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咔嚓!”忍无可忍,无需在忍,寒长老一巴掌拍碎了桌子,一张老脸好不阴毒,把帝兮痴想荼毒他的话给晒了回去。
“哟呵!你还有理了,说不过就拍桌子,老王八蛋,你知不知道这张桌子可以救活多少个乞丐,你竟然怎么狠毒,一声不吭的就拍碎了,你置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于何地?你这个老不死的人渣,畜牲,寄生虫,老流氓,贱人,败类,无耻之徒……”偏生某人口才好,那个话题荼毒不了,就换了一个话题,口里说是为了乞丐,实际上想骂人的成份占得比较多,帝兮痴越说越爽,寒长老一张老脸越听越阴森,那种恨不得不顾一切,立刻,马上,掐死她的冲动从未有过的强烈。
这种狗血镜头活生生的上演在这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分此秒,没人能笑得出来,暗地里,人们为她捏了把冷汗。
活腻歪了也不带这样的,她是史上第一人。
“闭嘴!”寒长老怒吼一声,双眼冲血,犹如困斗之兽,手中快速凝聚玄气,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了帝兮痴。
强大的威压零碎了遍地的瓷器,花束,糕点,水果,水迹,遍地凌乱,惊了众人。
谁也想不到寒长老会突然之间就发难,就算他在气也不该在怎么多人面前露出杀机的。
然,他身上恐怖如厮的气场更是令人心惊肉跳,只是眨眼间便毁了这一地的景象,如若他出手,岂不毁了整个大厅。
不懂玄气的人害怕到了极致,懂玄气的人心叫不妙,这要是寒长老全力以赴,这一招岂不是要出人命了。
邪魅的扬起嘴角,半阖眼帘,眼中若有所思,依旧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看戏,这就是阁主大人的强大。
见这场面,外面传尽好色风流,不学无术,草包无能,绣花枕头的十一少爷一改之前的恣意妄为,狂傲不羁,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双腿索索发抖,拿着白玉骨扇的手也抖个不停。
“你……你要……干嘛?你……你别……乱来……啊!”
当真是应了传言。
见她这般,帝沐瑶眼露不屑,甚至于鄙视,反正这种时候没人会注意到她,她也无妨。
只可惜,她的反应被帝兮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尽收眼底,做戏嘛,就是给人看的,不然做来干嘛?吃饱了撑的吗?
男宠就该有男宠的样子,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然养来干嘛?蓝若薰以风一样的速度把帝兮痴护在怀中,不让外人伤她半分。
爱她入骨的帝弄樱自是不能落后,首当其冲,他奋不顾身护在她身前,为她挡去一切劫难。
这一刻,看见危险就这样朝帝兮痴袭来,龙烟容的心没由来的一痛,如窒息般,心碎般,极致的痛,痛到极致,呼吸瞬间紊乱,想也不想,便挡在她面前,尽管早已有人护着她了,还不仅一个,但他任义无反顾。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只是知道,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他会伤心,难过,痛苦,自责……
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却如同早已见过千万次一般,烙印心头,不可磨灭。
说来可笑,或许基于梦中夜夜浮现的容颜,虽看不太真切,但那就是她。
有时候想保护一个人没有太多理由,只有愿不愿意,显然,他想保护她,让她永远都拥有那般纯真的笑意,不想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那样会侮辱了她。
不在想太多,寒长老脑海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在叫嚣,杀了帝兮痴,杀了帝兮痴,杀了帝兮痴。
就怎么一句足矣!
玄气瞬间凝聚,抬手,只要轻轻挥动,帝兮痴便死无葬身之地。
“嘣!!!”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片袅袅白烟依稀升起,这一刻,不知谁伤?谁死?谁活?
但总归有些人希望有个人死的,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帝家十一少。
当尘嚣归去时,最能晃人心弦的一抹紫裳不染尘土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惊艳,惊恐,惊悚,惊奇,惊心,惊讶。
面位之下留有一个超级大的巨坑,黑不溜秋的,令人心有余悸,而那个杀红眼老头子早已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此时此刻正一派狼狈的倒在地上呕血不停,哪里还有先前要杀帝兮痴时的威风凛凛?
