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之子安丘,表演一段剑法。”气氛过于诡异,永和宫内一声响亮的男声响起。
帝兮痴一愣,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张,一脸迷茫的把目光转回来,看向帝弄樱,“这名字怎么怎么耳熟呢?樱,你听说过吗?”
“就是昨天那个和你抢雅间的白痴,痴儿不记得也没关系。”昨天貌似有个自称安丘的白痴想和帝兮痴抢雅间,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安丘被自己的手下给收拾了。
帝兮痴一脸恍然大悟,其实有两个,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而已,不由的看向前面。
今天安丘依旧穿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有点人模狗样,仔细看他那张脸,还是有一点点英俊的,只可惜现在他的眼角,嘴角有大片於青,完完全全把那点点英俊给破坏了。
安丘拿起一把长剑,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挥舞起来,人们奇怪安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而且,有谁不知道他是个十足十的恶霸,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舞剑?
他一上场,人们都震惊了,个个带着怀疑的心态看他舞剑,人们想他到底会不会舞剑。
剑在安丘手上舞动,一招一势都不拖泥带水,虽然慢了点,但还是很不错的,和那些平常的剑法也没什么不同。
他竟然真的会舞剑?人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虽然安丘挥舞的剑招速度慢了些,可那是真真切切的剑法啊。
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竟然都会舞剑,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
剑锋回收,安丘很“潇洒”的把剑背在身后,和那些风度翩翩的大虾一样,装模作样,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只是在皇上面前收敛了自己那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在他舞完剑后,他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把剑放在了一边,跪了下来,“皇上,草民听说帝将军府上的十一少爷九年拜在了一位世外高人的门下,现在学成归来,应该也有一身好本事,草民恳请皇上准许,让十一少爷表演一个节目,也好让大家看看十一少爷这九年来的脱胎换骨,让大家知道十一少爷绝不是一个碌碌无为之辈。相信帝将军府上绝不会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爷的。”
安丘昨天被自己家的护卫打了一顿,回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家的护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他,这其中一定有人做了手脚,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帝兮痴。
想到是帝兮痴之后,他派人调查了帝兮痴的一揽子事情,没想到帝兮痴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之后,他就在想着如何才能惩治帝兮痴,今早就有个人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人说,何不如让帝兮痴在晚宴上出丑,到时候她的名声一定会更臭,到时他也能出了一口恶气。
他想了想,这方法却是不错,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他一番话说得恳恳切切,感情至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一心在为帝兮痴着想呢。
人们听了他的请求,纷纷哗然。
谁不知道帝兮痴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故意让帝将军府难堪吗?不过他为什么特意让帝兮痴出来表演?貌似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一切实在不应该。
一下子,人们的目光徘徊在安丘与帝兮痴之间,捉摸不定,心中也是有许多想法。
这里,不缺乏眼红帝家势力的人,帝家有权有势,在外名声又好,儿子女儿个个英姿飒爽,花容月貌,懂事乖巧,帝天潇又是妻妾成群,夫人个个貌美如花,从不争宠,不夺爱,还和睦相处,是多少人求不来的?
怎么完美的一个大家庭,怎么可能不招人眼红呢?
