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各处的人流往来不绝,两个一身绘着奇怪图案的长袍老者在这里最为显眼,人们的目光都追溯到他们身上,有奇怪和好奇的。
两个老者,一个一脸正气,一个一脸阴森,他们会在一起人们很是奇怪,当真无法想象他们能跑到一起去。
“这位小兄弟,请问帝将军府怎么走?”在人们诡异的目光下,带有正气的老者四下找了一个青年问话。
“从这边一直像前走,前面不远处就是了。”被问话,青年有些受宠若惊,愣愣的为老者指路。
“多谢。”看清了青年所指之处,老者向青年道了声谢就和另一个老者向前走去,在人们诡异的目光来到帝将军府门口。
威严的石狮左右各一头,彰显出护国将军府的气派,华丽,龙飞凤舞的“护国将军府”五个大字烫金镶银的印在匾额上,挂在大门的最正中出,显得别样气派。
“啾啾啾。”在帝将军府旁边的一颗参天大树上,一只小巧玲珑,色彩艳丽的金丝雀在树枝上欢快的唱着歌儿,一双好看的珠子赤溜溜的看向门口处的两位老者,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帝家,果然和其他宗门不一样。”站在护国将军府的大门之外观望着整个护国将军府的外观,无处不是令人赞叹的。
一个宗门,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不能被人藐视,这是高高在上的他们所认为的,他们是和神最接近的人,与这区区凡人不能相提并论。
“哼,是与你们无寒门不一样吧,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冷哼一声,武长老一甩衣袖向前走去。
没错,这两人便是武长老与寒长老,他们两个就是专门来揭帝兮痴短的人。
“叩叩叩。”伸出手,武长老很有礼貌的拿起门上的铁环敲门,阵阵叩门声响起,听起来似无半分规律,实则不然,这是一种宗门与宗门之间相互辨认的方法,一般只有高层人士才懂得,所以,他们到了别的宗门往往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武老弟,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们无寒门是你一个小小的宗门长老得罪不起的,所以,老哥我劝你说话还是小心点。”带着一脸阴霾走向武长老,寒长老有些装腔作势,脸皮厚的程度真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现在他只希望这门能快点打开。
那一阵阵叩门声传出,惊了暗处潜伏的一干人等,不仅暗处,明处也有,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帝家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帝天潇首先出现在武长老和寒长老的眼中,后面是一些护卫打扮的人。
见到来人是武长老两人,帝天潇一愣,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会来他帝家,而且无寒门与圣武门向来不和,现在两个宗门的长老同时现身在他帝家,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武长老,寒长老,不知两位到来有何贵干?”九大宗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除了从洛神门分离出来的圣武门,无寒门和銮玲门这三个宗门有着纠缠不清的恩怨,其他各宗门相安无事,一直安分守己,现在,两个宗门的长老同时现身他帝家,这点他不得不重视。
“帝家主近来可好?我和武老弟近日来到了帝京,这人生地不熟的,只是想来你们帝家做做客,不知道帝家主欢不欢迎?”寒长老抢在武长老面前开口,他一开口便挡住了帝天潇回绝的机会,他都这样说了,如果帝天潇拒绝岂不是说他这个作东道主的太小家子气,连他们这样的老人都不愿留宿一两天。
好狠的一招,果然不愧为无寒门的人,帝天潇眼神一暗,不敢小看寒长老,也不能拒绝他,心里确实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剁了喂狗,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伪君子,无耻之徒了,像寒长老这样的人,当真死有余辜。
像他们这样的人,非友非敌非客,你却又不能不把他们当成贵宾,着实气人。
“怎会?两位里面请。”以一个家主该有的威严开口,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是帝家的家主,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长老可以随意藐视的。
不管他们的年龄有多大,实力有多强,在一个能掌握一个宗门的家主面前,他们还没有资格瞪鼻子上眼。
帝天潇摆出来的威严就是要让寒长老明白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上位者当久了,他不得不收敛姿态,有些阴狠的看着帝天潇。
“啾啾啾。”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树上的金丝雀都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一点都没错过的看了去,在他们一行人向门里走去时,金丝雀挥动着小小的翅膀,也向护国将军府里飞去。
在护国将军府飞了半圈,金丝雀飞到了帝兮痴的鬼竹阁,一路向里面飞去,见了里面的情况,很是自觉的飞到大树上。
看吧,多有自觉性的一只鸟儿。
大树底下,如果忽略了某人狰狞的表情,一切,可能都是美好的,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大树底下,撤走了棋盘,摆上了精美可口的饭菜,一看便使人食欲大增。
