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别去查。
余笙：方便说话吗？
接连两条消息发过去，那头没有回复，紧接这一个电话打进来，陆遇卿直接接听，并看了扩音让余笙可以听到聊天内容。
刘堂躲在厕所里打电话，声音可以压低了些，“我是刘堂。”
“嗯，你去学校了？”余笙随口问道。
如果不是在学校附近看到，肯定不会提及映雪藏身的房子。
“在家烦得很，不如来在学校。”刘堂说：“我跟朋友打听了一下，这附近的房子早就出售空了，她不可能临时买到房子藏身，想着查查户主或许能知道你说的同伴。”
“是个突破点。我们刚找到她在那里藏身，还没来得及调查其他情况。”余笙抬头看了眼防风玻璃，没看到地图才想起现在是陆遇卿真人导航，打着电话没法看地图，“我们正在追踪映雪，晚点再跟你联系。”
陆遇卿补充道：“我们还不确认里面情况，你不要擅自行动。”
“有问题？”余笙不解。
“不确定她是否在里面动手脚，贸然进去不妥。”陆遇卿答。
余笙点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追不追得到人，我们晚点都有事要走开，你看看能不能借一台配置比较高的笔记本电脑，放学我去学校接你。”
少年人的好奇心和热血不能小看，万一刘堂没控制住擅自去调查，误打误撞的让他找到那个地方，出了事就麻烦了。
“好。”刘堂应下，随后挂了电话。
手机页面重新回到地图上，小纸人的移动变得缓慢，不像是开车的速度，且小纸人变得时隐时现，闪得人眼睛不舒服。
“这缕气息快用完了。”陆遇卿道。
余笙眉目严肃起来，“也不能一直靠你施法维持，消耗过多，追到人交手的时候我们容易吃亏。”
话落，余笙又道：“希望刘堂借得到笔记本，她这时候不可能弃车逃跑，查监控很容易找。”
现在已经拉开距离，映雪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追上去，双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弃车的可能性最多百分之二十。
地图上指示的小纸人消失，陆遇卿在最后的地点做了标记，关掉软件，“先去交警大队写报告。”
“……”余笙眼角抽抽，提交南通警察的报告，交代前因后果，余笙打心里觉得这个报告过于棘手，“我交代得清楚，我早报警了。”
前因是撞鬼，过程是与鬼斗，与人斗，后果是会被鬼杀死，打个报告跟写篇灵异小说似的，谁要给她提交一份这种报告，她估计能把报告摔人脸上。
句句真话，却没人会相信，搞不好就是弄巧成拙，加一条戏弄警察的罪。
气死个人。
于是，余笙一个报告，从下午三点出头，写到五点才结束，等她一路堵车赶到南通高中校门口，学校已经走了大半学生，刘堂抱着借到的笔记本站校门口，跟被人放了鸽子一样。
“刘堂！”余笙探出头扬声喊道。
刘堂抱着笔记本小跑过来，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
“刚从交警大队出来。”余笙悻悻地摸摸鼻子。
这会驾驶座已经交给陆遇卿了，她被一份报告搞得心力交瘁，再没精神开车了。
“你追人的时候飙车了？”说着刘堂把借来的笔记本递给余笙，“飙车的话会拘留，看你们都没事，不像是飙了。”
“过程有点曲折。”余笙打开笔记本放在腿上，按下开机键，“你打电话跟家里说过，晚饭跟我出去吃吗？别让他们担心了。”
“打过了。我们先去吃饭吗？”刘堂抓着前面的座位，从后头倾身过来想看余笙怎么弄。
“先吃饭。”余笙在查看这台笔记本的配置，没有作声，陆遇卿掌握着方向盘，调头转弯出了学区路，“附近有哪家好地方？”
“前面的路口右转，是小吃街，里面有几家不错的店。”刘堂的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跟陆遇卿讨论晚饭，“你们想吃面食还是饭，吃肉还是吃素？有一家叫鱼水之乡的店，他们家做的鱼特别好吃，绝对不输那些上京那些星级餐厅。”
“就去那家。”陆遇卿独自做了决定。
到了鱼水之乡那家店，余笙才爱惜地拍拍笔记本，“可以用。”
“这电脑是玩游戏专门配置的，装了无线网卡。”刘堂松了口气，“表姐，你准备查房管所的档案吗？”
“……怎么可能？”余笙笑着把电脑合上，“我饿了，先吃饭。”
她何止要查房管所的信息，但不能教坏小孩子。
黑人系统查东西，讲出来也不是什么上道的手段。
小吃街坏境不错，不少学生在附近这条小吃街吃饭，刘堂进门就碰到了认识的同学，过去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个就是中午和刘堂一起骑自行车上学的人。
“那就是你表姐啊，有没有男朋友，介绍一下？”那位同学拉着刘堂的胳膊，眼神盯着不远处落座的余笙，小声跟刘堂说话。
“身边有个大帅哥，还能看上你？”刘堂嘴损的扒拉开同学的手。
此言一出，同桌的其他人起哄的笑话对方。
又一同学说道：“瞧着那一身伤，你表姐挺能混啊。”
“别胡说。”刘堂皱皱眉，不满地扫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人职业和警方打交道的，管住自己的嘴别惹祸。”
对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惹不起，惹不起。”
“这么厉害？”求介绍的男同学更加兴奋了，“我们中午看到她开车离开，该不会是去追犯人吧？”
“吃你的饭，别乱打听。”刘堂推了推那位男同学的脑袋，挥挥手算是招呼结束，往另一桌走去。
“你看看想吃点什么？”余笙把菜单递给刘堂。
“我经常吃，你们点了就好，不用管我。”刘堂随意摆摆手，一点不在意这些。
“那就先点这些。”余笙扬扬手，叫来服务员把已经勾选好的菜单递过去，交代道：“先上汤。”
然而这顿饭，余笙吃的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