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春竹、春兰、春菊,夏草、夏花,秋香、秋月、秋霜、秋芳,冬青、冬雪。
祝银台没想到祝胖子生前倒是在给丫鬟们娶名字这么下力气,说俗不俗,别是一番味道,而且刚好十二个,不多不少,十二金钗。虽然祝胖子人长得寒碜,眼光确实独到,个个都是韶华芬芳,虽不是貌若惊人,也是个个别有一番姿态。
这不,春梅就算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细眉水眼,乌黑的发髻,皮肤白皙,祝胖子养丫鬟的本领倒是出奇。
祝银台阵阵惊奇,心中啧啧称赞,这春梅的水灵绝对比后世的小明星们要来的清纯可人,短命的祝胖子无福消受,那么就让我这个二十一世纪花花影帝代你完成这未尽的使命吧!
祝银台想到这里,叹息一声。春梅奇怪老爷把自己叫进来,却是不说话,傻傻在那发愣,想到之前这个口吐大半碗血的胖子死翘翘之后却神迹般复活,春梅心中也一直奇怪。
“老爷?”春梅忍不住叫了祝银台一声。
“唉!”祝银台这才从神游之中回神。
祝银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哈哈笑了一下,“春梅啊,你来了祝府多长时间了?老爷我记性现在是越来越差了,都记不起来!”
春梅迟疑一下,还是答道:“春梅来府上一年半有余,是十二个姐妹里进府最晚的。”
祝银台双目一亮,果然!
“春梅啊,老爷平时待你不薄吧?”祝银台突然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像极了拿着棒棒糖骗取小萝莉好感的怪叔叔。
只是祝胖子那天生欠揍的表情,实在和祝银台内心的真实想法有所偏失。春梅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冷颤,想到以往那个好色的老爷种种揩油行为,再加上此时此刻小眯眼下的幽光。
毕竟春梅还是一个十六七上下的女子,结结巴巴回答祝银台:“老爷一直待我和姐妹们很好。”
祝银台当然看到春梅脸上的紧张,依旧笑呵呵的样子,“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嘛,晚上到我屋里来,不要和任何人说哦~,最不能告诉的就是小姐和祝管家了。”
就这样,太阳慢慢西下,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祝府里丫鬟厢房处,春梅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看着外面越来越皎洁的月光,手中的巾帕揉来揉去,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被进来的春菊打趣道:梅梅,你干个什么呢?莫不是在思前门哪个家丁哥哥吧?
“去去去”
祝府上另一处,鹰钩鼻子的祝管家双手背扣,看着面前的一幅咆哮虎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能不时从其眼中瞧见阴森的冷光。
还有一处,却不是祝府上,在开元县城另一处大宅。开元县有三大员外,祝银台算一个,另外两个一个是李家、一个黄家。黄府里,黄世仁黄员外的书房里,案几两旁各坐一人,中间升腾着两道盘旋的茶水雾气。
“李兄,赵管家的话可属实?”
“据我观察,应该不假。王管家和赵管家可都是你我二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事上断不会弄虚作假。”
“那难道是那个人那里出现了问题?他不会耍的我们兄弟二人玩吧?”
“这不可能!这个计划本来就是他提出的,当初他私下传信给我,我还不信。可是他后来与我透露了一些事,我有九成把握相信他!”
“哦,倒是些什么能让李兄你如此肯定,说与我听听。”
“。。。。。。。。”
“如果当真如此,祝银台此时应该已经死透了才对,这又如何解释?”男子面露疑惑,一时捉摸不定。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不如我们今晚再与他联络一番?”
被称作李兄的人,便是开原县赫赫声名的李员外李玖哲,另一个男子当然便是开元三大员外之一的黄世仁了。
李玖哲显然对这个提议有所顾虑,“祝银台还没有死,我们这几天是不是安静些,保不得那个死胖子察觉什么。就算他真如那个人所说那样,也该谨慎一些,张县尹虽说是跑了,也还有些爪牙在盯着我们呢,我们这些大户可一直是他惦记的肥肉。”
“李兄所言有理,但是这件事还得弄个明白,不如我派王管家深夜去会他一会?”
“最好如此!”
孤单的上玄月,慢慢爬上星空的正中。
春梅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观察其他姐妹都睡着后,心中七上八下的往祝银台卧室赶来,刚好今天还是月头初三,天上的月光还不是多么的亮堂,隔开五六米的距离只能模糊的瞧见一个黑影,仔细之下才能听见若不可闻的敲门声。
祝银台从饭后就一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叹这副都是三十年纪的祝胖子躯壳怎么就没有人给暖床的呢,想起叫自己爹爹的小萝莉,祝银台有种莫名的温暖感,上辈子当明星,三十好几都没有老婆,只有几个偷偷摸摸进行暧昧关系的情人,虽然娱乐圈比他年纪大还没结婚生子的人也有一大把,可思想多少有些传统的他还是渴望能有一个闺女叫自己爸爸的,大概男人上了年纪都有些不习惯孤独。
但祝银台又有些想不通,直觉告诉他,好像这个女儿并不是亲生的,因为,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他能感觉到祝胖子还是一个处男。祝银台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祝胖子的好色之名,连他这个穿越而来不过短短一天的人都深有体会,怎么还是处男呢?难道,是病?
想到此处,祝银台脸色像猪肝一样,顿时抽的难看,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背对着门窗,仔细摆弄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老爷,老爷”
祝银台一个激灵,双手猛得收回,“吓我一大跳。”
祝银台收拾好衣裳,从门缝里看见春梅一人而来,轻轻打开木门,赶忙把春梅迎了进来,然后用脑袋在门外扫了扫,发现没人之后,又小心翼翼关上门。这些举动看得春梅胆颤心惊,虽说祝银台平时喜欢揩油,可也没见他做出多么过分的举动,怎么今天回魂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春梅在想,难道我今天就变成了第一个不明不白的牺牲品,看到祝银台那张脸,她实在没有幻想下去的勇气。
一阵无力感,顿时涌上春梅的心头。
祝银台打量着春梅,用一副前所未有、极其地郑重的口吻问道:“春梅,老爷我虽然平时喜欢动手动脚,可总算待你不薄吧?”
春梅惊讶祝银台为何变的极快,没有白天里半分的轻薄。当下脸色稍有好转,应答道“嗯!”
“我先问你,昨日午膳是谁经手的?”
春梅一愣,“是我和春兰。”
祝银台眼睛一亮,“哦,那中间可有其他人打理过?”
春梅仔细想了想,“没有呀,都是——,等一下,我记得中途祝管家叫我们去问话过,可是去了又没见到他人。”
祝银台双目猛的一缩,心中暗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