六个绝世倾城的人围在了一起吃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却是出奇的安静,出奇的唯美,又出奇的诡异。
邪魅的美人优雅的吃着饭菜,一脸享受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帮某人夹菜,看到某人一脸狰狞的样子,甭提有多开心。
烟华翩翩的俊美男子带着浅浅的笑意吃着饭,也是那般的开心,同样时不时的为某人夹菜,夹得不亦乐乎。
冷清的楚楚病美人有些担忧着某人,不明白她为何一大早就摆出了那么狰狞的表情,好像她现在吃到的不是香甜可口的饭菜,而且苍蝇一般。
如神诋一般俊美无双的人也是同样的担忧,一开始还好好的,不明白她现在为何这样,想问又不知该怎么问,因为她现在的样子仿似恨不得想砍人一样。
银发绝美的少年面无表情,安安静静的吃着饭,顺便替某人把那些家伙夹过来的菜全部夹走,这里,只有他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一袭滚金边,绣繁锦花纹的火红华服,三千墨发拖地的翩翩美少年,本该是妖孽无双,风华绝代的,现在,她面目狰狞,狠狠的把碗里的饭菜当成敌人一般使劲的咬着,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帝兮痴本来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共进早餐,谁知道有两个死皮赖脸的家伙非要掺和,在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她的鬼竹阁后,她对他们只有一个字,恨,恨不得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现在,她一忍再忍,他们却给她得寸进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长得还有点姿色,她早把他们扔出门外去了。
“啾啾啾。”在帝兮痴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脾气时,一阵悦耳空灵的鸟叫声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抬头向树上看去,美丽的金丝雀在欢快的唱着歌儿,一声声的向某人描述一些她没看到的景象,是她最想看到的,一切来得真及时。
当听金丝雀说完后,原本暴动的心安静了下来,嘴角边扬起愉悦的笑容。
太好了,重头戏来了,想阴她,等她先阴死他们再说吧。
只是她不知,她这无意一笑是有多美,祸国殃民也不过如此,这世间在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同她相比。
披散的发,不施任何脂粉的素颜,这样的她和一个女子无异,勾走了多少人的心?
“小孽儿喜欢的话,本座帮你把它抓下来,可好?”见她那么狰狞的表情因一只小小的金丝雀而变得愉悦,他不禁想把那只金丝雀拿来送给她,愿能留住她的笑颜。
“你敢。”想也不想,帝兮痴二话不说就恶狠狠的瞪着魅玉幽,这只金丝雀本来就是她的好不好,要是真被他碰了那还得了,这鸟不直接灭亡才怪。
她的突然变脸吓坏了众人的小心脏,刚刚明明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说变就变,她真是善变。
“鸟儿也有它们的自由,如果就这样永远被困入牢笼,它们该有多伤心,这一辈子可能再也无法唱出怎么美妙的歌声,那样,我们就成了罪人,生命是平等的,不管是人还是鸟,只要有生命都值得我们好好的去爱护它们,我们不能自私的夺走它们的自由,所以,爱护小鸟,人人有责。”知道自己的表现真心吓到人了,帝兮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独孤羡,调皮都眨了眨眼睛。
其他人都了解她的人品,这里,唯有独孤羡不了解,她也不太好意思表现得太那个啥,毕竟独孤羡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的,这样,她的形象就完蛋了。
听了她一番“肺腑之言”,魅玉幽眼中一抹复杂划过,有些诡异的盯着她,非常不能相信她会说这样的话。
生命是平等的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他的命是如此的不值钱?这简直就是荒缪,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没一句是真心的。
“我吃饱了,若薰,我们走吧,一会客人就要到了。”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擦去了嘴角的碎屑,在桌上一放,帝兮痴便起身,她的客人,等着她的到来吧。
“嗯。”放下碗筷,蓝若薰优雅高贵的起身,如影随形一般站在她身边。
“羡哥哥,樱,你们先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一步。”想了想,阵容太大不太好,所以,帝兮痴还是想让他看到他们时能一眼认出他们来。
似友非友,似敌非敌,似客非客的人啊,等着他们多年之后的相遇吧,有些事,她说了就一定会是真的,不管怎样,这事始终无法动摇她半分。
树上的金丝雀欢乐的飞起,向蓝天展翅高飞,追寻着那一片属于它自己的天空,家园,追寻着它最快乐的归宿。
是鸟就该翱翔蓝天,享受无拘无束的生活,那样才是鸟儿们所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翱翔于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