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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晓梦奇缘 014 建王其人

封玉珩记挂着竹韵,只坐了片刻,便辞别了匡威和李季兴,和匡威借了两匹快马代步,出城时被堵在了城门口,林府和官府的人拿着画像正在盘查过往的路人,一旦遇到身形相似的就会被抓起来严加审问,一时间人心惶惶,民怨沸腾,但俱都敢怒不敢言。

还好林府中有人认识他,知道他和林家的关系,没有难为他就放行了,他带着小茶快马加鞭,重新回到了赵琮柏的院落。

赵琮柏知道他一定会再过来,着人先为他们安排了房间,便带着他去探望竹韵。

梅暄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着,见封玉珩进来,微微点了下头。

竹韵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烧已经慢慢退了,脸色看上去也好了很多。

为了不打扰竹韵休息,二人走出房间,再一次坐在大厅里,“赵公子,在下此次前来是要将竹韵接走,她如今是我封府的人,留在赵兄府上实在太过叨扰。”

不论赵琮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封玉珩都觉得不宜太过接近,一方面是他委实不愿意麻烦人,另一方面就是除了李季兴,他不喜欢与任何达官显贵打交道。

赵琮柏的确就是建王赵昚,他在幼年时期就被无法生育的高宗皇帝赵构选中育于宫中,为掩人耳目,他表面上是只知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实际上一直在搜集秦桧的罪证,安抚和保护被秦桧一党陷害的忠臣义士。

秦桧位高权重,引起赵构的忌惮,狡兔死走狗烹,伴君如伴虎,历代帝王在坐稳江山后,对于那些危及他皇权的大臣都会小心防范甚至会杀死他们以加强中央集权。

赵构私下里委派建王赵昚多方查证秦桧的罪证,而建王本就与秦桧政见不和,对于岳飞冤死,无法收复中原恢复河山十分郁愤,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多方奔走。

听到封玉珩说要走,建王连忙阻止,虽未查到封玉珩和竹韵的关系,但看他们之间关系非浅,若真让他们走了,恐怕梅暄就更不理他了。

“无妨,竹韵姑娘是梅暄儿的姐姐,你若不便,留在我府上也无不可,毕竟竹韵病重,不适合奔波劳碌。”

封玉珩有些为难,但也确实是实情,既然是这样,那就在这里待上几日好了,“如此,叨扰了。”

建王的八卦心起,查不到就不耻下问,端着一张明戳戳的八卦脸看着封玉珩,“不知封公子和竹韵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如此关心呵护备至。”

封玉珩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建王行事还真是让人出人意表,“赵公子,这……似乎和你并无关系。”

“和我的确没关系,但和梅暄儿有关系,我代她问清楚。”

封玉珩点点头,“你和梅暄姑娘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并不是他和建王有着同样的一颗八卦心,只是觉得作为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室宗亲,应该不会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私事,如此回答就是告诉建王这是自己的私事,旁人无权过问。

没想到建王毫不介意,回答得相当直接,“她是我的女人,难道竹韵姑娘也是你的女人?”

“不是,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封玉珩连忙否认,如果被竹韵知道他如此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届时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建王并不想就此打住,仍然继续追问,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才子佳人,郎情妾意?只是朋友?“

封玉珩有些失笑,他没想到建王如此健谈,或许这一切都只是迷惑人的假象,但却让人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好感,他肯定的点点头道:“没错,只是朋友。”

“封公子不必理会,我家主子只是太过无聊了。”梅暄来到厅内,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家王爷的那张八卦脸,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城府很深,可有时候仍然会被他那看似无辜的眼神欺骗。

“梅暄儿,有敢这么说自己主子的奴婢吗?”建王假装威严地板起了脸孔。

梅暄瞥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径直走向封玉珩,“昨日未及向公子道谢,梅暄在此谢过公子对姐姐的救命之恩。”话刚说完,她便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

封玉珩猝不及防,连忙扶起梅暄,“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是……”

还没等封玉珩说完,坐在旁边的建王阴阳怪气地道:“救命之恩呢?要不要以身相许?”

