。现在更不能原谅她,水灵灵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叛徒,但老宫主的死、绝音宫今日的下场,都有她的一份‘功劳’。
“拦住她!”燕云霜冷冷的语气已经将彼此曾经的情谊全部抛弃。
其余四名护教音师,拦住水灵灵。“水灵灵,你这个叛徒,还有何脸面站在这片青天之下。”
水灵灵被她们阻拦住,伤心不已,颤抖着娇躯,楚楚可怜。她声音本就温柔,加上自己愧对绝音宫,声音更是微弱。“我知道对不起绝音宫,但还是想救你们。”
燕云霜:“绝音宫该当此劫,你救得了我们,却救不了绝音宫、更救不了老宫主!不论你是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成,统统收起来!跟着摘星楼大展宏图去吧!”
楼天城虽然站了出来,却不知如何处置是好,走到燕云霜的面前。“燕宫主,我们又见面了。”
燕云霜苦苦神色。“但却不是时候。”
楼天城:“燕宫主,虽然暂且失利,但还有如此多忠心的教众,何不冲杀出去重建绝音宫呢?”
此话却被凌小七听在耳中,双眼的怒焰燃烧烤着楼天城,不停咬着牙齿。
四位护音师见此之际大呼起来。“绝音宫教众听令,我等为公主杀出一条血路。”四人率先与四大杀手打了起来。
场面顿时失控,众人又上前去和绝音宫的人打了起来。
凌小七大怒。“绝音宫人一个不留,全部处死!”
燕云霜看着再起的战斗,不得不叹气一声。“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楼天城对燕云霜吼道:“燕宫主不要担心,我楼天城来助你杀出一条血路。”说完就跳到镜心月、花练师面前。
“老相好,还是我们来过过招吧!”
水灵灵见楼天城和她们打起来,也收拾起先前的伤心,狠下心来相助楼天城。
镜心月发怒,花练师生气。“水灵灵,你?”
绝音宫六位坛主挣扎起身,拥到燕云霜身边:“宫主。快走吧!”
燕云霜见已经大乱,只好被她们拥着,往天关崖方向退去。
关中六雄挺身出来,四人协助四位护教音师对付摘星楼四大怪人,另外二人为燕云霜一行人挡着各路武林人的攻击。
人群中风流道人看着痴汉师太、破戒和尚。“这姓楼的兄弟又来搅局,还帮绝音宫的人,我们怎么办?”
痴汉师太拿不准主意。
破戒和尚:“绕开他,不与他交手便是。”
满月堂在混乱中找到白玉惊。“宗主,我们帮那一边?”
白玉惊心道:摘星楼现在灭了绝音宫,还有朝廷撑腰,势力不可挡,保存住绝音宫一丝,未必是坏事。“保持中立,静观其变!”
但他手中的白玉剑一挥,身子冲出地面,悬立空中,发出吼声。“众位,我是御剑宗白玉惊。”为了证明自己身份,手中白玉剑对着后面的九重山发出几道霸凌的剑气。
正在打斗的众人见几道剑气射在后面大山上,冒出几缕白烟,着实震撼不已。
凌小七这才发现自己的队伍不止多出楼天城,还多了白玉惊这个武林高手。处理完手中的绝音宫人,瞪着白玉惊。厉声道:“白宗主,你想违抗朝廷旨意,和摘星楼率领的所有武林人士为敌吗?”
白玉惊嘴角一扬。“凌阁主错了,我御剑宗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只想阻止这场杀戮。”
满月堂在剑影中保存着自己,两边互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