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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袍凉枢尽玄机 第二十七章 寻迹

白痕从施依来闹事后就留在了天城,即省去了施依的麻烦,又能躲一躲施临,一举两得。算起时日江渚应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施临上次大捷凯旋,耶摩上下呼声一片。这次胜利又意味着施临的地位在耶摩教内又上了一层。

施临回教,细想着这次呼延族的那个阴阳箱,心里隐隐不安起来。那个击鼓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若鬼神一说不是莫须有而是真的存在的,那他又是什么身份?

“查的怎么样了?”

“回教使,这个男子是之前左教使大病,跟着医师一起进来的。”

“哦?医师?”

“是。那个医师是左教使亲自选择,而且是一个女子。之前施依郡主去天城的时候为难那个医师,还是左教使亲自出面替她解围的。”

施临听到这皱了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郡主摆宴,水城向天城借了两个人。据说那个医师看洪涛为难,就亲自上阵来水城当了侍女。施郡主去天城的时候把她也带上了,之后她就顺势留在了天城。”

“她的底细查了吗?”

“只是大饶的一个普通游医。”

只是普通游医啊..

“那个男子呢?”

“属下无能,没有查到那男子的来历,只知道是大饶人。”

施临听到这一丝玩味勾起,一个是普通游医,一个是查无此人。看来,他这下不得不去一趟天城了。

*

“白姑娘,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君安然自从交了白痕这个朋友,隔三差五的来找她聊天。

“挺好。君姑娘呢?”

“还行。之前呼延族的人来闹事把我累得不行,现在平定下来了倒是闲的没事做。”君安然坏心眼道,趁这段时间刚好可以撮合白姑娘和君哥哥一把。

“白姑娘,你陪我去赏花吧。去嘛去嘛。”

这个安然...

白痕无奈,硬是被她拉着去了后花园。

一进去白痕就看见一个男子坐在亭间饮酒,他侧对着她,罗衫迎风,衣袂飘飘,出淤泥而不染。他仰头饮尽,喉结和下巴连成了一条有力而优美的弧线,嘴角还挂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君哥哥!好巧你也在这!”

君墨侧目看见了安然笑了笑,又发现她身边还站着白痕。

君安然快步跑到君墨旁边低身说道:“不用太感谢我,你自己看着办。”话音刚落君安然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故意大声说道:“哎呀,我想起来我那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白姑娘我要先失陪了,刚好君哥哥也在这,就让他陪你吧。”

君墨看君安然这一手安排一气呵成,有些不知所措的揉了揉头发。

不知所措?君墨有些愣神。

“君公子。”白痕已经走到了君墨身边,看见君墨手里的酒笑道:“君公子手里的酒似乎是极品美酿。”

“这酒叫仙人醉,四十年能出一坛。”

“四十年?”

“凤栖果十年一生根,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用兆年的瑞雪封埋,十年陈酿。”

“这酒果然是世间稀罕。”

君墨抬眸温柔的看着白痕,站起身来给白痕倒了一杯:“尝尝。”

白痕也是个爱酒之人,如今有这种佳酿在面前又怎么会错过,她端起杯来先喝了一小口,眼睛疏忽睁大,当即一饮而尽。

细腻醇厚,味辛回甘,余韵绵长。真是好酒!仙人醉,不亏是仙人醉!

君墨见白痕爱酒如此仍俊不禁道:“看不出来白姑娘是个酒徒。”

白痕也回视一笑,她的眼明亮如星,目光流转,柳眉轻挑。她本就清秀,这一笑竟添了几分谪仙之气。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彼此,没有言语。

微风轻拂,触过白痕的脸颊,掀起君墨额前的碎发。宁静,安心,舒适。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就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雅兴了啊。”施临的声音突兀的在空中响起,白痕和君墨这才互相移开了视线。

白痕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不好,施临竟来了天城。要是现在被他看到她的脸...

