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动,树木摇曳,缠绕着花藤的秋千在随风晃动,如同顽皮的孩子在一上一下的荡秋千一般,煞是有趣。
“叮叮当当。”
在风中相互撞碰的青铜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为清晨的景象添上一分唯美,使人感觉自身如同身在仙境一般,心旷神怡,心平气和。
一大片的鬼竹林,郁郁葱葱,浓厚的墨绿渲染了整个景点,坐落在鬼竹林中的鬼竹阁成了一颗瑰宝,点耀着一方景物。
沐浴在晨光之中,茂盛的大树下投射着斑驳的光影。
树底下,有两个倾世美男正在对弈,一方执白子的男子三千青丝用紫银发冠束起,细碎的刘海盖住了饱满的额头,从耳边垂落下胸口,剑眉星目,面如玉冠,烟华翩翩,美如谪仙,他一袭金黄衣袍,端的是高贵雍容,烟华俊美,王者风范,静静的坐在大树之下,沐浴着晨光,如渡上了一层金光一般,更美。
一方执黑子的男子比女人还要美上七分,他一身暗红衣袍衬出黑暗气息,比女人还美的脸轻轻勾勒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端的是颠倒众生,三千青丝垂落下来,只在身后用缎带束缚,更添如厮魅惑,他一手慵懒的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如魔一般邪肆。
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一个如仙俊美,一个如魔邪肆,明明该水火不容的,却是该死的默契,安静,融洽。
“啪。”绕有趣味的观看着棋局,修长白皙的手夹着棋子落下,黑子一落,白子瞬间被清理一大片,如战场之上,以一人之力抵十万精兵一般勇猛,棋局如战场,没有人情可言,只有拼死厮杀这般残忍。
魅玉幽还是那般淡然邪魅的笑着,不为所动,不骄不躁,纵使一切已成定局,他从头到尾也只是充当一个旁观者,并未入局。
也只有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只有未入局,方可看清一切。
“魅公子棋艺精湛,容甘拜下风。”弃了手中的白子,龙烟容淡淡的笑着,并没有任何输了的迹象,是个输得起的人。
“那十一皇子可愿退出?”依旧把玩着棋子,说话间却是凌厉的看向龙烟容的眼,可说是棋局,但并非是棋局。
一场戏,谁先入戏便注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对上他的眼,他眼中的执念如烈火一般灼烧了他的心,心下大骇,此人果非等闲之辈,连这般不受世俗接受的事也敢去做,败在他手上,他输得心服口服。
“不愿。”他的答案很直接,他也并非池中之物,这般事情,遇到了就不能错过,直到他解开真相那天才愿。
纵然他是欣赏对方的也不行,这一生只有一次,不探出真相怎肯罢手?
“哦,为何?”有些奇怪,有些不解,有些好奇,那般违背世俗的事情他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去做?那尊贵的皇子之名难道没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吗?还要放下身段去做那般违背世俗的事情。
“这人世间千红百媚,唯她能入我眼,你说,这是为何?”心中是说不清,悟不透的,只是冥冥之中有着一丝执念推动着他靠近她,亲近她,还有很多的,像是遗留了千年的宿命一般,令他无法忘怀,执意要找到她和补偿她一般。
飘零的落叶随风飘旋,晃晃荡荡的摇落,终归是要落叶归根的。
魅玉幽舍了手中把玩的棋子,伸手接住归根落叶,“或许,就如同这落叶一般,有些事总该是要落叶归根的,不能一直怎么飘荡着的。”
因果报应,欠下的债总要还的,不然一切就不公平了。
“与我想的不谋而合,既然这样,那我们交个朋友吧,幽。”风沉寂之后,真相那道门不期而遇,等待的过程终归是漫长的,路上有一人作伴也能消减些乏闷。
龙烟绒伸出手来,笑容中少了些不近人情,人生能遇一知己,是莫大的幸运。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容。”与他两手相握,签订一个知己,他何乐而不为?
