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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员外 第十九章 莫淮河畔茶话会

在这几日里,另一头,通州首府汴京。

若问通州最重之处是哪府,定有人言江陵重于汴京,江陵四通八达、地貌繁华,扼通州与永州之交界,此言不虚!

可是要问通州谁处官气盛行、文风纵横,那便一定是汴京了。汴京乃前朝旧都,文人大豪旧迹繁多,曾有言:夜半百步闻书声,因此大宋朝很多文坛墨客定居于此,汴京依旧没有败落的颓废景象。

此时,正是六七月,花朵盛开之后众多瓜果蔬肴摆上桌面。

汴京东城,莫淮河畔,红舟点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正是一年一度的汴京茶话会,参加之人多是功名在身的文人墨客,有举子、学子,亦有一般进士出身的大豪,只是进士出身的大豪们多半坐于河中央的龙船上。

靠近河岸的一条较小红舟之上,有几人正光影交错,举杯酣饮。

这一船上,皆是汴京城里被大儒推荐入京参加科举的举子,个个红光满面,一副踌躇满志。

半人高酒桌左侧,一人盘高发髻,脸蛋乌黑,额头之上有一月牙儿胎记,长得着实不算俊俏,只是两目炯神,一副剑眉如出鞘之剑,犀利不羁。

此时,黑脸青年满面愁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拿在手中的酒盅一次次举起,又一次次落下,其中的酒水却是没有少半点。

另外几人终于瞧见黑脸青年的异状,一个个停下手头,转过脸来,瞧向他。

一个下巴留着细碎胡须的儒雅青年,手里摇着羽毛扇子,笑嘻嘻询问黑面青年,

“包兄又在思量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事,一年一度的茶话会上还苦着一张脸,让其他同试的举子瞧见还以为我们欺负你这个老实人呢。”

儒雅青年话语一出,众人皆是大笑,黑脸包姓青年也是嗤的一声笑起,连连摇头,

“我们这些举子同学里,就算你公孙无情最牙尖嘴利了。”

儒雅青年一副正色,“怎么能用牙尖嘴利形容我呢!”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

一番打闹过后,公孙无情摇摇羽扇,问道黑脸青年,“包兄所忧为何?莫不是为大宋朝北疆战事连连败绩叹息?”

众人一个个转过脑袋,准备聆听包兄的高见,这黑脸青年乃是他们一行里文究最深、见解最高的一个,最有可能殿试及第的大才子。

只是黑脸青年脸颊蹭的一下就变得通红,像火烧一般,嘴里支支吾吾。

众人错愕,摸不着头绪。

黑脸青年尴尬一笑,摸着后脑勺,娓娓道来,“公孙笑话我了,我不是在思量北疆战事,我——”

众人眼睛一亮,正准备听取下文。

“我在想一女子。”

这话一出,顿时寂静,直到五六息后,才轰得一声爆发出剧烈的笑声。

黑脸青年坐在木凳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不已。

等到一行人笑罢,公孙无情凑到黑脸身边,“包兄,什么人能让你汴京第一大书呆子动情?”

黑脸一翻白眼,表示不满。只是心中好似有装满的思恋,想找一个人来倾吐。

黑脸做思考状,“她就像画里的仙子,身穿一袭白衣,悠悠飘过,虽是一瞥,至今音容仍留在我脑中。”

黑脸不好意思说出那女子瞥她一眼是因为他愣愣瞧着人家,被女子狠狠瞪了眼,口中还骂了句“色狼!”

公孙听了黑脸青年的话后,拿着羽扇摇了摇,脸上满是无奈,一声叹息。

“我多么想和你换个位置啊,要是家父没有与李参将定下婚约,我也愿做个风流士子呀。”

黑脸听了这话,摇摇脑袋,脸上满是同情,“公孙,你家那个母老虎最近又给你折腾些什么呢?”

公孙无情知道黑脸在捉弄他,虽然很无奈,还是故作不羁的潇洒样子,“女人家还能做些什么,你想她一个将军府里的大小姐能绣花就算不错了。”

黑脸挪揄道:“你小子就别不知足了,能娶到一个将军家里的闺女,当真是不知福呀。”

公孙无情一听就急了,黑脸这绝对是在笑话他,汴京城里谁不知道,李参将家的三女儿是个霸王花,一朵小辣椒从五六岁起就纵横汴京城内外,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威名。

公孙无情脸上焦急,想要辩解,只是嘴里一时半刻憋不出一个字来,最终泄气道:“谁不知道这小丫头厉害的很,我知道你们背地里都笑话我娶了她之后,定是娶了一个母夜叉。”

黑脸也不好意思再陶侃他了,拍拍公孙无情的肩膀,叹气道:“我们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公孙无情羽扇也不摇了,挎着肩膀,瘫坐在那里,“你说这个丫头最近又折腾什么劲呢,我听我爹说,李参将最近可是头发掉了一大把,大半都是为了这个小辣椒。”

黑脸一听,又兴起了精神,一副聆听姿态。

“最近汴京城了刮起了一道旋风,包黑子你不知道吧?”公孙无情也开始不拘不束起来,与黑脸青年勾肩搭背,哪像个大府公子的样子。

黑脸很感兴趣,问道:“什么?”

公孙无情又拿起羽扇摇起来,“不知道吧?你可知道李参将最近烦恼的事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这件!”

公孙无情的话终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个个聚过来,这李参将可是汴京城里的大人物,他的八卦,谁不想听听。

公孙无情,捏捏嗓子,一副神秘模样,“你们可知李参将烦恼什么吗?”

一个坐在最外面的举子,终于有些不耐烦,开口道:“公孙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是为了你那个未过门的娘子。我们都知道呢,你快说下面。”

公孙无情被这句话闹了个大脸红,众人都笑笑。

黑脸捂住嘴巴,用胳膊碰了公孙无情一下,示意他快说下去。

公孙无情虽是无奈,还得说下去,“要说这件事还是丝绸作的丝衣引起的,最近汴京城里涌进来一批丝衣,一些贵妇人用了之后,都像疯了似的再去抢购第二件、甚至第三件,都像着了魔一样。”

众人都大感兴趣起来,热烈讨论。一个举子最先开口,“我也听说了,这种丝衣只有钱福布庄下的衣店才有卖呢。你们可知道这一件成品丝衣的价格是多少?”

众人附耳倾听。

那举子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嘴里说道:“一百两!”

公孙无情听了吓了一大跳,他虽听说这丝衣价格不便宜,没想这般贵。黑脸青年咋舌不已,不愿相信,开口询问:“当真这么贵?”

爆料的举子,老神神在道:“一开始也没有这么贵,最先这批进入汴京的丝衣只是五十两银子一件,后来抢购的人越来越多,钱福衣庄的掌柜才临时决定起价到一百两,就算是这样,现在汴京城里也买不到一件了。”

公孙无情在一旁叹气道:“众位终于知道了吧,都是这丝衣惹的祸端呀!钱福布庄一共只进了一百件丝衣在汴京,很多达官贵人想买都没处去买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进出钱福布庄,可是人家掌柜说他们也没办法,货源暂时没有。李参将家的小辣椒向来是个爱美的主,这件事她知道的迟了,没买到一件,正在家中大闹呢,李参将就这么一个闺女,当真是掉了一大把头发。”

这一夜,莫淮河畔满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