所以,作为帝家唯一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天只会惹是生非,无恶不作的人,他们一定是竭力去看她的笑话,以维持自己心中的平衡感。
当事人帝兮痴一听,有一种强烈想踹死安丘的冲动。
他爷爷的,怪不得这货都那样了,还跑去表演,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有种,实在是有种,小样的,敢跟爷爷我斗,简直是找死,你都不怕死,那你爷爷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咦?小爷什么时候拜世外高人为师了?谁说小爷学成归来了?小爷自己怎么不知道?”一派的天真无邪,绝对的不知情,人们险些以为她说的是对的,“贱人就是矫情,想让小爷出丑就直说嘛,小爷又不是不能商量,只要你愿意出两亿,小爷就同意了。”
皇上没开口,帝兮痴到是先开口了,她一开口就抛下了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人们险些因为她的话心肌梗塞。
贱人就是矫情?她丫的竟然敢称左相府的二公子是贱人,而且还来了个狮子大开口,一口价就是两亿啊,她这也叫作商量?还不如直接去抢。
“帝兮痴,你!!!”安丘气得鼻子都歪了,昨晚她害安卓在玉花楼丢了两亿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过,现在她故意说出两亿,一定是想提醒他,他哥哥的耻辱,实在是欺人太甚。
“皇上,既然十一少爷学成归来,不如让十一少爷为大家表演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表演不好我们就当是看了一场戏而已,不会怎么样的。”安梨带笑说着,声音大到足够遮掩安丘的声音,她向一旁的钟离未央看去,笑的一脸温柔,好像真的希望帝兮痴能表演一样。
但谁不知她安梨和安丘是什么关系?现在安丘说了那样的话,她一定是站在安丘这边的。
她真是个险恶的女人,谁不知道帝兮痴的为人?她还那么说,而且,还说当看了一场戏,耍猴呢?明显的没安好心。
“皇后这说得哪里话?十一刚回来不久,身体尚有不适,而且还有些水土不服,怎么可能说表演就表演?皇后是不是有意针对十一?不然皇后怎会同意安丘如此荒唐的请求?”她安梨能替安丘说话,那她帝蓝田身为帝家人总该能为帝兮痴说话吧?这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们有杠上了。
帝蓝田为帝兮痴说话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可帝家人听后没有高兴,反而眉头一皱,一脸深思。
安梨又是心中愤恨不已,狠狠的瞪着帝蓝田,如果眼神能杀人,帝蓝田一定被她瞪出了两个大窟窿。
看了还跪在地上的安丘一眼,安梨收回了目光,一脸期盼的看向钟离未央,“皇上,您觉得如何?”
她知道,这里只有钟离未央有决定的权力,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问钟离未央来的快。
只是钟离未央依旧温润的笑着,饶有兴趣的看向了下面跪着的安丘,安丘在他的注视下有些颤颤发抖,眼珠四处乱转,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皇上……”安梨再次问道,她以为钟离未央没听她说话。
“痴儿可愿意?”把目光转向帝兮痴,温和的问道,好像只要帝兮痴说一句不愿意,他就直接不同意一样。
对于钟离未央的举动,人们揣摩不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征求帝兮痴的意见?
他是皇上,这里只需要他一句话,帝兮痴不上也得上,难不成帝兮痴还能抗旨不成?所以,他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看帝兮痴,帝兮痴也看他,一脸的不解,不明白钟离未央为什么会问她愿不愿意,迷茫啊。
“不愿意,不过想让小爷表演也不是不行,除非有两亿,那一切好商量。”管他为什么,反正都没有好处,直接拒绝就对了,有谁会脑残到用两亿来换她一个表演呢?这真是个笑话。
“那就不表演了。”想了想,钟离未央也觉得不应该,他怎么可能让帝兮痴难堪,虽说他也想看看帝兮痴都有些什么本事,可她不愿意就算了。
怎么好?帝兮痴听见他说放行,怎么可能有怎么好的事情,一般皇上不是都会顾及到左相的面子吗,他这样做岂不是得罪左相了。
疑惑,还是疑惑,她不解的看着钟离未央,那俊美的脸笑得真好看,一个不小心,她看得有些痴了,尤其是他那双眼,睿智,温润,还藏得更深,更多她没看到的东西。
他终于看到帝兮痴认认真真的看他一眼了,而且还痴迷于他,心中有些高兴,虽然他从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就是这张容貌给了他资本,她对自己感兴趣的资本。
“皇上!”安丘有些不敢相信钟离未央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说不让帝兮痴表演了,安梨可是告诉他,钟离未央会向着他的,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不禁看向安梨,安梨向他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安公子退下吧。”挥了挥手,有些疑惑,难不成他脸上的伤是拜帝兮痴所赐?
“是。”皇上都下令了,他不可能还厚着脸皮继续让帝兮痴表演,不甘心的退了下去,同时,他在心中更加的恨帝兮痴,恨不得将帝兮痴抽筋扒皮。
他狠狠的瞪着帝兮痴,帝兮痴一耸肩,无奈啊,貌似她什么也没干吧?这个家伙怎么拿着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眼珠子转了几圈,一脸不屑的回瞪他,一副,小样的,敢跟爷爷斗,活得不耐烦了得表情。
气得安丘鼻孔生烟,差点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