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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其评传 §三 毛主席给我新的生命

高士其来到延安后,被安排在招待所里住下,第一次吃到了小米饭。当晚,董纯才来看望高士其,他是先高士其几个月到延安的。

刚到延安,一切都很新鲜。高士其也想到处走走看看,更多地了解延安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高士其就与滕展苏、王梅芳等女青年渡过延水,到清凉山下的陕北公学去参观,见到了周扬同志。周扬对高士其的到来非常欢迎,马上将高士其介绍给陕北公学的校长成仿吾先生。成仿吾校长向高士其介绍了学校的情况,并领高士其到学校参观。在陕北公学的一天,高士其看见很多青年都和他一样,是在抗战爆发后,为着抗日救国,从全国各地来到延安的。

晚上,艾思奇突然来到高士其的住处,两位“战友”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相逢,都有说不完的话。艾思奇关切地询问这一路上的身体状况,对高士其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到这个时候,高士其才知道,艾思奇早已在1935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高士其非常羡慕地对艾思奇说:“我也想成为一名共产党员,你看可以吗?”

艾思奇紧紧握住高士其的手,说:“可以,可以,我们欢迎你!”

艾思奇告诉高士其,他现在在抗日军政大学担任哲学主任教员,与周扬、成仿吾同志一起工作。第二天,艾思奇就带领高士其到抗日军政大学参观。抗大的校舍都是平房,一进去就望见大门上用蓝色油漆题写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在校长办公室,艾思奇将高士其介绍给罗瑞卿同志,又领高士其去参观“战歌社”主办的墙头诗,其中有一篇是诗人柯仲平写的。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边区政府的秘书伍修权同志代表边区政府来慰问高士其。高士其激动地拿出自己的两本科学小品集《细菌与人》和《抗战与防疫》,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伍修权,并请他转达高士其对***等领导人的问候。第二天,伍修权秘书长又来了,对高士其说:“你写的那两本书,很出色,我非常欣赏。”同时,告诉高士其,边区政府准备接他到政府教育厅去,与教育厅的秘书同志同住一个窑洞,问高士其是否愿意。如果愿意,就让窦隐夫同志第二天来接他。高士其愉快地答应了。第二天,窦隐夫同志来接高士其时,带来了一匹马,扶高士其骑到马背上,因为那时,高士其“已经成了不能走路的人了”。

高士其从到延安的那天起,就时时处处感受着党和边区政府的关怀与温暖。边区政府给高士其送来了军装,高士其高兴地说:“我也成为一名八路军战士了。”当时任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陈云刚刚从前苏联回来,就给高士其写来热情洋溢的信,称高士其是“红色科学家”,要给予高士其最好的待遇——每月发给20元的零用费。在延安艰苦的条件下,领取最高生活费的只有高士其与白求恩两位。尤其让高士其终生难忘的是1937年的除夕之夜,见到了日夜想念的***。

1937年12月31日,除夕之夜,为庆祝新年的来临,首先是边区政府设宴招待高士其以及从重庆来的以张子高为首的防疫队。宴会结束后,边区政府秘书长伍修权同志陪高士其等到边区政府的小礼堂观看演出,是一位老乡将高士其背进会场的。会场的气氛空前热烈。突然有人喊:“***来了!”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人,穿着与大家一样的军装,神采奕奕地走进了会场,大家都起立致敬。高士其也匆忙起立。伍修权指着高士其对***说:“这就是科学家高士其。”***马上与高士其握手,高声说道:“欢迎你,中国红色的科学家。”高士其觉得一股暖流直涌心间。***在高士其身边坐了下来,又关切地问:“在这里习惯吗?生活如何?需要什么?”高士其激动地回答主席:“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什么也不需要,谢谢主席!”高士其坐在主席的身边,感到无上光荣和幸福,他暗自起誓:我虽然不能上前线冲锋杀敌,也要努力在路旁为革命呐喊。

在***的直接关怀下,党中央为高士其考虑得非常周到,把他安排到陕北公学一间舒适的窑洞里住,还派来一位护士照顾他的生活,一位秘书协助他工作。这样精神愉快、生活安定的日子,比起来延安前的贫病交迫、医药无着、靠写作度日的情况,是多么鲜明的对照啊!

1938年元旦,高士其搬到了陕北公学,住在成仿吾校长隔壁的石窑洞里。窑洞下面是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一个讲台,党的领导同志经常在这里作报告,高士其因此有很多机会聆听党的教诲。有一天下午,***又要到陕北公学广场上作政治报告,路过高士其的窑洞时,走了进去。当时,高士其正在看书,忽见有一人掀开门帘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高士其急忙让座。***就坐在高士其对面的长凳上,亲切地问高士其,身体怎样?过得惯吗?有什么困难和需要?高士其回答说:“一切都好,在革命大家庭里过得非常愉快。”***听后,笑了。接着,***给高士其谈起目前的形势和今后的任务;谈抗日战争的前途和建国的前景;谈古典自然哲学和自然辩证法……从***坚定有力的谈话和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高士其看到了新中国的曙光,他感到自己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高士其让***在纪念册上题名留念,***拿起钢笔一挥而就,临走时,还亲切地拍拍高士其的肩膀,嘱咐他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的谆谆教导,高士其铭记心里,终身不忘。

从这以后,高士其经常见到***。而且每一次,高士其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高士其后来回忆起这些珍贵的记忆,动情地说:“***啊,毛主席!是您老人家给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亲切教导,是您的阳光和雨露哺育我成长,我能有今天,都是您给的,您给了我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