“若封公子不弃,梅暄愿意。”梅暄白了他一眼,怼了回去。

“你,你,你真是恃宠而骄。”

封玉珩更加愕然,这建王和梅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主子不像主子,奴婢不像奴婢,可以在外人面前如此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

他对那些礼数不以为然,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异数,没想到这建王更甚,既然他们拿他打趣,那他也不必客气,想到此,他笑得如清风朗月一片和谐,“二位说笑了,梅暄姑娘是一位妙人,赵兄更是一位奇男子,只有你们二位才最为般配,我等俗人高攀不起。”

梅暄并不在意被封玉珩打趣,“封公子用过饭了吗?没用过的话,就随我过来吧。”

“好,多谢。”此时已是午后,封玉珩奔波了半日,的确饿得发慌,也就不再客套,左右以后都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每日要茶要饭的,想必建王也不会在乎这些,日后多准备些谢礼就是了。

他叫上小茶,跟着梅暄来到膳厅。

被晾在厅里的建王屁颠屁颠地跟过来,“你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梅暄嗤之以鼻,“主子,您就消停一些吧,您会让自己饿肚子吗?”

建王咬牙切齿,最后只道了句,“真是把你惯坏了。”

梅暄吩咐下人简单地准备了几个菜,烫了一壶酒,几个人没尊没卑的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吃着菜喝着酒。

梅暄心中挂念竹韵和松筠,根本吃不下,只是为了招呼封玉珩而在此作陪,“封公子是怎么和姐姐相识的?”

“说来话长,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等竹韵醒了,一切就都明了了。”

说话间,神出鬼没的齐一突然出现,“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建王站起身,“封公子慢用,失陪了。”随后便走了出去。

梅暄放心不下,道了句“公子慢用。”也跟着建王出了膳厅。

“少爷,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呀?”小茶一直没敢多问,见外人都出去了,才敢出声问封玉珩。

封玉珩兀自猜测着齐一想要禀报的事,“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快吃饭吧。”

“哦。”小茶挠挠头,他家少爷的秘密越来越多了,照少爷以往的个性,根本不可能来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家里小住,不光如此,他总觉得少爷连性格也变得似乎不一样了。

建王带着齐一和梅暄来到书房,转动房内机关,首先看到的是一段长长的楼梯直通地下,他让梅暄在书房内守着,自己和齐一则一起走下楼梯,进入到密室之中。

密室内灯火辉煌,摆着很多的案卷,分门别类摆得整整齐齐,每一撂案卷上都有一个名字,秦桧,林一飞,万钱清都豁然在列。

“调查得如何?”

齐一的表情和声音都是冷冷的,“回禀王爷,据风信子调查,封家会和林家结亲,目的很单纯,只是想为封玉珩找一个家当户对的好亲事,他家世代经商,俱是积德行善的宽厚之人,从不参与政事,对政事一无所知,请王爷示下,对封家该如何处置?”

建王点点头,摆摆手道:“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松筠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齐一的表情和声音仍然毫无变化,“禀王爷,松筠姑娘的伤势虽重,但已脱离生命危险,只是目前不宜移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官府和林语峰想利用她来引出她的同伙或者幕后指使,近期内暂无性命之忧,是否现在就派出人手前去搭救?”

建王气定神闲地摇摇头,“让人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如有任何异动,立即采取行动,我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待所有的罪证搜集齐全,再将秦桧一党一网打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说父皇有意打压秦桧,但并不想将他铲除,我们一着行差踏错,也会万劫不复。”

齐一道:“遵命,属下还有一事禀奏,那位竹韵姑娘似乎有些神秘,浣纱村惨案后,她一直多方奔走,可这两年的踪迹却查无可查,不知有没有不妥?”

建王道:“无妨,如今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着人密切注意她的行踪,一切等她醒了之后再作道理。”

齐一道:“王爷,如果梅暄姑娘问起来,要不要据实以告?”

原本严肃的建王立刻像翻书一样换了一个神情,就像看敌人一样地看着齐一,“傻呀你?让她来问本王就好了,警告你,你给本王离梅暄儿远一点,她竟然说你有男子气概,你说她这是什么眼神?你整个人像个大冰块似的,难道王爷我还比不上你?”

一直面无表情的齐一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遵命。”

……

封玉珩吃完饭,便打发了小茶去休息,独自一人来到竹韵所在的客房。

他静静地坐在竹韵的床边,看到睡梦中的她时而微笑,时而拧眉,时而黯然神伤,时而低声饮泣。

两年来,他的梦中都是她,却不知此刻她的梦中是否也有他的身影。

她曾经说过他们前世有缘,今生无份,以前,他从未相信过所谓的缘份,如今却有些信了,否则素昧平生的两人为何却有着如此熟悉的感觉。

看着她,守着她,他竟然有了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竹韵的烧退了,脉象也很正常,可仍然昏迷不醒,梅暄和封玉珩不知道原因,越发地焦急。

建王不断地延医诊治,但并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