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七星,难道?白烟的心里燃气一股异样的希望,急切地找到白衍了解那孤女的情况。得知她叫沅儿,拜在玄冥天尊门下,是个有名的“小祸害”。
小祸害?怎么会是小祸害?在他的记忆里,她是那般的温婉柔善。
白烟怅然回家,孤灯下取出青凛临终前交给他的婚书,觉得甚是可笑,想要撕毁又因心存幻想而不忍。
翌日他去玉清境拜访玄冥,想再见见那个小丫头,却被告知沅儿犯错,被罚闭关修炼。白烟也理解,想必是玄冥为了保护她,先下了手,如此也好。
千年一眼而过。
新天妃青丝宠冠后宫,成为天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恨却拔不掉,白日里还要强装大度,孤愤难耐。
“娘娘,您最近消瘦不少,一定要补一补!”
侍女端上一碗补汤,天后接过。
“白烟上神最近在做什么?”
“前些日子在北部族,最近好像又去了千羽族养伤。”
“他倒是逍遥!”
“娘娘您万勿气恼,上神许是在走动,联络关系呢?”
“真要如此,就好了!”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您该放下陈见,和天君多亲近,毕竟你们才是结发夫妻。正巧合欢殿的那位,有孕在身,这是个机会。”
天后砰地将玉碗摔在桌上,侍女赶紧下跪请罪。
“这补汤不错,给合欢殿的那位也做一份送去。”
“是!”侍女见主子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面露喜色。
只是,午间送汤的侍女回禀,那汤搁在桌上,青丝一口也不曾动过,令天后懊恼异常,准备去兴师问罪。得知她正随侍在御书房,于是让人备了些糕点,打算去搅和一番。
天后走到屋外,见着天君批阅奏折,而青丝却在一旁红袖添香,二人眉目传情,浓情蜜意,不减当年,不禁醋意汹涌。
“没打扰二位吧!”
“参见天后!”青丝欠身行礼,天君心疼阻止,“丝丝,你有孕在身,这礼就罢了!”
“天君对妹妹真是爱惜,羡煞旁人呐!”
“天后前来所为何事?”
“到底本宫与天君才是结发夫妻,难道只能有事才能相见?”
“本君没这个意思。”
“钧儿不在,本宫那庸华殿冷清得很,又闻妹妹有孕,所以特地带了点心前来。”
侍女将点心呈上。
“青丝谢过天后!”
“妹妹客气,本宫备了歌舞,想请天君和妹妹同去品鉴。”
“本君还有政事处理,丝丝你们去吧。”
“多谢天后美意,只是青丝近来浮躁,对歌舞无甚兴趣。”
“那就罢了,晚些时候本君陪你赏月。”
“多谢天君!”
“别站着了,坐到本君身边。”天君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到自己旁边。
天后看二人你侬我侬,全然不顾自己的存在,夺门而出。
“天君,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了?”青丝道。
“那你觉得过了吗?”天君爱怜地搂着她。
“当然不,像她这般虚伪狠辣的人,这点苦楚算什么。”
天后未曾走远,在外间听到这几句,恨不得折回将她二人碎尸万段。但她不能,她是尊贵的天后,一举一动,别人都看着,但她发誓一定要报仇。
白烟从千羽族回来,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却见着院子里一男一女正在和自己的仆从打斗,尤其是那女子法力更高,出手也更狠辣。
白烟愤怒,一掌推去,二人便扑倒在地。
“谁,谁在背后偷袭?”女子哀嚎着朝白烟望去,白烟亦看着她,一模一样的脸,那一刹恍如隔世,他的目光近乎呆滞了。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男子爬起来,挡在女子身前。
众仆见家主回来,各自散开。
“你们是谁?为何找茬?”
女子将挡在身前的男子拽开,“这是我家,找茬的是你!”
“你家?你是谁?”
“我是沅儿,这是我家,你是谁?”沅儿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短剑,短剑尖上锋利的倒钩,散发着浓浓地敌意。
沅儿,沅儿……白烟在脑海里搜索了片刻,“青凛的女儿?”
“没错,我姑姑是天妃,你得罪我可没好果子吃,识趣地赶紧滚开!”
“好大的口气,难道没人告诉你,这宅子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换了主人吗?”
“谁?谁敢?”沅儿急的跺脚。
“天君御赐。”白烟冷冷地回答道。
“听你这口气,难道是给了你?”
“不算太笨,看在你年幼,本上神就不与你计较,走吧!”白烟右手轻轻一摆,二人便如同落叶一般,被吹了出去。
砰!大门关了。
白烟叹息了一声,平复道:“不是就是不是,长的再像似也不是。”
沅儿在外面急得又哭又闹,可她是耍手段跑回来的,还没准备好去见师父。
“老大,你哭有什么用,这时候得动脑子。你姑姑不是天妃吗?你找她替你要回来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男子疑惑。
“沐风,你不是水龙吗?给我放水淹了这宅子,不是我的,也不能是别人的。”
“什么?”男子惊了一声,“老大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想让我被剥皮抽筋啊!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只能是苦肉计了,沐风,一会儿你记得把我送到玉清山,交给玄冥天尊。”
“啊?”沐风还没反应过来,她轰隆就撞在了一棵合抱粗的神树上,头破血流。
“这……这……”沐风吓呆了,“这哪是苦肉计,分明是自杀嘛!”
宅子里,白烟正准备取出那尘封已久的婚书,忽然察觉到异动,飞身前来,见着她倒在血泊里,而神树在咔嚓几声后,轰然而倒。
这可是万年的含樟树,怎么可能轻易被撞断?白烟又一次质疑了她的身份,鲜血不断地从她额头涌出。
来不及了,不管是不是也要先救。
沐风那一刹恍惚,只见着一道白影闪过,人就不见了。
“谁?是谁?”他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院子里,怀疑是方才盯着沅儿看的白衣男子。
可他只是一介水龙,这里的神,他一个也得罪不起。正想打退堂鼓,又舍不得美人,那可是他先遇到的,而且她还对他许诺了要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