就在此时,君墨一把拉住了白痕把她抱在了怀里,他的大手摸着白痕的头,轻柔的将她的脸隐藏在自己的胸前。

“是有些不是时候。”君墨笑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美人博得了左教使的芳心。”施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白痕道,这个女子一定就是那个医师了。

“右教使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左教使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

“右教使误会了,我是怕教内又出了什么状况。”

“倒是没什么大事,”说到这他看了眼君墨怀里的那个女子,有些欲言又止。

“右教使但说无妨。”

施临挑眉:“据我所知,她似乎不是教内人员。”

气氛一时凝结。

“左教使,我先退下吧。”白痕闷声说道。

索性破罐子破摔,施临肯定早已暗中调查了她,之后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她不清楚施临手里的画像是何意,若真是江复和他有往,在耶摩教的地盘,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一日没拿到天玄镜,就一日别想离开这里。

白痕抬眸,朝着施临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这才离开。

“右教使,现在可以说了。”君墨看着施临刚说完这句,却发现他一脸不可思议,随即有些狰狞的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君墨,你可知那女子是谁?”

君墨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圣女的病这下就有办法了。

*

白痕离开了后花园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江渚那里,这下她暴露,找天玄镜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

看到他的身影刚要开口,却发现不易也在这里正和江渚对话。

“呼延族有魔界的阴阳箱。”江渚冷冷道。

“是我的人干的,但又不是我下的令。”

“之前她身上的加护也是被你的人打破。”

不易叹了口气道:“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吧,都跟你说了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下的令。况且那天晚上我也出面了,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还要为难我?”

江渚皱眉,轻吐出了两个字:“活该。”

不易气的呛着了。

“我已经让他回去告诉重音了,之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可是要堂堂正正赢你的人,才不屑趁人之危。”

江渚没说话。

“你最后的那缕魂魄找到没有?不对啊,你应该有感应,肯定知道在哪。”

“谁。”江渚朝身后瞥了一眼,只见白痕从背后缓缓走了出来。

不易和江渚很熟?他们刚在又在说些什么?白痕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我被施临发现了,之前看到他手里有我的画像,应该是江复告知的。当下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今晚就去找天玄镜。”

“嗯。”

“你的身体怎么样?”

“不要紧。”

白痕看着江渚,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再恢复些。”

江渚像是没料到白痕会这么做,身子顿时僵了僵,这才慢慢的伸手回抱住她。

过了一会儿,江渚推开白痕淡淡道:“行了。”

已经可以了,不能再接下去了。

不易见她们两个分开,一下子跳到白痕的怀里道:“你这极阴之体的身子好处还真是多,给我也分点。”说到这还有些迷恋的蹭了蹭白痕的脖子。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极阴之体,不易先前才会跟着她的?白痕很配合的挠了挠它的下巴,不易顿时舒爽万分。正享受着呢冷不丁的看见江渚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瞪着他,顿时背后一凉,他这才悻悻的从白痕怀里跳了出来。等着吧,之后他回了魔界新账旧账一起算。

夜。

朦胧的夜幽远宁深。淡淡的月色初透,偶有薄云轻染。万物沉睡,万籁俱寂。

两个轻快的身影穿梭在天水宫间,刚才还在暗处某地,瞬间又消失不见。江渚瞬移到内阁里,一切安静的诡异,没有任何人察觉。

“你没事吧。”

江渚脸色微微发白,摇了摇头。

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江渚使用灵力,光是瞬移这一次,就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量。

白痕和江渚对视了一眼,这才慢慢踱步进去。

内阁守卫森严,这阁里一定也是机关重重,暗藏玄机。

他们二人在暗道里走着,突然传来一阵与周围的安静不协调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

“什么声音?”

滴答,滴答......

“是水声。”

怎么会有水声?

“慢着,”江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脚下有暗格。”

白痕皱眉:“难道说每格都对应着不同的机关?”

江渚看了看周围:“嗯。这个水声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白痕摸了摸旁边的墙壁:“墙是湿的。”

“两边都是。”江渚摸了摸另一边墙壁。

难道说其中一个暗格的寓意就是水?

这下该怎么办,他们根本就不知哪些暗格是正确的。若是一步走错,那他们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