一人如仙,一人似魔,完美的融洽在一起,友情中带着相熟的情谊,是难么的和谐,此生,他们便是最好的知己。
阳光撒进房间,柔柔的,暖暖的,使人心情大好。
一床凌乱的被褥,银墨交缠的发丝,暧昧不已。
一张妖孽无双的脸蛋露出来,带着甜甜的笑意,美丽动人,帝兮痴双手环着某人的腰,把某人的胸膛当成枕头,跌进温柔乡里面。
绝美的容颜,凌乱的发丝,无一处不是美的,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一丝迷茫划过,随后不翼而飞,只剩下甜美而幸福的笑意,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嘴角蔓延出幸福的微笑。
每天睁开眼睛便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虽然她睡觉的时候不是很安分,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她在身边。
伸出手来整理挡住她面容的头发,手触碰过她的脸,滑滑的,嫩嫩的,有一丝温暖带入心中,不禁伸手抚上她的小脸,细细抚摸,多希望能一辈子都这样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安安静静的模样。
微凉的触感落在脸上,帝兮痴缓缓睁开眼睛,惺忪的看了看眼前的事物,却见蓝若薰极快的把手伸回,脸色微红,有些小小的羞怯,如孩子做错了事情,害怕大人知道一般。
一下子睡意全消,凤眸微转,带着刚起床时所拥有的低沉嗓音说道:“若薰宝贝是不是觉得小爷我玉树临风,俊美不凡,所以忍不住要偷香啊?”
对着蓝若薰,呵气如兰,如厮魅惑的声音挠得他心痒痒的,有一瞬间的沉沦。
绝美的容颜有一些不自然的红晕,眼神闪躲,不敢与她直视,“没……没有……”很小很小声的替自己辩解,小声到他都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但帝兮痴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连带着读懂了他的唇形,笑得更加邪恶,“若薰宝贝,想就是想嘛,那么不老实可是要遭到惩罚的哟。”
带着一脸的坏笑,一个翻身,双手撑在蓝若薰的两侧,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蓝若薰身上,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孽,你……你要做什么?”现在他们的姿势那么暧昧,而帝兮痴离他怎么近,一丝慌乱闪过,如同他现在成了良家妇女,而帝兮痴成了街头恶霸一般。
“小美人,你说,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把你给扑倒吃进肚子里去了,嘻嘻,你就乖乖从了小爷吧,保准以后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貌似那些家伙都是这样说的,现在套用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管他怎么多,帝兮痴一脸坏笑,在蓝若薰惊慌失措的时候吻上他的唇,凉凉的触感挺不错的,就像吻上了果冻一样美味。
蓝若薰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忘了反应。
“闭上眼睛,专心点。”这种时候怎么能愣住呢?帝兮痴很不客气的在他唇上轻轻一咬,酥酥麻麻的感觉使他全身一个激灵,立刻闭上眼睛回应她的吻。
帝兮痴能感觉到他的羞涩,知道他并没有偷偷背着她到外面找别的女人,心里很是甜蜜,伸出灵巧的小舌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纠缠在一起,正宗的舌吻使从未尝试过的蓝若薰欣喜若狂,青涩的回应着她的吻,在她的带领下,两人一起升入天堂,堕入地狱。
“若薰宝贝真聪明。”直到两人快窒息时,帝兮痴才恋恋不舍的放过蓝若薰,不过她真心发现蓝若薰实在是太厉害了,也太聪明了,不管她教他什么,不出半刻钟的时间他便能领悟其中的精髓,还将其演绎得如此完美,人才就是这般塑造来的,真担心有一天他太过聪明,连她都被他悟透了。
“孽!”一开始跟着她的脚步回应,没有觉得难为情,现在回想一下便觉得羞死人了,有些羞涩的开口,却觉得靠近脖子处的锁骨一痛,忍不住一声轻呼。
“这是惩罚你刚刚不专心的。”看着自己咬出来的那一方暧昧印在了他精致的锁骨上,帝兮痴挑眉,很有理的说道,半分罪恶感都木有。
说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床去,奔向门口,离蓝若薰远远的,她绝不要让他有借口说她是故意的,然后缠她一天,她今天可是有着重大的任务要做的。
哼哼,有送上门的敌人她不好好招待招待,岂不是显得太没有礼貌了?
帝兮痴离开的一瞬间,蓝若薰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伸手摸了一下被咬的地方,都有血流了出来,有些无奈,他真怀疑帝兮痴就是属狗的,不然怎么狠得下心来咬怎么狠?怎么用力?
带着淡淡的微笑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正往门奔去的“咬人凶手”,心里有些满足,至少她还是那么霸道的在乎他,对他的占有欲也还是那般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