这种生死攸关的变化只在一瞬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谁能想到下一秒倒在地上的不是帝兮痴,而是寒长老呢?打死他们都想不到吧!毕竟这不科学。
谪仙般的人,目光怜悯,淡看一切,出手狠辣无情,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试问这样的人会有心吗?
但他却唯独对一人不同,他爱她,护她,宠她,纵容她,把一切美好的都留给了她,怎可无心?只是,偏生淡看虚妄罢了。
他的出现令人敬畏,传说固然不可尽信,可有些传说,你不信就死定了,比如现在,奄奄一息的寒长老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他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咳咳咳……咳咳……是谁?”吊着一口气,寒长老惊恐的望着方才出手伤他的那个人,他是害怕到了极致的,这个人只是轻轻一抬手,他便伤成这样,若他有心杀他,那他早见阎王了。
然,他无法看透那个人的修为,在浮华大陆能不损一分一毫伤他性命的屈指可数,那些人他都曾有幸见过,可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这般伤他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万年不变的怜悯染上一丝杀气,连带着语气也变了些调,刚刚他是想一招了结了他的,他竟敢动他最在乎的人,简直该死,但想到帝兮痴的脾气也就作罢,还是让帝兮痴亲手来收拾他的好。
他这样说无可厚非,本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在别人听来却不一样,人们敬畏的同时也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得独孤羡者得天下。
她本不知还有这一茬,昨夜她调动玉花楼里的情报网去了解了一些事情,才知道他的传说。
独孤羡,早在一千年前就存在的一个名字,令人刻骨铭心。
相传千年之前,独孤羡以神鬼莫测的手段坐上了佑樱国师之位,佑樱国的强大也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
那时,独孤羡的存在就代表了佑樱国,传言,太子可废,国师不可罢。
他的存在早已刻骨铭心,令人永生难忘。
这样一位鬼才没人知道来自哪里,没人知道他为何要当佑樱的国师,也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只是人人都道他很强大,强大到足矣毁灭全世界。
而继百里仙儿死后,这天下也开始动荡,连带着独孤羡也隐匿起来,原本最有胜算吞并天下的佑樱也只能屈身于一方王者,与另外四国共享盛世。
时至今日,关于独孤羡的传说已所剩无几,但人人都知道一句得独孤羡者得天下,只须这一句,便已令人趋之若鹜。
千年轮回万年劫,樱花落尽比翼飞,玉铮弦断红颜归,风起云涌江山变,浮生浮华轩辕现,神剑出世天下归。
这本是不为人知的事情,也只有历代帝王能知道,可它帝兮痴的情报网怎么可能打探不到?
想来,她就是他要等待的那个红颜了吧,犹记得那天,她踏入帝京时,漫天的樱花飞舞,清空之上比翼划过,这不可能单单只是巧合。
所以,他等了她一千年,一千年呐。
一千年的时间,足已用来遗忘一个人,可他偏生用了一千年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人,一千年的寂寞,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思念,他是如何的爱一个人才能这般?试问,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然,她早已忘了他,这样值得吗?
答案是值得的吧,于他来说。
可有些事是不能忽略的,等了一千年,后半句也就代表一个天下的大势了,这天下向来是这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千年的和平也快到时候了。
轩辕神剑,这就是命,但她不信命,只信自己,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来掌控,旁人休想染指半分,连天也不行。
“羡哥哥,你好厉害啊。”从蓝若薰怀里出来,绕过帝弄樱,在绕过龙烟容时诡异的看了他一眼,才投奔到独孤羡的怀里,典型的见色起义。
他用一千年来等待她,原谅她无法用同等的爱来回报他,但她会倾尽一生去爱他入骨的,此生不悔。
“痴儿,没吓坏吧?”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就如同平常人一般,纵使他们不在平凡。
“当然,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吓坏小爷呢?”朱唇轻扬,邪笑着,完完全全忘了刚刚是谁“吓”得腿软发抖来着。
“你呀,调皮。”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些好笑,“好了,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伤痴儿半分。”
他的话如晴天霹雳把众人雷得外焦里嫩,得他的保证,那不就代表手中握着一张免死金牌吗,她帝兮痴何德何能?值得他这般对待?
“嘻嘻,知道了,羡哥哥是无所不能的,没什么不能解决的。”可是怎么办?我不能利用你啊。
没人能了解帝兮痴此刻的心情,就好比有一块肥肉掉到她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让人想抓狂,这种痛苦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